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深河》:心有空虚,魂有归处

对于我这样对人生抱有怀疑和迷茫的人,书籍是我目前唯一的良药。我不知道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去,只知道我心中的空虚犹如黑洞,贪婪地吸附周围的一切,直到死亡的尽头。

在阅读远藤周作的《深河》后,我才知道,其实每个人心中又有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只不过有的人习惯了麻痹自己,专注于眼前,享受生活;而有的人却耽于思考人生的意义,深陷在自己犯的错误里拔不出来。在这部书里,有两个人让我印象十分深刻,一个是美津子,还有一个就是大津。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我只觉得美津子是我们大部分人的一个缩影。对于婚姻,我们可以说是可有可无,只不过大多数人在正确的时间遇上了正确的人,而那个人恍若一个银河,在我们迷茫的空虚的心中一下子有了可以填塞的对象,满足了我们的身体需求和心灵需求。怎么说呢?给我的感觉就是,当你遇上了对的人,即使你的心依然空虚,但是不会再像黑洞一般贪婪而无节制。就像矶边一样,在活的时候我们一起为一日三餐忙碌,即使平淡却也和谐幸福;在死的时候,那个填塞你内心空虚的对象消失了,所以,为了死前妻子的一句“我在来世等你”,矶边就远渡重洋不远万里来到了印度,只为寻找转世的她,然后沉湎于酒池不可自拔。

至少在我看来,爱情是平淡的,是羞于口的。女人所注重的浪漫和轰轰烈烈,大多数是在电影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

而大津,我觉得这才是一个妙人。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却不被当世的基督教所承认。

大津的一生是悲惨的。他深受母亲信奉基督教的影响,从小就与世隔绝。在美津子的引诱下好不容易脱离了基督教,可是再被美津子抛弃后,他再一次投入了耶稣的怀抱。然而,他的思想却被基督教视为异端,成了游离在基督教边缘的神甫,最终在印度因劝解印度人而重伤垂危。

或许是我太悲观了,确实,现在的我是带着有色眼睛看着这个世界的。自从踏进了莫德拉的圈套,我对于这个世界的信任只存在于虚无缥缈的表面。亲情、爱情、友情,其实这世上的哪一样东西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亲情可以养儿防老,爱情有彩礼钱,友情更是世上最可笑的东西,只要跟金钱扯上关系,再坚固的友情也有分崩离析。

总而言之还是那句话,我有罪,身上背负的罪孽影响了我对这个世界的判断。我不知何去何从,我心中的空虚恍若银河,我的灵魂深入地狱。我就像美津子,纵使结婚也找不到东西来填补我内心的空虚;我就像是大津,心有耶稣这个世上却没有哪一个修道院可以容纳得下我。

我试问如来:“拿什么来拯救我惨淡的人生?”

如来:“问道无为,问佛皆空,诸般法门,唯心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