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争吵

他们前世一定是冤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今生还是死对头,见面吵不休。

新年五天,他们争吵五天。

她熬粥,他百般嫌弃:“别告诉我,这些年,我儿子就吃这些东西过活。”

“米不能泡,水开后才能放,还需要微火慢熬,米香才能透彻。”

她挑眉,看在他是主人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她蒸米饭,炒菜,他皱着眉训斥:“叶子悦,你就叫我们父子吃这种难以下咽的东西?”

“很抱歉,我实在不知道,常总的喜好。”她努力表现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委屈模样,心却在骂他:给你做饭,你还挑三拣四,哼,有本事,自己做,这世上最令人讨厌的就是,自己不动手,还大言不惭的对别人指手画脚。

她做汤,尽量将西红柿切碎,将鸡蛋在打蛋器里用力搅,心里腹黑:鸡蛋啊,你就受点委屈,我就当你是常志伟,撒撒气,等我把你做的完美无瑕,看那个家伙还说什么。

可是,当她信心满满的将鸡蛋汤摆上时,他却鄙夷到:“这是鸡蛋汤?水煮鸡蛋吧?”

“就是,太过分了。”儿子果果居然替他帮腔!她简直要火冒三丈,可是,生活在人家屋檐下,还是要克制点好,她努力稳稳情绪,在心里不断重复,要淡定,淡定,她深吸一口气,笑的牵强:“常总不喜欢,可以自己做。”扭头看向儿子,她露出凶相:“你,一会儿把所有玩具都放整齐,摆好,我们回家。”

“father,她凶我。”果果委屈的小模样,楚楚可怜:“新年都不能快乐的过吗?”

“嘿。”她气的歪头,扬手,就要落下,她不就是生病了几天,这孩子怎么就越来越不像话了?肯定是跟着某个恶人学的,不行,她一定要早点离开,不然,以后儿子就更不听她的话了,人家不是说了吗,学坏容易,学好难,她一定要在坏毛病出现苗头前,将它扼杀在摇篮里,这是作为母亲义不容辞的责任。

“好了,吃饭吧。”常志伟抓住了她悬在半空中的手,一副长辈宽容孩子的语气:“以后勤加练习,就行了。”

什么?她被气得七窍生烟。

“father,凑合吃吧。”儿子捧起面前的半碗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吃完,好陪我玩飞机模型。”

“好吧,看在我宝贝儿子的份上,那就吃一口,真是,难以下咽。”

常志伟痛苦的表情惹笑了儿子,气坏了她:“喂,你们俩什么时候成为联盟了?”

“提前洗好中午要做的菜。”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压根不顾及她的愤怒,手拉着手,向院子里走,大男人刚抛出一句话,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小男人紧跟着后补:“记得把碗洗干净。”她气的秀眉高挑,想要骂人,却发现肇事者早消失的无影无踪。

走,马上走,再也不要留在这里,受这个该死的男人的气。

她气乎乎将碗筷放进洗碗机,摘掉围裙,冲进洗手间,镜子里映出她的素颜,眉弯如画,美眸灵动,如雪般的肌肤,趁的那片淡化的几乎要消失的指甲油迹,分外显眼,不能,在这样下去,非要穿帮不可,走,马上离开。

她抓起大衣向门外冲,反正自己也身无他物,儿子就是她的全部。

“果果,我们走。”

新年的阳光很是给力,温暖的投照着世间万物,墙角的蔷薇花,正挣扎着吐芽

院子中央,果果手把遥控器玩的正嗨,压根没有听到她的呼叫,倒是轮椅男,回眸,转过头去,悄声对儿子说了什么,儿子欢笑着,向后花园跑,门卫小陈,紧随其后:“跑慢点,小心摔跤。”

“果果?”她想要追过去,被常志伟拦住:“叶子悦,你没完了是吗?”

“常总,我给你说过了,我要回家。”她就是生气,再这样不清不楚的住下去,儿子就真的不是她的了,你看,现在他就为常志伟之命是从,根本不听自己的话。

“这里就是你家。”常志伟目光直视她的脸:“嗯,还算长得清秀,有放浪的资本。”

她怒视他,几天相处,她每次都要处于下风,这次也不会例外,她选择沉默,惹不起,总躲的起吧?

“叶子悦,你表面一套,暗地一套的本事很高明啊,天天说离开,却天天让儿子告诉我,爸爸一定要娶妈妈。”常志伟挖苦人的本事那是一绝,而且总有关键词,惹怒她,她咬咬唇瓣,扬起巴掌大的小脸:“那常总还不赶紧让我离开?你说,这话要是让你的未婚妻听到,该会有多尴尬?”

“你是急着去放浪吧?”常志伟冷笑,修长的手指抚摸一下左手腕上的手表:“告诉我,那晚,你为何将我的手表扔掉?”

“那个?”她一时无以言对,为什么,看着碍眼呗。

“是因为你放浪的次数太多?”男人戏谑又充满玩味的眼神彻底激怒了她:“你才放浪呢,你是非不清,颠倒黑白,你,厚颜无耻,你,呜呜。。。”

气愤到极致的她,猛然被常志伟一把拉倒在怀里,温热的唇再次覆盖她的,四瓣相碰,激起电石火花,她拼命挣扎,却发现在男人面前,她所有的踢打都不过是绣花枕头,她被拖进卧室,扑倒在床:“爷爷说的没错,你是不是厚颜无耻,检验一次,立马见分晓。”

什么混蛋逻辑?她到底是遇到贵人还是遇人不淑啊?

她的呼吸被吞噬,灵巧的舌轻易的撬动她的贝齿,贪婪的允吸她的美好。

“常志伟,你混蛋。”她快要窒息,男人的唇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却一路向下,雪白嫩滑的肌肤在他的手掌下,瞬间殷红一片。

她恼羞成怒,手脚并用,无奈,被常志伟有力的胳膊固定在头顶,宽松的毛衣早已被掀起,男人粗重的喘息令她害怕:“常志伟,你放开我,我们有话好说。”

她被吻的七荤八素的,想要镇定,心却慌乱不堪。

“现在才说,是不是有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