“自……自杀？”
“为什么？”
孙传庭眼中带着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不明白崇祯为什么要自杀。
“唉，拿着吧。”秦流川叹息一声，没有解释，将玉玺直接放在孙传庭的手上。
当玉玺被孙传庭接住的时候，孙传庭整个人都愣住了。
两眼中的迷茫逐渐消散，浑身的气势也逐渐凝聚，比以往更加厚重，比以往更加深沉。
但是他的双眼中，却泛出了点点泪光。
“陛……陛下……陛下！”
秦流川在旁边一直观察着，孙传庭从最开始的茫然，到现在的活灵活现。
用的时间不到一分钟。
而将记忆全部接收之后，孙传庭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几十岁。
“唉……”
长长叹息一声，孙传庭眼中的泪光收了回去。
“敢问王上，陛下他……临终前说了什么？”
“他说明朝成为这样，都是他的原因，他不想自责的活着。”
“这……唉。”孙传庭又是一声长叹。
秦流川沉默了一会儿，出声问道：
“我将你带出副本后，你难道不能再次进入这个副本世界？”
孙传庭摇了摇头，“不能的，我、吴三桂、陛下，我们其中任何一人离开这里，整个副本世界就会崩溃。”
“崩溃会怎么样？”
秦流川出声问道，如果真的崩溃，那他还不如将白雾边界吸收掉呢。
“副本世界会重新演化，演化成另一个副本。”
“其中的人呢？”
“王上，哪里有什么人？”孙传庭看着秦流川，缓缓说道：
“我们本来就是天道创造的虚拟化人物，就算有记忆，可在天道看来，也还是虚拟化的，我们的一切，都是天道给的。”
“天道随手就可以抹杀我们，再次将我们创造。”
“那你们的记忆……”秦流川听的有些迷糊，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些人的记忆是怎么一代传一代的？
“我们的记忆都是靠着外物保存下来的。”
“我的三魂七魄在玉玺当中，陛下的三魂七魄……每次轮回，自然也会回到玉玺当中。”
秦流川顿时默然。
崇祯将玉玺送他了，那他这次自杀……
“唉。”孙传庭又是长叹一声。
“陛下这次死亡，是真的死了。”
秦流川深吸一口气，虽然心中早就确定，可是听到这句，还是不由得难受起来。
崇祯……虽然他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好皇帝，但秦流川感觉，他有这颗心，就比那些昏庸的皇帝强上万分了。
只是能力不足罢了。
默哀了片刻，秦流川拍了拍孙传庭的肩膀，“走吧，事已成定局，崇祯早有死意，挽回不了的。”
“王上，离开前，能不能容属下做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秦流川疑惑问道。
“我想给陛下送下行……”
“去吧，后金那边我来抵挡就可以，后金军队已经不会再刷新了。”
“多谢王上！”
孙传庭将玉玺还给秦流川，步履沉重地向着京都内走去。
秦流川看着孙传庭的背影，摇了摇头，心中叹息一声。
随后穿着铁拳机甲飞向前线。
……
两天之后。
【恭喜您，后金军队全部覆灭，您在这个副本，已经再无敌手，整个世界，都在您的势力之下！】
吴三桂死了，被秦流川一拳打死了。
即便他藏在万军当中，可秦流川还是冲破了军阵，一拳将他打死。
吴三桂死了之后，后金军队再也无法形成军阵。
散乱的后金，自然被秦流川的大军全部覆灭。
而至此，秦流川的军队已经占据了明朝的所有城池。
秦流川也自然而然的被孙传庭带头，拥立为皇帝。
虽然是虚假的，仪式也不怎么华丽，但这皇帝，还是被游戏系统承认了。
【自立门户阵营，玩家玄鸟，称帝成功！】
称帝完，秦流川将所有的军队聚拢在一起，加上所有的百姓，全部收入神灯之后，再将其他城池能收的全都收了起来。
空荡荡地副本世界，秦流川与孙传庭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皇宫当中。
“孙将军，你确定神灯能够将你带出去吗？”
“这……陛下，属下不知。”孙传庭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这以前是陛下赐给十八公子的东西，属下从来没接触过，不知道其中的能力。”
秦流川深吸一口气。
在几天前，他就将所有东西全部收完了。
之所以犹豫到现在还没离开副本世界，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将孙传庭带出去。
按孙传庭的话来讲，必须将副本世界的白雾边界吸收，只有这样，他的身体才能脱离天道的掌控，才能真正离开这个副本世界。
可是将白雾吸收，副本外面的邪线谁来解决？
这个问题，孙传庭也不知道。
他连武器都没有了，全身上下，就只有一具灵魂，比秦流川还穷。
距离副本强制结束还剩下两天的时间。
大泽乡副本中，胡亥给秦流川留了两天时间吸收白雾，秦流川自然记得。
所以也留了两天时间。
可是选择哪一条，秦流川却一时间决定不了。
见秦流川纠结，孙传庭在旁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
“陛下，不如选择神灯吧。”
“要是不能带你出去呢？”
“那陛下再次回来就可以了。”
“可玉玺已经……”说到这，秦流川突然将玉玺拿了出来。
“玉玺你拿着吧，如果失败，你的灵魂可以收入到玉玺当中。”
“这……陛下，其实，我不知道玉玺该怎么收人的灵魂，我能活到现在，还是崇祯陛下帮助的我。”
“他将我的灵魂收了起来，然后自己保管着玉玺。”
“……”
秦流川突然沉默了下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完美的将孙传庭带出去？
想了一下，秦流川下定了决心。
“这样吧，既然崇祯彻底死了，那我将白雾吸收一半，之后你进入神灯里面，我将你带出去。”
“如果失败……”
秦流川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可孙传庭听懂了后面的意思。
如果失败，他就是真的死了。
孙传庭顿时笑道：“陛下，不必为属下担忧，属下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也无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