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问诊

宋老师把手机还给了秦风，没有在意秦风愤怒的小表情。还在秦风的眼前，晃了晃记录了秦妈号码的手机屏幕。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位头发四周支援中央，圆头圆脑圆肚皮的中年男子，带着三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看见宋老师站在教室后面，快步上前，急声问道：“明实，怎么回事。”宋老师刚想开口说话，边上一个干涩沙哑的声音传来，吸引了进来四人，三位医生知道了，这位就是病人了。

“马主任，我不舒服。”教务处的马主任快步上前，刚想询问情况，就被带着口罩的医生挤到了一边。

秦风的状态看着是不好，被遮住一半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挤上前的医生，没有动秦风，拉下口罩问道：“同学，你哪里不舒服。”

秦风把自己的情况，给问话的医生说了一遍，听得这医生眉头紧缩。判断了一下秦风的情况，让跟来的俩医生，打开带着的担架，扶着秦风躺在了上面。

宋老师喊班长去办公室，喊另一位授课教师帮着看下堂。两位医生抬着秦风，另外三人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一路“完了完了”的回到中医院，刚进入医院大门。一辆奥迪停在了大门边上，一对夫妇等在这里。中年妇人，一脸惶急的转着圈，一边关注着大门方向。站在一边，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轻声劝慰。

中年妇人停下转圈，见着有救护车冲进医院大门，一个急刹车，车上的医生跳下车，准备去打开后门。握住了中年男子的手，向着救护车张望。

秦风躺在救护车里，这一路被救护车“完了完了”的警笛声膈应的不轻。在不知道是不是梦境的情景中，秦风很多次躺在这种车里，从还能活动，躺到完全失去感知。秦风很讨厌这种感觉，闭上眼睛，任由医生摆布。

急刹车响起，后门被打开。坐在后仓的两名医生，一个健步串下车，拉着担架床往车下拖。中年夫妇看见，从救护车拉下来的担架上，是他们正在焦急等待的人，快步上前。

中年男子一把扶住了担架床，看见了躺在上面，头发披散着，脸色还没恢复血色的秦风，话还没有说出口。边上的妇人就绷不住了，声音颤抖的问道：“小风，你不要吓唬妈妈，你...你早上不还是好好的吗，你看看妈妈。”

很明显，这中年夫妇就是秦风的爸妈了。秦妈见到早上出门还活蹦乱跳的儿子，现在闭着眼睛躺在这，眼泪没当场流下来。秦爸还算镇定，他见过秦风的班主任，拉着宋老师，走到一边，想要询问情况。

秦风听见熟悉的呼喊，睁开眼，看见眼前的妇人，眼泪不争气的不住流淌。在秦风经历过的场景里，还有很多话，想要和这位，关心爱护包容着他的母亲倾述。可是病情发展的太快，当秦风失去了对全身的控制，只能默默地看着爱着自己的母亲，白了头发。

“妈。”秦风干涩的喊声传出，秦妈再也绷不住忍着的泪水。担架床停在急诊室里，秦风艰难的抬起手臂，想要替妈妈擦去泪水。秦妈抓起秦风抬起的手臂，痛哭出声，边上的护士劝慰着秦妈。

门外，中年男子没有管边上禁止吸烟的标志，听完宋老师介绍完情况，掏出烟盒，默默点上一根，这个时候，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他激荡的心情。

秦爸知道，秦风从小到大体质都很好，要不也练不出倒三角的身体和一身腱子肉。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会全身无力，甚至失去身体的控制。现在没有办法，只能等着医生的检查结果了。

急救室，厚厚眼镜的医生正在为秦风检查，这位医生是秦风还没到以前，秦爸已经安排好的，是根据宋老师电话里介绍的情况找的专家。

一阵基础检查完，秦妈跟着科室主任走出急救室，秦风躺在里面，由护士照顾着。见到主任出来，秦爸和等在边上的宋老师马主任上前，刚想问什么，让科室主任阻止，带着四人，走到了边上的办公室。

问清了四人和病人的关系，叹了口气，说道：“具体什么病症还不能确定，病人需要住院观察，大概排除了外伤的原因，先做个核磁共振吧，我已经和那边交代了。”

见铭牌上写着刘鑫的医生没有再交代什么，秦爸拉着秦妈走出了办公室，宋老师和马主任也跟了出来，医生下完结论后，马主任明显松了口气。

秦爸转身，感谢了宋老师两人，让等在边上的司机送两人回去。两人推辞不过，跟着司机走了。又让秦妈的秘书张灵两人一起，陪着秦风去做检查。看见护推着秦风走出急诊，秦妈也陪着走了，转身又进了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刘医生正等着秦爸，见秦爸进来，主动上前招呼，让秦总坐下，拿起水瓶要给倒水。

秦爸很是急躁的打断了刘医生的殷勤，不耐烦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他看出刘医生的心虚。刘医生尴尬的坐下后，组织了好几次语言，吞口唾沫后，小心翼翼的说道：“秦总，您儿子他可能，也许...”

秦爸挥手打断，刘医生看见他有些恼了，咬牙说道：“秦公子的神经系统好像出了点问题，具体情况要等核磁共振的结果，我已经采过血了，这个...这个可能还要做基因检查。”

刘医生看面前的秦总摇晃着身体，好像要摔倒一样，连忙上前想要搀扶。却被秦爸挥手打断，压抑着情绪，轻声问道：“很严重吗。”屋内陷入沉默，秦爸没等到刘医生的回答，仿佛自言自语道：“哪家医院能治疗这个呢？”

当秦风被推进核磁共振室，他就有了心理准备，他不知道老天为什么还要让他再受一次罪。从担架床下来，躺到检查设备上，设备启动。

刘医生不停地刷新着后台，秦爸看见他点击鼠标的动作一顿，脸色慢慢僵硬。平静的问道：“什么病，能确诊吗。”

刘医生瞪大着眼睛，吞咽着唾沫，颤声回道：“秦...秦总，这个不太好说，还要等基因检查结果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