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那两个家伙居然还有反骨。
见那二人中的一人,本该风流倜傥,一身白衣,腰挎宝剑的男子,现在居然满脸血污,一身狼狈。
“欺人太甚!”
“你可知,你把我两人擒来,本已经犯了死罪!”
“现在居然让我们给普通人扫街!”
“若我等门派中人前来,必饶不了你,在死前,必还会狠狠的折磨你!”
听着对方的话,徐河忍不住笑了笑。
这两个人怎么是傻的吗?
还是说,他们的眼界,永远停留在他们那个门派而已?
难不成,这天下最强的高手,不过是他们那个门派的某个掌门?
好像就算是没了徐河,武道的最强高手也不会是他们吧。
徐河笑而不语,只是在那里喝茶。
“哥……哥哥。”
之前在妇人草筐里的男孩一摇一晃地来到了徐河跟前,尝试着叫了一声。
这一声,可吓坏了那妇人,赶忙把孩子抱住往后退去:“武者大人,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无妨。”
徐河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从衣衫里掏出一颗圆滚滚的东西。
“喜欢糖吗?”
那是一颗带有甜甜气息的丹药,算是徐河给对方的礼物。
毕竟刚刚也是吓到了这母子二人,算是一点补偿。
孩子倒是毫不畏惧地接过了徐河递给他的丹药。
只是那老妇有些惊慌。
而徐河一点魂术施展,便安抚住了妇人的情绪。
“你的丈夫,也是死在了这种人手中?”
妇人点了点头。
“穿着一样的衣服吗?”
妇人依旧点了点头,说道:“只是当时的武者大人在……试招。”
“试招……”
徐河忽然被气的想要发笑。
而且还穿着门派的服饰。
徐河没有追问是哪个门派。
总之一丘之貉,驴子和马,狸猫野猫,大差不差。
然而此时。
轰隆!!!
天空中,一阵惊雷闪过。
那雷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外面,半空中。
居然有数人,脚踏法宝立于高空,他们威势强大,周遭弥漫的力量凶猛滔天。
这里的村民那里见过这种阵仗,只见远处,还有诸多高手跨越山脉如履平地,其个个在施展身法时都有滔天的力量,卷动风云滚滚,数量众多。
尤其,这里面居然每一个,都穿着那种门派的服装,这里面随便一个人,都是他们平日里惹不起的人物。
要知道,绝大多数习武的人,连最初级的内劲都无法凝聚,最多是在外劲练一练筋骨皮。
而凡是能够进入门派势力的,最起码也是凝聚了内劲,或者是探明了天赋是完全有机会凝聚内劲的人物才有可能加入。并穿上这样一件服饰。
然而现在,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物,一次竟然来了这么多。
怎叫这些村民不感到害怕?
“大胆!!”
原来,天上脚踏法宝的那几人,很远处就看到了村外的那只巨大的白虎。再一靠近施展神识,却发现他们两个门派的首席弟子,竟然在村里给那些卑贱的普通村民扫大街!
一时间,两个门派的高层,尤其是两个门派的掌门,几乎是怒火攻心。
这根本就是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而且这么做,明显是在等他们!
守株待兔!
实在狂妄!!
“武者大人!”
“武者大人快跑吧!”
忽然有几个村民疯狂地跑了进来,看着村里的救命恩人,说道:“他们人太多了!武者大人莫要在此地赔了性命啊!”
然而徐河只是笑笑继续喝茶,并不为之所动。这个举动,可急坏了在场的村民们。
这武者大人,怎么就不走啊!
外面,那两个首席弟子看见两家的宗门竟然倾巢出动,此时都快乐开了花。
“哈哈哈哈!”
“狗东西!”
“你完了!”
“我们两家宗门倾巢出动,就为了你的向上人头!”
那两个人几乎是幸灾乐祸外加讥讽地笑着,嘲笑着坐在屋里的徐河。
然而,外面的那只老虎一点也不慌,甚至趴在村口舔舐着自己的毛发。
这么多的武者,甚至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这举动也引起了那两个宗门的长老和掌门人的注意。
“这老虎不错。”
“静若处子。在这种大场面和这种大威压之下,竟然不为所动,着实是一只好老虎!”
“哼!”
这时,白剑门的掌门人冷哼一声:“再好,它以后必定是我白剑门的老虎,也不会是你七龙派的!”
“那若不如,看看谁有能力驯服这只虎!”
两人已经开始较劲,他们并不在乎这只老虎的主人是谁。
似乎,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若换做平常,一个武者,哪怕境界高点。
面对两个门派这么多的高手,必然是难以应付的。
即便有逃跑的能力,估计也没有什么获胜的机会。
此时,不仅仅是诸多长老到场。
就连看热闹的弟子们,大多也已经抵达。
他们看着半空中风度翩翩颇有力量的自家宗门的掌门,以及几位长老,崇拜几乎都要溢出来。
这时,半空中也有人喊话:
“是何处鼠辈胆敢如此侮辱我门派?!”
“还不速速出面!”
“硬要做缩头乌龟吗?!”
半空中,那人大笑着叫道。
然而此时,徐河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一时间,村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徐河。
而徐河也不过是慢慢走了出去。
“各位。”
“是我。”
半空中的人,看到自那村子里,走出一个年轻人来,先是一皱眉,而后又怪异地笑了起来。
来者,怎么是个毛头小子?
也难怪。
非是一个毛头小子不可。
换做一般的人,也不能莽撞地干出这种事情来。
“等等。”
忽然,其中一位掌门突然出声。
“我突然感觉有点心惊肉跳,似乎有什么大恐怖……出现了。你知道的,我的直觉一向都很灵。……
…难道……不是他?”
他眼睛左右扫视,惊疑不定。
他一生如履薄冰,经历九死一生,终于才坐上这掌门的宝座。
掌门,不一定是天赋最强的人,到最后才能坐上掌门的宝座。
而是一定能在无数次背后捅刀子,无数次战斗,无数次生死之间都存活下来,而且还走到最后的那个人,才能成为掌门。
因为武道的修炼,不仅仅是天赋和刻苦,最重要的一环,也是始终都存在的一环,就是资源的争夺。
这种环境之下,他已经练就了一身趋吉避凶的直觉。
那股不安之感,是每次生死危机才会出现。
而且,这股大恐怖之感,似乎比以往所有时候,出现的都要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