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练剑

须庄愁啊,还我涂越宗轻松的修炼氛围。

晌午,众人不知疲倦顶着雪天练剑,岳西乾也不是什么硬是逼着弟子们在恶劣天气强健体魄的老古董,晓得体恤弟子。走到一根大柱前开启结界,将此间与外界隔绝。

他背着手在众弟子间游走,点这个戳那个,高标准高要求。

众人看着前排平时话多的沈轶洁和胥晓标准的动作和力道,不禁挺直腰背利落起来。

过了两三天,等弟子记住了心诀、招数,便要开始在模拟战斗中悟剑意。

岳西乾为每个人安排好了合适的战斗傀儡,拍了其中一个傀儡的头,而后所有的都开始有意识般的动起来,像是锁定目标似的攻击:“你们都当心了,别看都是些同等级的傀儡,打起架来可是比你自己还猛,比你自己强大。”

剑诀课禁止用术法是涂越宗重规矩,既然练剑,就要全心全意投入进去。

岳西乾盯着这群手忙脚乱的兔崽子,无奈摇摇头,大喊:“使点力!前几天都白练了?你们的手脚是刚生起来的吗?”

沈轶洁迷惘,明明几天前还练的好好的,今天用于实战竟感受不到剑势,一挥一式只是剑招而无感觉。眼里的不服气立马涌上来,势必要将眼前的傀儡人劈的散架,这一次的傀儡人打起来莫约难很多。这也能理解,强敌才更好爆发。

胥晓的傀儡前前后后有几道小型剑痕,他的傀儡人躲闪极快,灵活性强,木剑本不锋利根本砍不下去,他渐入佳境,剑锋带着些许剑势,不多堪堪只有一点点。而他自己总因躲闪不及被伤到,快要筋疲力尽时,叫停了对决。

胥晓苦恼地长叹一声,说:“师妹,不行了,我再去请教请教岳教习。”

散课铃一响,岳西乾早就走了,留下他们自己练剑。

沈轶洁听罢,躺在地上不想动,额上汗水随着脸部的轮廓滑向颈脖,眼眶里雾气蒙蒙,鼻子上也冒出汗珠,喘着声说:“嗯,二师兄你慢走。”

等胥晓走后,她在地上频频发呆,一抬头看向四周才发现人走的七七八八。

“舒少泽,我们来打。”休息一下,再次干劲满满,一起来就拉人干架。

舒少泽是剑决峰裴莹长老的首徒,剑术造诣高超,水平在沈轶洁之上,与其算是平辈,向来与胥晓不对付。

“好,我是不会让着你的。”舒少泽双手抱拳,向沈轶洁敬了一礼,是比拼前必要的礼仪。

沈轶洁回礼。

周边零零散散的人自觉走掉或者往旁边站着观战。

沈轶洁剑张跋扈的气焰燃的似火一般,两木剑相对,比的就是圣泓技法的掌握程度。面对舒少泽,她从容淡定想着应对法子,出剑的那一刻与舒少泽的剑锋摩擦发出吱吱的声音,木材的剑在空中弥漫着火药味,剑翻滚过去。她腾空而起,剑招洋洋洒洒一阵剑锋如海浪般向舒少泽落去。

舒少泽下腰躲闪,宛如虎口脱险般迅猛起身,两人不多相让,势不可挡,见招拆招。

舒少泽迎上她的剑招,丝毫不躲,攻防并进身姿如龙飞舞,如凤翱翔,不断逆转站立,跃过她的头顶,趁着这个间隙站在她身后,脚踹住后脚脖。沈轶洁反应速度没他快,失去重心向前倒去,舒少泽的剑指着倒地的她。

“你还不行,再练吧。”舒少泽无情地吐出几个字,而后走掉了。

沈轶洁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惨,唉,是悲催的那种惨。刚刚躺在这里,现在还是躺在这里。不过没关系,就算还不会也没关系,她又不是那种一学可以摸着边的无世天才,再说这本来就很有难度,一想想大师兄也练了半个多月,她就轻松了,真是没有对比没有伤害。

她乐观地想完,刚要回寝社休息,起身发现后脚脖走起来很痛。

头上出现一个小人说,舒少泽!下一次这些伤一定要在他身上讨回来。

而后,她只能磕磕绊绊前往医社。

“你这谁弄的?青一大片,还有这后背!”说话的人心痛她。

涂越宗没有医修,李岚是从外面聘请回来的散修,主要管理涂越宗的医社大小事物,外加几个小帮手,来涂越宗快二十年了,心软,耿直,刀子嘴豆腐心。

“好岚姐,我是剑修,剑修受点伤没关系的。”沈轶洁撅着嘴巴,摇着她的手撒娇道。

“好了,抹了药先在这里歇着等干,我去给你拿另外一瓶药膏回去涂。”

说罢,李岚起身就走。

“耶,寂帅哥怎么来了。”

寂开河的颜粉迷妹。

“戒律堂的人下手重了点,我亲自送人过来算是赔罪了。”指着被抬过来在医床上血迹黏腻,半死不活的人。

李岚哭笑不得:“额,下手真的不是一点重,真不是公报私仇?”

寂开河自觉戒律堂理亏,又带着不可反驳的威严:“这个有点,戒律堂公正严明,不得徇私。人已经加上刑法给开除了,躺着这个有点惨,戒律堂办事不能给好处。”

李岚在意此事,便讲与他听:“哦对,你师妹也在里面。”

“师妹怎么受伤了?”寂开河顿了一下,皱着眉头问她。

“和人比剑打的。”李岚手上动作不停,继续配药。

“嗯,还好。只要不被人欺负,比剑受些伤没关系。”一想又觉得不妥,“你让她先等着,等安置好了他,我送她回去。”

他指的是躺着的人,伤成这样也只能住在医社安养。

既然他说要送沈轶洁回去,李岚就将沈轶洁配好的涂药给他拿着带回去:“记得早晚涂,我进去跟她说一声。”

一炷香的时间后。

寂开河搀着沈轶洁出了医社门。沈轶洁只觉得涂了药酥酥麻麻的更痛了,倒吸一口气“嘶”了一声,小腿肌肉抽搐。

“我背你算了。”寂开河说。

一听不用走路,十分乐意抬手要他背。

寂开河蹲下将她背起,鉴于后脚背青了一块,手谨慎地托着大腿。

“大师兄,你觉得我重吗?”她趴在寂开河背上,又要开始喋喋不休说话。

“不重。”

“大师兄,你练圣泓技法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他想了想开口道:“杀气,此剑法杀戮极重,若是没有一点血性段不可能使出来。”

“嗯,我有血性,大师兄你很厉害,努力天赋又好。”

沈轶洁腿受了伤,即使没有走路还是有点痛,说话柔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