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幻梦
- 穿成师尊后,被欺师犯上了
- 烛引弥光
- 2016字
- 2023-12-27 21:03:25
这雾气带着致幻成分,仅仅是吸入一口也足以令他头晕目眩,他艰难的维持着最后的清醒,给自己笼罩了一层结界,便坠入了幻境里。
他睁开眼,面前是熟悉的玄清宗,他站在那个广场,面前的人傲气不已,“什么时候玄清宗也收乞丐了?真是荒唐!”
时间太久远,他甚至有些不记得这个人是谁了,几乎是下意识回答,“拜师。”
“哈哈哈哈哈哈!”仍旧是爆笑,容景笙不记得自己面前的人是谁,但是他知道这是之前想害自己,被沈杳驱逐的那个。
画面一转,他在一处深坑,身上传来剧烈的痛感,他下意识想要用灵力让自己出来,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并没有多充沛,甚至称得上是干涸,传来野兽的咆哮,他闭上眼睛,那阵暖流并没有出现,自己的生命力也在逐渐流失。
“怎么这有人,你和我回去吧。”
画面又是一转,他的身影此时很透明,台上坐了一个矜贵的女子,她表情带着一丝扭曲的疯狂,明明面容熟悉,他就是叫不出口那句师尊。
台下跪着一个瘦小的身体,他垂着头,身体瑟缩着。
女子翘着二郎腿,容貌是一等一的绝色,打量了他几眼,声音带着轻蔑,“你。到我这里来。”
旁边的洛煜几乎是立马就转过了头,眼里带着鄙视和愤怒,“沈杳!你别太过分!”
“本尊哪里过分,这是他的福气。”沈杳笑起来,无视身旁的洛煜,纡尊降贵的走下来,站在那个瘦小的少年面前,“怎么还在发抖,很害怕吗?”
“不是。没有害怕。”小少年摇了摇头,他身上还有着重伤,他很疼,是疼的发抖,面对着面前衣着华丽光华逼人的仙尊,他下意识低下头,有些忐忑。
“没害怕吗?”面前的女子笑声堪称神经质,她笑了一会才蹲下,抬起他的下巴,“你来做我的徒弟吧。”
少年瞪大了眼,面前的邀请足够诱惑,他几乎没有犹豫——毕竟他的愿望就是如此,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就够了。
“参见师尊!”他拜师的动作足以看出他的激动,初从地狱逃出的少年,听到这种恩赐,就算是带着调笑和轻蔑,对他来说也是神明眷顾,容景笙在旁看着,明白了——这是曾经的梦境,倘若他的师尊不是来自异界的灵魂,那么他的故事便是这般,从开始就是悲剧。
画面转到幕后,他因为受重伤被带下去治疗,洛煜路过沈杳旁边的时候,声音带着厌恶,“沈杳,你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恶心。”
“你觉得他可怜不应当被我这种人当做炉鼎,你为什么不收了他?”沈杳笑得放肆,整个人都带着一种诡异的神经质与癫狂,“觉得我恶心,那你让掌门把我驱逐出去啊,洛煜,你为什么不?”
“疯子!”洛煜被沈杳的癫狂模样吓了一跳,语气更加厌烦。
“你不敢,洛煜,我如果死了跑了你们找谁去补缺口?”沈杳笑着转身离开,语气是十足的恶劣,“我就这么恶心你能如何?”
“......”洛煜被沈杳问的哑口无言,“你好自为之!”
容景笙听到这话沉默了,他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实在是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好在这幻梦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下一秒他就是跪在冰冷的地砖上,身上猛然落下一道鞭子,皮肉绽开,尖锐的疼痛随之而来,与此同时还有女子带着笑音的声音,“为什么不听话?你要听师尊的话,不是吗?”
他想说话,但是嘴里却不受控制,“师尊,为什么?”
“为什么?”女子笑盈盈的抚了一下鞭子,语气仍旧含笑,“因为这是你的命运,当了我的徒弟,怎么就不能乖乖听师尊的话。”
“这样不对。”容景笙听到自己颤抖着声音反驳,“师尊,不该这样的。”
“那就别吃今天的饭了。”坐在高台的女子变了脸色,又是一鞭子抽下来,“修炼没天赋,经脉一团糟,除了做炉鼎你还能做什么?”
“不听师尊的话,不是好孩子。”他听到女子说,下一秒便是黑暗袭来,他被关进了小黑屋,腹中传来阵阵饥饿感,今下午刚挨了打,身上还在疼,又没有进食,他蜷缩在角落,身体下意识瑟瑟发抖,不知何时可以自己说话了,“这......就是他的经历?”
可能,还不止。
魔族的战场,他被爆出血脉不纯的身份,在众人讨伐时,他的师尊满脸厌恶,“这不是我的弟子,等到战争结束,你们可以随意处置。”
容景笙虽然知道这不是他的师尊,可是听到这话还是没忍住心头一痛,几乎是听到“自己”下意识质问,“师尊,您对我就没有半分师徒之情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收你只是因为你是一个很适合做炉鼎的废物罢了,你为什么会以为本尊会悉心照料一个垃圾?”那个沈杳表情冷淡,对于他的表情异常冷漠,说出的话句句锥心刺骨,容景笙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疼,下一秒和沈杳对战的魔族出手偷袭,自己身体一轻,身体一阵剧痛传来——沈杳拿他挡了刀。
“你也就这点用了。”她说。
真是......有够冷漠。
可笑的是醒来居然还在玄清宗,他很幸运的没有立刻死亡,而是被救了回来,醒来时他听到那个给他带来痛苦的罪魁祸首是这次战斗的功臣受尽赞誉,把他带回来说是要好生管教之后便去闭关了,说是等到她出关,便会好生惩罚。
容景笙看着自己逃跑,修炼那些玄清宗明令不允许修炼的禁术,下山的路途中结识了许多人,然后偷偷带着他们回宗门——似乎是因为自信,沈杳的闭关处竟然没什么禁制。
一剑穿过她的身体时,温热的血液溅在他的手上,那一刻他分不清自己是自己还是那个容景笙了,脑袋里恍惚的想着,原来这样的人,血液也是温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