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8月25
老妈,我的格局太小了所以我总是斤斤计较,我的见识太短了所以我总是固步自封,我的思想太极端了所以我总是以偏概全,我的自尊心太强了,所以我总是固执己见,我的内心太自卑了,所以我总是孤僻怯懦,我的精神太分裂了,所以我总是焦虑抑郁,我的人格太分裂了,所以我总是情绪不稳定,当现实跟不上我的理想,我就会自闭,当付出得到回报我就会自弃,我以为远走思安放,以为睡觉能忘掉不堪,但走的越远我越困惑,睡的越深越难受,我总是适在过去走
不出来,我自知不如很多人但也有很多人不如我,我也知别抱怨社会太现实都是自己没本事,但很多东西是否是天注定?得不到的是否要强求?遗憾是否贯穿人生始终?我总以为机会无限,所以我从不珍惜
眼前,可当我真正意识到所有的问题是否已经太晚?你总说每个人的路不同,那我现在是否已经走到路的尽头?你总要我不必乎他人的言论,可我听到诚毁是否要反驳?老妈为什么我自己都过的不尽人意却
还见不得人间疾苦,为什么我以为外表昂贵就能得到认可,为什么我的情绪总是被任何人影响,是我太无能了吗?是我站的太矮了所以周围声音太大吗?是我内心太脆弱了吗?
2022年9月13
外婆的鸡
外婆有些伤心。
外婆养的鸡丢了几只,具体几只外婆不知道,外婆没上过学,只能数到10。尽管如此,外婆每天都要清点鸡的数量,今天早上,数
完刚好10只,可通常数到10是数不完的,才发现鸡丢了
骂了一早上,也不知道骂谁,骂累了才想起修围栏,边修还边絮叨,欺负我不识数,偷我那多鸡。我问丢了几只,外婆说好多只。
竟有点想笑,可能早就开始丢了,只不过丢到今天,才丢到外婆的数学水平内,哈哈。更可笑的是,靠捡垃圾,靠种边角地,已如我跟外婆这般境况的,依然有人惦记。
外婆努力修复围栏,生怕鸡再跑出来,她好傻啊,鸡是出不来了,
可人进得去呀。外婆很伤心,觉得丢了很多鸡,她只能数到10,多于这个数字,便是很多很多。突然想到,外婆也会数日子,数我不在家的日子,她只能数到10,多于这个数字不是很久很久?
2022年9月23
人在难过的时候情绪容易反映在眼睛里,小乖,我习惯看人的眉头。你眼眶红红,我想起一次黄昏,小乖,我们都知道,有些东西是很相配的。比如撒哈拉沙漠和三毛,比如胭脂、珍珠项链和张爱玲,比如梁家辉、Jane March和《L'amant》,
比如
黄昏和海风,耳骨和碎发。
我们知道的,人会开心,也会难过,开心和难过,眼眶都可能会红,远方传来小孩嬉戏的声音,光照在屋檐上,你会哭吗?幸福或者痛苦风是不是总带来坏的消息,柳条和枫叶,从近在咫尺的现在,到遥远的迟暮,风都一直在,欢笑还是哽咽,风都一直吹,风不在乎你是否幸福。有一些个早晨你昏昏沉沉,朝阳从这头走到那头,梦从那头飘到这头,小乖,你有没有想过给黄昏一个机会?
让黄昏绵延不绝,从郊外一直浸到市中心,晚霞就像河一样,一点一点流淌,什么都被覆盖,面包店的牛角包,自动贩卖机的汽水,一个气球高高飞起,我手上戴着的戒指,谁忘带上的耳机,风又来了,好像光都被吹的朦胧,清波荡漾
小乖,人难过的时候眼眶会红,但你不要因此而哭,从而让幸福如履薄冰,让花枯萎靡风不在乎你是否幸福,日落也不在乎。但是你的眼睛在乎,你的眼泪在乎,所以让风儿把愁带走吧,就好像风筝远远地飞上天。对自己的时候,要永远做个真诚的孩子。小乖,莫皱眉头,莫让什么东西悄悄的溜走。
2022年10月11
有个傍晚我想去爬山。没想好是哪个傍晚,也没想好是哪座山。
我想好了要一个人去,要有大风一场,登高望远,树叶沙沙作响,远处的灯隐晦而明亮,我的目光一呼百应,我会内心平静,像只羔羊
我把昨天和明天都丢掉,就因此不再是我自己,也不应该在此刻是我自己,但还没想好那是怎样的姿态。我没想好要成为一个怎样的人。那座山,或许光秃秃的,与人作伴的不过是些石块沙粒,根本不值得人爬,我就因此悲悯,觉得否定了那个傍晚,昏昏沉沉,梦从这头飘到那头,有什么东西从那头走到这头。但我不能说出口。
夕阳余晖,有一个盛大的落幕,和他登场的样子一样,登场和落幕,如此相似,绵延不绝,光线是有力
的,一整块的扑过来,把我淹没,在我身体里蒸发带走一部分我,躲到光线构成的国度里那是月亮升起的国度我要坐在相对平整些的那一块石头上,突然静止下来,皮肤发红、发亮,和我的心脏一样颤抖,沟壑交错,四通八达,溪流在此涌动。被洗刷,被吸收,被折服。
这是不得不要的,我没法抗拒,就像是身体里齿轮的锯齿,像不倒翁底下的沙粒,盆栽下的泥土。把还有余温的骨片掏出来给晾干。我爬一座暂定的山,在某个我没想好的傍晚。我是如此的平静、幸福,这正是我渴望的。
2022年10月18日
人最脆弱的时候是觉得有谁可以依靠。不再得到爱了,不再被需要了,感觉心里空空的,或者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以前觉得人的价值就在于被需要,爱呢,爱的价值就在于所有人都需要爱。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其实那时候在祖宅里,一个人每天搬个板凳坐在院子里看日落,给花园里的杜鹃树浇水,摸摸小猫,我觉得自己的内心平静,跟我晚上看星空一样,平静的黑夜,星星没有那么多,就像一条小河一样缓缓流淌,没有人需要我,大概我也不需要爱但我还是活着,而且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所以我产生了新的疑问,爱是不是人的必须品?跟水、氧气、食物一样吗?是不是非要被坚定选择才能
不再焦虑?风吹来的时候树叶就沙沙作响,风吹过耳畔你就能听
见风的声音,你明白这世界存在,如果你失语,不发出一点声音,你就不存在吗?跟风没有共鸣?好多事情堆在心里,你会想哭,风把树叶吹掉,花枯萎在叶茎上,大雨旁沱,淋透一块石头,这些事情每
分每秒都发生着,世界也因此而哭泣吗?我知道想这些事情没什么意义,而且太沉重。但我还是会想,因为人本来就无法控制自己,有些时候情绪就是这样渗透,你不能自已,就像没法控制住风,控制住风吹过耳畔沙沙的声音,好像世界在鸣咽。如果真的需要救赎。世界鸣咽的时候,不要谁握着手,自己握住心脏。
2022年11月8日
或许一个悲观主义者的一生都在寻求解脱。从会表达开始,想要得到认可,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就反映在每个行为里,长期没有人愿意懂自己,或者没有人能懂自己,自卑根植在每寸肌肤,绝望压抑在
骨子里就算静坐,发呆眼神里也好像蒙上一层阴翳。真想看看,真想看看那样的眼睛。在想什么?为什么眼睛里没有光?为什么好像要掉眼泪了?
连笑也如履薄冰吗?像在雨里架构一座桥,狂风大雨压垮你,但不能压垮你的桥,桥的那边是腐败,是你的躯壳,你的灵魂抬起手又无力的放下,好远,好大的雨
你刚刚起了个头,泥石流来了,轰隆隆的,大地在颤抖,铺天盖地的席卷过去,桥又塌了,你沉默无言,又开始构架这座桥。好黑啊,黑漆漆的,好像被什么东西裹住,怎么都挣脱不开来,胸好闷,吸气,呼气,一遍遍的,雨好大
好大,打在身上好疼。
这里永世长存,像极了你窘迫无助的样子。连风都不愿意吹过这里。
黑漆漆的,没有星星,没有光,没有其他人,只有你自己,和那座桥,其实你连桥都看不见,这里连石头都没有,当然也没有桥对面i,更没有你的躯干,也没有连绵不绝的雨。只有你自己困在这里,
一遍又一遍的抬手伸手,环颐
四周,练习着呼吸,幻想着那座桥,这是你的牢笼,没法挣脱出去,没法说永别,说再见,没法。
2022年12月13
窗外暗灰色的天空,仿佛世界陷入低沉的阴天。我近来心情总是随着天气转变,总觉得前方有事情等着我,心神不宁。有时候挺想静静待在一角,默默看书,人安静地接受岁月的来临。学生时代,各色的人汇集,享受青春。可我总觉得很难去融合,相比,我更爱家中一人写作。人的一生中有很多角色,家中笔名世界是创造其自我和更真实的境界。我更希望达到自身状态的一种平衡,处于哪种人生环境,赋予哪种心情和态度。泰然处事,平静的面对过去和未来。或许,还缺少种面对错误的勇气。现在我常常幻想如果一开始重来,结果会不会不同。所有的计划被打破,所有的生物时钟被紊乱,平静的心在纷乱的环境中弯曲折叠。我应该会有所不同吧,多愁善感,依恋时光。
最近,或者是一直以来,越发依恋文字来抚慰自己的心灵。我好像只能通过写作来慰藉自己,不会倾诉,不会淡论,不会融入
一个人,一支笔,一个世界,冬日降临,与往年一样,手会在这一季
节冰冷,内心在这一季节脆弱感伤。与往年也有些许不同,依恋之外,有了他。拿起文学的那一刻,思想变得真诚,变得纯粹。期待用随笔日记感悟人生。晚上静谧,越来越喜欢某时某刻饮一杯茶水,散步于街道。我想不会有人知道。我把希望寄托于城墙之外的世界,寄托于月下沉思的自己,寄托于未来的自己。总是对自己说,等待时间,等待自己。由于沉默,不同寻人的写作成了我心情的传递口和唯一寄托。
2022年12月16
要世界寂静无声。这世界才是本来的样子,谁都不要说话,不要呐喊,不要歌唱,拥挤的就不在拥挤,热闹的就不再热闹,这世界就变成原本的样子大步向前,就感到更加心慌,最后不得不奔跑起来,
有的人就因此摔倒,但没有人发现,更多的人在向前跑,摔倒的人就被人潮淹没。我会因此爱上那个人群里眼神平静的人。没法略过那样的眸子,人有时候爱上一个人,只是一瞬间就爱上了,也许是一种具体的美,卧蚕,梨涡,锁骨,也许是一种模糊的感觉,凌晨看海的时候,看到在海边散步的人,她穿着裙子脚步轻盈,你在海边泪眼婆娑,眼眶通红,这种感觉迫使你拥抱她,像拥抱一条澄澈又自由的河。见的第一秒便知道是想爱的,这样静谧的夜晚,连大海也没有声音爱的第一秒就想到分别,死亡,想到令人室息的结果,爱一个人,朋友,亲人,离世从来不是一场暴
雨,而是一生的潮湿。
时间也寂静无声这不是谁一个人的自私,渴望,祈祷,这是虚拟的东西凝固成具体,是相遇和错过中间无法动弹的那部分,情绪失控的前一秒我渴望永无休止的缠绵,不见天日。被抛下是耻辱,离开是一个人的自由。死亡亦是自私,我想有人会殉情。不在昨天,不在明天,在永远凝固住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