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过四合院、或类似大院的人,就会有一个切身体验,若哪家人做了什么美味菜肴,可谓满园飘香,邻居第一时间,就能知道有人在做好吃的。完全没有一点私密感。
“我在厨房里安装有排风系统,通过穿过屋顶的烟囱,将厨房里的油烟和气味,都排放到天上去了,这样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就不会知道我每天在做些什么吃的了。”马速悠然地回答。
“有这必要吗?”王主任大惑不解。
不过,很快她也就反应过来。作为街公所的主任,每天都要处理各种邻里纠纷,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的确,不少人都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观念。而马速现在这个年龄,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也对,这样会少一些与邻里之间的冲突。唉,都是穷闹的。”
知道两人认识,马速也就没再做介绍,直接引领两人简单参观了一下房屋装修后的状况。
王主任是知道这后罩房原状的,今天一看,之前破烂不堪的后罩房,已经大变样。
原来简陋空旷,甚至直面瓦片的屋顶,现在铺装了隔热保温的顶棚,层高也压低到2.8米,看起来就整洁了许多。
墙面因增加了8公分的保温层,再加上一层水泥保护层,房间的空间略有缩小。但刷白后的墙面平整光滑,让空间在视觉上,显得并不局促。
房门处增加了一进深1.2米、带西侧门的玄关。且玄关侧门还安装了一根弹簧,可自行关闭。
冬天进出时,可防范冷空气直接进到屋内。同时,还起到了阻隔其他人路过时,偷窥屋内的视线。可谓一举两得。
当然,有了小院,一般人也无法路过,更看不到屋内,只是一个双保险。
靠耳房方向的西隔墙,摆放了一张八仙桌和三把椅子。
八仙桌北侧是马速在废品站收集来的钢铁,在海岛洞天里炼制出来的壁炉,上方也是看起来同材质,实则有保温内胆的水箱,与壁炉构成小型锅炉。
这些钢铁制品,马速都特意做了防锈措施,还因此显得较为陈旧,让人以为是廉价的二手货。
其实,仅凭这座金属壁炉起火后散发出来的热量,就足够解决主房里、外间的供暖。
地暖管线从热水箱出来,穿墙后下地接通卫生间、以及新建的两个房间的地暖管网里。
主房靠东墙摆放了一张小书桌和一把椅子,彰显了马速现在学生身份。
一组约2.8宽同质、同色、同尺寸的书柜、衣柜并列,书柜面朝外间,里面已堆满了各式书籍,其中大多是古籍摸样。
衣柜门朝内间,与书柜共同组成一道隔墙,将房间一分为二。
里间卧室,就一木床和床头柜,与衣柜之间仅留了80公分过道,把整个房间的尺寸,都留给了外间。
这些家具,都是这段时间,夜晚扫荡荒废院落,收集到的无数家具中,精挑细选出来。
家具都是十分结实、看不出材质、样式简洁、有些岁月痕迹的二手物件。既合乎房间装修后的平面布局及尺寸,好似定制一般,完整一套。
整体显得紧凑、清爽、温馨。
外间西侧墙靠南墙90公分处,新开了一道小门,这是通往耳房改建的厨房。
耳房原有的南面门洞已全部封闭,让马速这间后罩房成为了一个小套间,只有一道出入口。
虽说四合院盗圣尚未出生,但预防措施还是要提前到位。
进入耳房南侧是一个贴了白色瓷砖的洗碗池,西侧是小型灶台。灶台上方有一个下大上小反扣漏斗状的金属罩,将灶台上方全部笼罩。
“这便是排烟机吧?”
“是的,罩子上安装有抽风机。就可以轻松将灶台上产生的烟雾全部抽走。”
北侧一道满墙的橱柜,将耳房分为内外间。
里间是储藏室兼过厅,通往西花园新建出来的卫生间、卧室。
但卧室的门洞被一层薄砖临时砌筑封闭起来,只有两边同时勘测,才可能发现后罩房和西院新建房屋的关系。
卫生间同样是白色瓷砖墙面,地面和主房都是浅灰色火烧面花岗石。一块同色抛光花岗石台面,上镶嵌一同色石材打磨的脸盆,组成了干区。
一道墙后才是蹲便器,上安装有淋浴器,可间作淋浴房,组成了卫生间湿区。
其实,保暖系统、门禁系统等,还隐藏了许多玄机,只有冬天来了,或有人来做客才知其中奥妙,马速没多做介绍。
因为卫生间是隐藏在厨房后面的储藏室,两人也不好意思进去参观。
即使以后四合院的邻居知道,但因没有和四合院产生关系,估计会有一点羡慕,但还不至于红眼。
不管怎样,这也就彻底解决了马速以后哪怕大冬天,也得冒着严寒、或酷暑天,不得不装模作样进到臭烘烘的旱厕,给自己找的麻烦。
房间很小,几分钟浏览了一遍,马速便让两人就坐,一个接一个美味佳肴端上八仙桌。
“嚯!小马的品位不错,这一套瓷器是‘珠山八友’的手笔吧?”
“左掌柜好眼力,是我在信托商店淘的二手货,价格便宜。”
“小马有运气,其实民国新粉彩瓷,不少都超过了满清官窑的瓷器。可以好好收藏。”
新粉彩瓷是民国瓷中的一大亮点,尤其是代表人物的第二代新粉彩画师“珠山八友”。
在民国精品瓷中,以汪友棠等为代表的浅绛彩瓷以及王琦、汪野亭等为代表的“珠山八友”新粉彩瓷,一直是这一板块的佼佼者。
这是马速从老宅子里,收罗到的数百件生活瓷器中,找出的一套几乎全新的新粉彩瓷,主要看中其选料精细、胎骨纤薄,图案也比较素雅。
“好家伙,这都是硬菜呀,小马破费了。”
“怎么这蔬菜如此新鲜美味?”
“小马的厨艺的确不凡……。”
很快,王主任和左掌柜两人都沉浸在美味佳肴之中。他们都知道马速不缺钱,见菜肴的分量十足,都敞开胃口,大吃起来,还不断发出感叹声。
推杯换盏半小时后,宾主尽欢。
因下午都要上班,王主任和左掌柜没有久坐,再吃了点马速特意制作的洞天里种植的果盘,尔后,每人都提着一个小篮子的水果,与马速告辞。
不过,王主任到底是心细,见马速有些犹豫的神色,给左掌柜打了个招呼,让其先行一步,自己却又回到了小院里。问道:
“小马,你终于安顿下来了,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人欺负你,就来找我,王姨一定给你做主。”
王主任说话很贴心、婉转。她并非是吃人手短,而是发自内心,对马速极为喜爱。
这段时间,马速给她又做了几次针灸,汤药也服用了3个疗程,现在身体完全康复。
而且,她也听了左掌柜讲述马速这段时间的“丰功伟绩”,对马速高超医术,有了更深的了解。
本来已经高看了,但还是远远超过了她之前的预期。
“王姨,那我就不客气了,还真有一件事,想请您出面协调一下。”
通过这段时间的思考,马速决定隔壁的西院建成后,先将其作为中药炮制和研发实验室。
但马速并不准备自己出面,选择的合作方便是百草堂医馆。
首款产品就是一种口服消炎药,并准备捐赠给军方,支持援朝前线。
1951年4月,沪上青霉素实验所成功试制了第一支国产青霉素针剂,但工业化量产,还需到明年(1953年5月)。
马速这款中成药,类似青霉素效果,但副作用却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