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睁大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马速拿出了一叠现金,和一封信,递给何雨柱。
“这……,他不是不要我们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呀?”
何雨柱对何大清已经失望至极,都称呼为他了,可现在却听到完全相反的说法,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迅速看了一遍替岗介绍信,才知道这是事实。
紧紧把一叠钱捏在手上,这些天没有钱的日子,让他可是终生难忘。可以说是穷怕了。
马速知道何雨柱这几天焦头烂额,受了一些委屈,便谆谆善诱道:
“柱子,你仔细数一数钱的数量对不对。”
马速也是想让何雨柱数钱的动作,冷静下来,才可能听得进去接下来说的话。
见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何雨柱,现在像一个守财奴似的,非常认真地,把手中一叠钱数了两遍,马速这才继续说道:
“你冷静想想,会不会是你父亲,有不得不离开四九城的苦衷,而不是你想象中的,不要你们兄妹俩了。”
“可是,我们到了保定找他,都说不要我们了?”何雨柱拧巴着争辩到。
“那么,我想问问,是你父亲他当面、亲口说的这样的话吗?”马速知道给何雨柱这样低智商的人说太多,他也听不懂,于是反问到。
“我知道,是白寡妇说的,我们都没见到父亲呢。”何雨水在一旁插话到。
马速点点头,给了何雨水一个鼓励的眼神,转头继续对何雨柱道:
“柱子,你是男子汉,要支撑起这个家,就必须要学会独立思考,而不能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依我看,那个白寡妇就是故意阻拦你们,破坏你们父子感情,这样你父亲以后的收入,不就只能她和她的子女们享用了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还要相信她的话呀?”
“这……。”何雨柱语塞,他性格暴躁、冲动,但不是完全没脑子。
“若是你父亲真的不要你们了,为何走之前,还专门托人留给你们这么多钱,还把那么宝贵的工作机会,特意找人给你办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马速继续分析到,他实在不愿意让兄妹俩,从小生活在对父亲的怨恨之中。这天下,有几个真正抛弃儿女的?
知道自己的年龄是硬伤,说出来的话无法让何雨柱重视,马速在说这些话,拿出钱和介绍信时,便编造了一个何大清委托的“朋友”。
接下来,马速还给何雨柱说明,何大清不信任四合院里的那些“兄弟”们,特意找院外的朋友帮忙。
因为那位大叔要去办理替岗事宜,耽误了几天时间,昨天刚办好,就赶紧到四合院来找他们了。
马速此言,半真半假,就是故意给何雨柱兄妹俩的心里,先埋下一颗钉子。
马速接着便以这位朋友的的告诫,对何雨柱道:
“你父亲也知道我刚来不久,和四合院里的其他人没什么瓜葛,这才让他的朋友,若找不到你们,就找我。这位大叔还专门让我转告你,明天大早,你就一个人拿介绍信,去轧钢厂替你父亲的班。”
马速深知久拖不决,容易出变故的道理。
既然决定要帮助何雨柱兄妹俩,便当机立断,让何雨柱去上班,这才能从基础上解决何雨柱与易中海之间的关联。
当然,他也知道,傻柱以后,被易中海有心算无心,依旧可能中招,但他既然介入了剧情,就准备提前给兄妹俩洗脑。
“一定要记住,在没有入职之前,千万别和四合院里的任何人说这件事。毕竟现在工作难找,假如别人提前知道了,动点手脚,你的工作很可能被人替换。即使能进厂,也只能只是从临时工干起,若干年后才能成为学徒工。再若干年后,才能成为大厨。”
“临时工只有10多元的工资,养活你兄妹俩或许问题不大,但明年你妹妹就要上学读书,还要花费不少钱。所以,一开始就要争取成为正式的学徒工,这样收入高一点,工作也稳定。否则,你们兄妹俩还可能去大街上拾破烂。”
“我们不去拾破烂了,傻哥哥好吗?”何雨水听到又要饿肚子,立刻就有反应。摇着何雨柱的胳膊,娇声说到。
“好吧,我听小马兄弟的。”
何雨柱看了看妹妹,默认了马速说的话。
这几天的磨难,让他也成熟了不少,本就不准备与院子里那些不愿帮助他兄妹俩的人打交道。
马速又花费了一些口舌,给何雨柱详细交待了有关工作方面的细节和注意事项。
第二天早晨,何雨柱用马速昨晚给的棒子面,煮了一锅粥,吃了昨晚马速让他带回来的二合面窝头。就将雨水送到马速的小院。
何雨柱如此大大咧咧地让他帮忙,马速也不介意,否则昨天就不会帮他们兄妹俩了。
按马速的提示,何雨柱特意错开了上班高峰期,不让四合院里轧钢厂的人看见他的行踪。
怀揣着替岗介绍信,独自一人,悄悄去了轧钢厂。
同样是按马速的提示,先去了厨房,找到何大清的朋友、半个弟子的新上任的厨房主任。
没有了易中海特意阻碍,何大清遗留的人脉,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何雨柱接下来办理替岗的系列手续,顺利了很多。
岗位也比预想要好很多,直接跨过临时工、学徒工,成为了一个可以炒大锅菜的副厨,工资暂定为每个月22.5元。
这个时候,振华轧钢厂还没公私合营,不存在编制名额,以及各种严格的职业等级、对应的工资等级划分。
签订了劳动合同,工作岗位基本就稳定下来。何雨柱兄妹俩生活,就有保障。
接下来,何雨柱每天都带着妹妹去轧钢厂上班。
他按马速的提示,先给厨房主任、班长等人,各自送了一条烟,说明了何雨水秋季就要去上小学,这几个月到厨房来照顾,只是临时状态。
看在何大清的面子上,厨房主任、班长等人,也没为难这两兄妹。反而为何雨柱这个二愣子,还能提前给自己说明情况,感受到了尊重。
不就多一张嘴嘛,厨房那么大,随便抠点下来,也可养活小雨水了。何况现在轧钢厂还是私人老板,没有挖社会主义墙角这一说。
从此,两兄妹至少可以吃上饱饭,不至于被易中海小恩小惠,就感恩戴德。何雨柱距离易中海的打手角色,貌似渐行渐远。
两兄妹解决了生计问题,下班后也常常来后院找马速。
马速不是吝啬之人,不时拿出海岛洞天里的肉食,与兄妹俩一起食用。
让何雨柱这个准大厨,有了用武之地。不仅可以锤炼厨艺,还能让自己和妹妹吃到好饭菜。
毕竟,在食堂可以吃饱,但缺油少肉,无法吃好。
兄妹俩对马速,充满了好感。三人关系,因“同病相怜”,日渐密切。
而马速也时常利用一起吃饭的时间,给何雨柱兄妹俩灌输一些正常的三观理念。
针对何雨柱原生活轨迹里的一些毛病,特别叮嘱他,工作时不要玩什么凭心情颠勺等幼稚动作,与同事和睦相处,博得好名声,以便将来升职和加薪,娶媳妇等。
道理浅显易懂,让青春萌动的何雨柱,也能够听得进去,且逐渐开始信赖起马速。
马速还时不时暗示,易中海这个何大清的“兄弟”,没有尽到委托,照顾他们兄妹俩的责任。
久而久之,何雨柱对易中海,已心生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