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被全天下所不看好,甚至人人自危,都在寻找退路的血月之劫,至此结束了。
虽然血月还在,且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但能够利用血月的人,已经死光了。
秦应城外,千里之地尽是鲜血,到处都是被拍碎的血泥。
仅剩的戕煞族,也不过是些俘虏,以及塞外没什么修为的人。
他们大多是些没什么天赋,又没学会什么的人,再想延续戕煞传承,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任谁也不知道,如果戕煞族卷土重来,又会不会遭到那一位的打击呢?
不过,神秘高手一掌灭尽戕煞族,十六位大天人神秘失踪的消息,却是迅速传播,天下为之震动。
谁能想到,随着武道式微的天地大势开始,又逢血月之劫。已经日薄西山的武道大晋,竟然还有这么恐怖的底蕴。
武道,还有强者坐镇!
一时间,不管是塞外还是晋国内部,都要重新审视一下天下的格局了。
武道,依然还是天下共主,代表着最顶尖的实力。
并不因为武道式微的天地大势和血月的升起而改变。
在此时刻,反而更加让人忌惮。
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三年过去。
不管外界对神秘高手有何种猜测。
徐河却是不为所动。
他很喜欢这山涧的安静,不喜欢江湖上的人情世故与恩怨纷争。
对于他而言,外界看起来恐怖的一掌,只是随手打出,甚至因为如来神掌过低的数值,导致他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实力完全发挥出来。
不过是当个顺水人情送给那个老者。
那个自诩天赋过人的形意枪法传人。
自从血月之劫过去后,他继续安静的修炼,看书,怡然自得。
春去秋来,时光荏苒。
又是三年过去。徐河已经整整三十四岁了。
在秦应城和这山涧,也待了足足十年。
此时的徐河,也已经来到了超然三品的境界。再向着更高更未知的层级跃进。
他知道,其实这个世界上不是没有人达到过超然境界。
纵观历史,或许这千年万年以来,也有人超越过超然境界。
自己可能也不是现存唯一的超然高手。
这都不得而知。
至少在当今,他已经可以自信的说,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强大到能影响到自己的安危。
不仅仅是境界因素,他所修炼的功法,他本身强大到无与伦比的的大日少月体,都是他能自信的因素。
所以现在的他倒也不急着去突破。
而是在慢慢积累着底蕴。
自从他穿越的这这十年,秦家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而最近危机过去,重新焕发了活力,甚至比之以前还要好。
经历了一次灭顶的磨难,所有人开始认真刻苦的修炼。
秦臻在这三年进境迅速,有那滴生命精气当中蕴含的无尽道韵长久在他体内运转,他感悟良多,已经成就天人,且后续势头更猛,现如今,他的实力远超同级天人。
同时,他也顺利继任秦家家主之位,成为了整个秦家历史上最为年轻的天人境家主。
不过,前任秦家家主却在一年以前去世了。
徐河还去吊唁了一翻,算是对这位为了武道边疆贡献了一辈子的老人家表示敬意。
这段时间,增长迅速的还有几人。
一是那僧袍老者,他名叫卢重光。他也在三年前离开了秦郡,回到了南国老家,之后接连突破,掌法恐怖,威震八方。
人称,笑面佛手卢重光。
自打他突破成九品大天人,又有如来神掌加持,几乎是在江湖上横着走。
但也没到独霸天下的地步。
他毕竟只是一个人,哪怕九品,哪怕有如来神掌。谁也不敢说,就能独霸江湖了。
江湖上,不乏有拥有强大神兵利器加持的高手存在,也有数百年甚至上千年底蕴的门派存在。
双拳难敌四手,拳脚实力不行,人家还能拼规模,规模拼完了还能拼法宝,法宝拼完了还能拼阵法。
总之,武林争斗如同风云变幻。谁也不敢说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除了卢重光,宗柠也返回祖地,重立门派。
她本身悟性不错,又有霸体和更强的形意腿法加持,实力颇为强劲,已经重立迷踪门,前来拜师之人络绎不绝。
不过,迷踪门收女不收男,算是江湖上的一点小遗憾。
同时,秦郡最近还出现了一个全新的耀眼新星。
那就是张珑。
作为一个小兵小卒,在血月劫前和劫中,本是很容易阵亡的那一类人。
但不知为何,每次他都能莫名其妙地化险为夷。
最近一段时间,更是不知道为什么进境迅速天赋猛涨。
有一次带队巡山莫名其妙被一只无形的手推下了悬崖,悬崖下,却有一本怪异功法。
总之,运气好的人走路捡钱都能发家致富。
张珑三年突破先天境界,且目前势头不减,秦家会望骨之人判断,此人根骨隐而不发,实则有突破天人的可能。
张珑对此大喜过望,他几次想找自己的老朋友,却发现那家书铺,很久没有开张了。
当他拿出朋友给的钥匙,打开门却发现有张纸条,原来徐河去探亲了,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三年来,有许多武者都莫名其妙有种感觉。
那就是秦郡好像缺了点什么,但具体缺了什么,又不知道。
但有悟性不错的,确是在说,那位存在可能去寻找更多的形意传承了。
要知道,这位存在是打算复原全部的形意传承的。
转而,整个天下,都知道那个高手去寻找形意传承去了。
不过,与此同时。
在晋南……
广阔的晋国南方。
一处门派的山门内。
本该武道韵味悠荡缥缈的山门,此刻却被一阵戕煞邪气所笼罩。
在山门主殿内的高座之上。
一个带着紫色兜帽的老者,犹如皮包骨头,十分渗人。
“你们的大天人九品掌门,一招就死在了我的手上。”
“到现在,还看不懂吗?”
那老者发出沙哑的声音,说道:
“跟着我,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