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玩弄

每每午夜梦回,她都会惊的出一身汗。

紧攥的手指,因为想的太出神,掐出了红痕都未察觉。

直到萧弈权来到她身边,宽厚的肩挡住她眼前的光亮,才让她回了眼。

南渔的手被他拉起,男人同她说着悄悄话:“我送你回宫。”

院中恢复宁静,凤阳公主被侍卫带走,而坐在椅上被重新抬回的女人,偷偷瞧了眼两人。

今日发生的事凡是知情的都被下了封口令,萧弈权不想将这事宣扬出去,而后期他也想了办法,来骗过那些朝臣。

他生母口中的颠倒,并不单单只两人处境互换,还有身份。

萧弈权在马车上,简单与南渔说了说,算是两人通了气。

一进琉璃宫,她吩咐婢子将金丝炭烧的更热一些,脱去风氅,她仰头拆脖间的绷带。

被凤阳掐出的痕迹,该换药了。

宫侍刚将药瓶拿出来,便被后面进来的男人抢了,南渔正仰头呢,他便坐在她面前。

声音微凉:“脱|衣服。”

她眨了眼:“换个脖上的药,需要脱下面?”

“有衣领挡着,不太方便。”

南渔也不反驳,而是听了他话,动手去解衣襟的扣子,顷刻脖肉显露,她解了三颗,衣襟搭下,凹致的锁骨也瞧见了。

然而男人的眸光,却停在一根带子上,极细,绕着她脖子一圈,最后消失在那贴身的亵衣布料中。

他的手覆在上面,随意勾了勾。

“就这么一根,能挂住二两|肉?拆了最好。”

南渔望他:“王爷,你还上药吗?”

不上,她就自己来。

萧弈权笑了笑,一手挑着她下颔,一手沾着药膏抹着。

戳到痛时,她呲牙咧嘴,萧弈权眼中有笑意,手指轻了些。

这晚,他没回靖王府。

帐暖春|情,南渔被他弄的狠了,没到一半就昏睡过去。

翌日。

来了位客人。

是萧弈权的生母,昨夜她从萧弈权那里得知了她所有信息。

女人姓尹,闺名红珠。

出身不算太高,但也是干净人家的女儿。

萧弈权说,他这个娘自幼饱读诗书,当初能与他爹定情,也是因为她温婉可人。

南渔让人请她进来。

经过一夜,女人似乎变得好多了,脸色红润许多,虽然很瘦,但瞧着比昨日像变了一个人。

她见南渔,顿时跪在地上:“臣妇听闻是娘娘从中帮助,才让我儿识破那贱人诡计,便想一定要亲自谢过娘娘。”

“昨日不识娘娘身份,多有冒犯,还请太后娘娘体谅。”

南渔有点奇怪,这位尹夫人就因为要感谢她,而着急进宫?

她在上免了她礼。

还命宫侍特意安排她坐下,嘴角噙着笑,说:“夫人不用如此客气,哀家也没做什么事,早知道您亲自来道谢,便命人去府中说一声免了。”

她看着妇人:“府中,还住的惯吗?”

尹红珠点了点头,一脸满足:“权儿派了好多伺候的来,他有孝心,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南渔应声:“靖王爷也是念着感情想弥补吧。”

“是……”妇人低头,手绞着帕子,似在心中抉择什么。

南渔看出她的意思。

也没吭声,而是等着她主动说。

此时,尹红珠抬头,看着她说:“太后娘娘,臣妇今天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想请娘娘,放过我家权儿……您与他的私情,不太合适。”

南渔的眉有所舒展,弄懂了她来的目的。

真是,走了一个凤阳,来的这位尹夫人,似乎更厉害些。

一眼就看穿了。

她要怎么回答,是说我与他不过各取所需,还是说,她不能放过他。

至少不是现在。

南渔沉默良久,一歪头,故作不懂说:“夫人是误会了什么,哀家与王爷之间,毫无干系。”

尹红珠没有抓住不放,反而顺着她说:“既然娘娘您都亲口说了,那希望是臣妇看错了吧,娘娘,您应该明白,您与权儿之间是不可能有未来,您是先皇遗孀,而他身份在这里摆着,平时帮助一下是可以,但太过越矩的事情,不太好做。”

“臣妇希望娘娘能看在皇帝的脸面上,不要做太多有辱皇上圣名的事。”

......

她在心中笑。

拿暄儿来压她?

正是因为暄儿,她才要这么做,至于萧弈权,她真的很想告诉这位尹夫人。

你儿子,哀家和他,不过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