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过分谨慎

“倒不如,我们先商讨一下待会那老家伙要是有什么东西,我们该怎么分。”

那名大天人高手说道。

“确实,戕截族老。大家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又逢血月,又有天书书页镇场,何必如此?这岂不是瞧不起在场各位?我们只要释放威压,但凡他想跑,都逃不过在场诸位的感知。”

在场者看着戕截拿着罗盘,仔细分析位置的样子,又看着自己这里十余位在场高手,不屑道。

此时,戕截却是脸上写满了恨意,见他咬着牙说道:“凡是所得一切,都归在场诸位平分。我戕煞族只要人头!”

“戕截族老果然大气!”

听闻此言,其他几位大天人哈哈大笑,虽然目标仅仅是一个人,但一个大天人一辈子留下来的东西也不会太差。

而且,这些人也不是傻子,以目前打探到的消息来看,这个隐藏高手手里有好几种形意传承,甚至还补全过形意虎鹤双形拳,那时的天地异象也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保底这人就有不少的好东西够人垂涎。

更何况,先前还出过一个极其深奥养心诀,所有看过的人都为其惊愕。

“杀死那武者之后,功法如若平分,那功法我等按品质平分,再一人复刻一份手抄,届时,大家都能满意。”

“不错。”

“甚好。”

几位大天人此时已经在商讨杀死徐河以后,该如何处置了。

相对他们来说,戕截的神情要略显谨慎,他的动作也略显谨慎。他是实际见识过对方的实力的。

他戕煞族有诸多族人就此死在了自家的地盘。

他的殿宇,也随着对方的攻击彻底炸成齑粉。

他自己,也因此受伤。

当初那场爆炸,让他极度痛恨对方的同时,也让他谨慎。

他暗自走在人们中间,而非打头,或者殿后。

这样,即便有人攻击,也是先打他们。

而他们身为大天人,自然也会拼尽全力抵抗。

到时候,不管什么攻击,轮到自己头上,已经不算强大,必然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

不过,在场十六位大天人,他们体内的力量又都在沸腾,趁着血月时自身威能暴涨,又集结十六位大天人,手中又有天书书页。戕截对此次斩杀那位武者,还是有十全的把握的。

现在的他,只想做一件事。

那就是告诉全天下,这就是和戕煞族作对的下场!

不管是谁,也得横尸血月!

此时的天地之间。血月之下。天地间一片血光。

血光之中,戕截跟着罗盘,来到了一处峡谷外。

他抬起头,看向那峡谷。

“这里,就是当时齐公公催动符纸传送的位置。”

血月之光透过峡谷,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看着半空中血月高悬。轻嗅了一下山间的气息。

“终于找到这里了。”

“不过……对方没有来迎接。”

“看来,很不欢迎我们啊!”

戕截咧嘴,邪魅一笑。而此时,其他大天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随后,诸多大天人便穿过峡谷。

峡谷后方,豁然开朗,有一整片广阔天地。

一条清泉河流横跨而出,河流两岸,有一股淡淡的武道韵味弥漫于空气之中。

在河流的两旁全是碎石,这些碎石在血月的映照之下显得有些泛红。

他们再往前看。

在前方,河边有一男子坐于摇椅之上,手握钓竿,正在垂钓。

那男子,似是感应不到他们,又好像完全将他们无视一般,只是在钓着自己的鱼。

看着对方,戕截一皱眉。

这人,竟然完全不理会他们。

就算没有感知能力,在这安静的山涧,脚踩碎石的脚步声,对方总该能听得到。

“你就是传说中的武道隐藏高手?”

“待在这里不动,是自知无力反抗,便打算等死?”

戕截两侧,两个小部族的大天人叫嚷道:

“那何不快来受死?!”

然而,徐河只是坐在摇椅上,手握着钓竿,轻轻侧头:

“我本不是嗜杀之人,勿谓言之不预也。在此奉劝各位原路回去,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哈哈哈哈……可笑!”

“竟如此分不清局势!”

“你怕是不知血月对我等的提升!此逢血月之下,我等十六位大天人,还能怕你不成?!”

“几位同僚,何不爆发威势,让这没见过世面的武者开开眼界,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血月!!”

霎时间,十六人共通爆发威势。

他们的力量在血月的光芒下产生共振,在这股天地大势之下节节攀升,翻涨数倍。

那股压力,犹如巨浪滔天,山崩石裂,不可匹敌。

就连他们自己都被这股力量所震撼。而后,就是一股兴奋。

“没想到,血月对我等的提升竟然如此恐怖!”

“整个天地,都成为了我们实力的依仗!”

“就算是一百个大天人在这里,都未必爆发的出如此力量!”

此时的戕截感受着这股威势,这股力量,已经比先前齐公公的爆炸还要强大太多。

看来,他此前的担心多余了。

在这股势不可当的力量面前,不管是谁,都要被狠狠地碾碎!

他们纷纷看向徐河。

想知道这只自顾自钓鱼的武者回是什么反应。

他们期待着,对方说出畏惧的话音,表现出恐惧的表情。

然而,徐河仍然坐在那里,没有动。

“还不动!难不成是吓傻了?!”

“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不可一世的武道高手,吓傻了之后,连动都不会动了!”

然而,空气中,只飘来了徐河悠然的话语。

“我没动,只是怕乱动吓到鱼。”

“你知道,夜钓是个不错的爱好。可一旦用修为钓鱼,就没有原本的乐趣了。”

“所以,我从来只让鱼自然而然地上钩。剩下的,就是什么都不做。”

他们看着悠然躺在躺椅上的徐河,又看向他鱼线飘荡的位置。

直到这时,他们才刚刚注意到。

在这股滔天恐怖的威势之下,那河流竟然分毫没有受到影响。

没有一丝震耳欲聋的声音,引得水面震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