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施针

宋安宁走上前凑近几步:

“刚刚你们不还是说妈妈是最好的人吗?时意、酒酒,母皇改过自新了,准备当崽崽口中的完美妈妈。”

盛时意不信,皱着脸解释:“你可别想太多,我和妹妹是听爸爸的话,爸爸说在外面不能暴露太多你的事情,要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听见了,会利用你伤害我们!”

宋安宁沉默了瞬,看来在盛律眼中,她还真是个废人。

宋安宁懒得解释太多,嘴上说不通,行动证明。

她亦步亦趋跟着两个孩子,强迫似得粘着崽崽们一起吃了晚饭、洗漱、洗澡,崽崽们回到卧室做功课宋安宁都要跟着,搬个板凳在旁边看。

盛时意和盛酒酒一开始紧张得不行,小脑袋瓜想破脑袋野想不出宋安宁在搞什么诡计。

后来二人麻木了,专心致志写作业。

作业写到一半,宋安宁发现盛酒酒不停在挠胳膊、脖子。

她询问:“酒酒,你怎么了?”

盛酒酒原本一直在忍受,终于坚持不住回答:“好痒……”

宋安宁走近,抓起盛酒酒的睡衣掀开,看到了一片红疹。

“这是……皮藓?!”宋安宁惊讶。

盛时意这时也看见了,慌乱问:“皮藓是什么?妹妹生病了吗?”

“不是,按照你们的话说,叫过敏。”宋安宁沉思,“这么大一片,刚刚才洗了澡,不应该是接触到什么脏东西,酒酒,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得东西?”

盛酒酒懵懵懂懂,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酒酒今天除了学校里的饭菜,就吃了家里的晚饭。”

盛家厨师被精心挑选过,不可能会做出让家中小姐过敏的菜肴,所以只可能是学校里了。

现在宋安宁无心去抓嫌疑人,她拉着盛酒酒:“走,跟母皇去客厅,我帮你施针治疗。”

听到“施针”二字,盛时意连忙拦住宋安宁:“我要带妹妹去医院,不许你伤害酒酒!”

宋安宁方才无赖跟着两个崽崽都是和颜悦色的模样,这时她面色忽然变得阴沉,语气严厉:“胡闹!酒酒藓病突发,是万分拖不得的,如今她全身都长红疹,且有往上蔓延是架势。万一病情恶化,让酒酒窒息怎么办?”

盛时意被吓住了神,这女人突然奇奇怪怪说话就罢了,怎么会变得那么凶恶。

时意向来只怕自己的父亲盛律,现在看宋安宁发怒,跟盛律的气势居然差不太多。

盛时意不敢再吭声,看着宋安宁在家中找来银针和中药材。

她先捣碎了药材热敷贴在盛酒酒身上,然后开始行针。

身边伺候的佣人开始也想拦,但是宋安宁气势太强,也跟盛时意似的围在宋安宁身边紧张的观看。

见宋安宁把几根细针插进盛酒酒腹部,小孩子皮薄,吆喝疼。

她正要开口安抚,忽然手腕被一道强力死死捏住。

“宋安宁,你在干什么!”

男人眼眸发红,震惊又愤怒。他语气若寒雪飘来,把宋安宁一个踉跄抓开几步远。

“当着众人的面你就敢折磨酒酒,你是疯了?以为离婚,就不将我放在眼中?”

宋安宁嘶了一口凉气。

她穿越后的身体也太娇弱了些,被这么一捏比扎针痛多了。

盛律生气,宋安宁能比他更生气,毫无惧意的回:“盛总!周围仆人,包括时意,都在一边瞧我扎针,你觉得我是蠢还是他们不负责任,纵容我施暴?”

她指向盛酒酒,这时围观的仆人挪开位置,让男人看清酒酒身上的红疹:“你女儿生病了,我在帮她治病!”

盛律一愣,仔细看去,发现盛酒酒皮肤发红,胳膊、大腿、脸蛋上都有红斑,还一阵一阵咳嗽流鼻涕,显然是严重过敏的情况。

倏然男人放松了力气,冷峻的面容划过了难以差觉的尴尬:“我……误会了。”

宋安宁不耐的招了招手:“罢了,你们男人是这样的,心思细腻又百转千回,小家子气!”

被宋安宁这般嫌弃,盛律面色更加不好,他沉默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丢给宋安宁。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副卡?给你,当做补偿。”

盛律扬着下巴,想做出宋安宁嘴里不那么“小家子气”的模样。

结果宋安宁不懂黑卡是什么宝贵玩意儿,还以为盛律随便打发了她,敷衍接过。

“好了好了,女人在干正事,男人就要少插嘴。”

宋安宁推开盛律,走到酒酒面前专心施针。

不一会儿,盛酒酒浑身泛红、咳嗽瘙痒的毛病就好了,唯独脖子、四肢上还能看见一点儿红痕。

宋安宁安慰:“只要酒酒别再接触过敏原,母皇保证施针两日,你的过敏症状就会痊愈。”

盛酒酒点头,灵动的眸子转了几圈,故意文邹邹回复:“好,儿臣谢过母皇。”

宋安宁被盛酒酒这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可爱到,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酒酒公主知礼,该赏!”

盛时意在一边看着二人如过家家似的,模样很不屑。

他忍不住凑近宋安宁两步,傲娇又高傲的说:“我也要代妹妹,谢谢你。”

三人和谐相处的一幕都收入了盛律眼中,他蹙眉深思。

果然宋安宁变了,从下午他看见女人大变模样,在车前新奇灵动的言行举止就觉得奇怪。

再看现在,她竟然真心在对两个小孩子付出,足以可见女人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她只是在主动勾引的时候被盛律吼了一声,就能幡然醒悟?盛律不太相信。

这时盛酒酒摸着肚子:“才吃了晚饭,酒酒怎么觉得又饿了?”

“我刺激了你几处穴位,促进了你经脉器官的代谢更替,感到饥饿很正常。”宋安宁心情好,纵容开口,“半夜三更御厨都下班了,你们想吃什么?朕可以亲手做给你们。”

两个崽崽从生下来还没吃过“母亲”亲手做的菜肴,互相对视了眼。

盛酒酒兴奋说:“酒酒想吃蛋糕!”

“哼,这么晚了我才不想吃东西,最多喝一碗粥吧!”盛时意双手环胸,别过头不看宋安宁。

宋安宁一一答应,还特意向盛律问了两个孩子忌口的东西。

“时意不吃葱姜蒜等佐料,但需要葱姜蒜调味。酒酒倒是不挑食,但她不能吃生鱼鲜,接触则会过敏。”

“哦?”闻言宋安宁有些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