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警告

大抵是迪克斯一个人在空岛待了二十年，期间从来没有什么智慧生物能够与他交流，给他憋出了什么毛病。

使得和迪克斯一起吃饭的或者聊天的，除了迪克斯号上的自己人，几乎没有能够好好的心情愉快的吃顿饭的。

现在海军方面的库赞是如此，前世界政府的谍报机构的cp9成员们也是如此。

甚至连已经微醺了的冰山与弗兰奇师兄弟也是如此。

从一开始库赞的情绪就明显的不对，在经过的弗兰奇的那一番句句诛心但却都是真情实意的话后，库赞的心情更加的可想而知了。

在座的人除了有些天然呆的卡莉法和大大咧咧的弗兰奇外，哪个不是人精？

哪个不会察言观色？

所以现在餐桌上的氛围是沉默的，酒一杯一杯的下肚，菜一口口的吃着。

很快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了的冰山与弗兰奇师兄弟就提出了告辞的想法。

迪克斯当然没理由拒绝，甚至为了感谢冰山为了迪克斯号所做的贡献还特意的送了他们俩下了船。

在经过双方的一阵客气话后，迪克斯终于也是和冰山、弗兰奇、水之都告了别。

迪克斯号开始了它的第一次旅行。

站在岸边上，冰山与弗兰奇师兄弟两人注视着迪克斯号的远去，莫名的有些想起了自己师傅汤姆被世界政府抓捕的时候。

那时候，世界政府用着各种欲加之罪迫害着汤姆大师，希望他能够识相的把古代兵器冥王的设计图给交出来。

但他们失望了。

冰山到现在还记得汤姆师傅在用建造了海上列车，这件造福于人类的事情抵消了被世界政府强加给自己的罪后。

那位善良的法官提醒汤姆大师他还留着给海贼王歌尔·D·罗杰造船的死罪之时，汤姆师傅的回答。

他的回答震耳欲聋，让冰山这辈子都不能忘记。

“老夫能助罗杰这样的人一臂之力，响当当地感到荣幸！”

那时即将被逮捕的汤姆师傅如此的说着，听到他竟然为了给一位海贼造船而感到荣幸的水之都居民们，也纷纷不可置信的诋毁着：

“竟然以帮助过海贼王为荣。”

“叛徒。”

“野蛮鱼人。”

这些他们当时对汤姆师傅的评价，直到如今冰山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即使现在他是被水之都的居民们热爱的市长，即使现在的他饱受拥戴，但冰山依旧恨他们，恨他们的刻薄、恨他们如此的诋毁水之都的骄傲、恨他们居然如此的对待自己的师傅。

这些年里每当深夜冰山都难以入眠，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当初冲向斯潘达姆的不是弗兰奇而是自己会怎么样。

自己究竟是理智，还是懦弱？

这种问题一直如魔鬼般缠绕着冰山的身体，渗透着冰山的灵魂。

在今天迪克斯把昏迷的斯潘达姆放到了自己身前，然后先安慰自己不会让自己难做又喊出了弗兰奇后，冰山的这种情绪到达了极点。

他恨自己，他讨厌自己，讨厌自己被理智包装的懦弱。

可他还是做出了三年前的选择，没有像弗兰奇一样冲了出去想要杀死斯潘达姆为师傅报仇。

而是为了水之都的居民们选择了……忍辱负重。

忍辱负重，冰山这样安慰着自己。

都是为了水之都居民们的安全，冰山这样的安慰着自己。

可真实情况是怎么样只有冰山自己一个人清楚，他知道这次他可能真的要崩溃了。

但是弗兰奇的选择却出乎了冰山的意料，他原以为弗兰奇会像三年前面对汤姆师傅被斯潘达姆踩在脚下一样，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想要把斯潘达姆打死。

但弗兰奇成熟了，他不是以前的毛头小子了。

这一刻的冰山无疑是既惊喜又害怕的。

惊喜弗兰奇不再像以前一样冲动、意气用事，学会了考虑后果。

害怕弗兰奇这次的选择过后会像现在的自己一样，每日每夜都饱受着内心的煎熬。

可当时的情况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汤姆师傅的那种死局了，对迪克斯有所了解的冰山眼神渴望的望着他，但又极力的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怕被世界政府的人抓到了把柄。

怕自己连累到了水之都的居民。

好在迪克斯十分清楚的了解自己的心中所想，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是很干脆的灭掉了斯潘达姆这个世界政府的官员，这个有着背景的官二代。

那一刻冰山的内心无疑是十分幸福的。

不只是替自己幸福，也是为他的师弟感到幸福。

那种内心一直被烈火燃烧，一直受着煎熬的感觉，弗兰奇是不用体会到了。

看着迪克斯号速度不慢的航行着，看着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冰山此时不由得说出了与自己师傅在三年前说的大抵相同的话语。

“我能够为迪克斯这样的人物造船，助他一臂之力，还真是响当当的荣幸啊。”

旁边听到冰山话语的弗兰奇呆愣了好久，直到迪克斯号化作了一个小黑点他都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看到了即将面临死亡的汤姆师傅。

……

岸上的冰山与弗兰奇心情复杂，有着诸多的感慨，

迪克斯号上的众人却都吃完了饭，查理斯与布鲁诺等人也是很自觉的收拾起桌上的残羹剩饭。

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的卡特琳娜也带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波尔琪回到了七楼他们的房间，艾米尔地与罗布路奇也走向了四楼的健身房开始发泄起了对自己的不满。

对自己实力弱小的不满。

短时间内，三楼客厅的餐桌上只留下了迪克斯与库赞两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两人都在默默地喝着酒。

“帮我给世界政府还有海军方面捎句话，我向冰山承诺过，但凡世界政府或者海军敢向水之都发送屠魔令，来五个中将我杀五个。”

迪克斯语气很平静，平静的不看字面意思都不知道这是句威胁。

“你在挑衅海军吗迪克斯，你以为海军或者世界政府会被你威胁到吗？

杀死你或许很难，但是他们要是想要对你身边的两位美丽的姑娘或者是懂事的下属动手，可没有一点难度，不要小看了世界政府的无耻。”

库赞慢慢的说着，像是为海军鸣不平，又像是在和迪克斯提醒着什么。

“你以为我怕这些吗？”迪克斯平静的反问道。

“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想这么做，那么在做之前最好考虑好后果，我怕他们承受不起让我变成光脚之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