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好难受……”祁欣用脸在沈庭舟怀里蹭了蹭,身残志坚地吃着豆腐,眼睛都眯了起来。
沈庭舟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说:“所以你得起来换衣服,咱们好去医院。”
“不去,不想动。”祁欣紧了紧手臂。
沈叔叔的腰好结实!沈叔叔的胸膛好温暖!沈叔叔有胸肌唉,他要是脱了衣服是什么样呢?嘿嘿嘿……
沈庭舟:“听话,生病就要去医院,你现在发高烧,已经很严重了。”
“浑身疼,不想动……你帮我穿啊?”祁欣用带着鼻腔的声音慵懒撒娇,一步步探着沈庭舟的底线。
沈庭舟表情严肃,但心跳的很快:“别闹,赶紧松开我去换衣服。”
他扒拉着祁欣环在他腰上的手臂,但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扫了一下。
原本盖着严实的被子,被她刚刚那翻身一下掀开了半面,整个后背线条暴露在空气里。祁欣曲着腿,过短的睡衣根本包不住那浑圆挺翘的臀型以及那鹅黄色,如同卫生间里情侣套牙缸色的……小内/裤,半遮半掩中透着致命的性感与吸引力。
“快点,我去备车。”沈庭舟强硬掰开祁欣的胳膊,然后转身走了。
祁欣失望的趴在枕头上哀叹,发烧让她昏头涨脑,没有发现沈庭舟离开时仓促的脚步和有些狼狈的背影。
男追女隔层山,要攻心。女追男隔层纱,要攻身。一旦欲/望的阀门被打开,那就算是撩一缕头发丝,都能闻到挑逗的气息。
怎么到医院的祁欣已经没了印象,她是被一阵尿意憋醒的,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病床上了,沈庭舟坐在病床边翻看着病房内打发时间用的过期杂志。
看到祁欣醒来,沈庭舟放下杂志摸摸她的头:“醒了,还难受吗?”
祁欣摇摇头,看着手背上的输液管,小声说:“我,想上厕所。”
“等一下。”说完,沈庭舟起身把祁欣扶起来,然后蹲下身给她穿上拖鞋,摘下滴流袋,将人送进卫生间。
上完厕所一身清爽,烧退过后,又是一条好汉。
“叔叔几点了?”祁欣伸伸懒腰。
沈庭舟看看表:“八点多了,还有最后一瓶药,医生说你得在这里观察一晚上,没事的话明天出院。这会儿饿不饿,想吃什么?”
祁欣一听要住院,瘪着嘴说:“晚上不能回家么?这里味道好难闻。”消毒水的味道让祁欣忍无可忍,鼻子里总感觉痒痒的,像是有人在用带着鸡屎味的鸡毛不停地捅她鼻孔似的,很难受(•̥́ˍ•̀ू)嘤嘤嘤~。
“不行。”沈庭舟毫不留情的拒绝,站起身准备穿衣服,并试图岔开话题,说:“你看着点药,我去给你买点饭,想吃什么?”
“可我睡不着啊,我认床的。”祁欣仗着生病开启无限撒娇耍赖模式。
沈庭舟撩撩眼皮:“在我那怎么没见你认床?”
委委屈屈的表情挂了祁欣一脸:“……”那能一样吗,跟你睡地上我都乐意。
看见祁欣这样,沈庭舟又不忍心了,放下外套坐在床边,说:“再忍忍,明天彻底好了咱也好踏踏实实的回家,听话,想吃什么?”
没出息的祁同学瞬间被治愈,别说消毒水了,催/泪弹都行啊。
她点点头,随口说了两样想吃的,结果又被无情驳回。
“大夫说你要忌口,糖醋鱼油太大,想吃鱼的话,我去给你买鱼片粥怎么样。”沈庭舟穿好衣服,又检查了一下点滴,把呼叫器放她手里嘱咐了一句:“我要是没回来的话,有事就叫护士。”
祁欣心满意足地点着头,乖得不要不要的。
去吧去吧,她沈叔叔买的,清淡就清淡吧,毒/药她也吃。
可能是怕祁欣馋嘴,沈庭舟给自己买回来的也是粥和小咸菜,还搭配了两份清清淡淡的炒菜。
沈庭舟吃饭其实很斯文,但速度却丝毫不减,三口两口就把饭吃完了。
“就住一晚上,所以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我都没带,你要是用的话,我现在回去取。”沈庭舟问祁欣。
祁欣喝着粥说:“别了,就一晚上,没那么娇气,凑合凑合明天直接回去洗澡了。”
在医院陪了她一下午,她不想再折腾人了。
沈庭舟犹豫了一下:“那行吧,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说完屋里就陷入了沉默,只能听见祁欣呲溜呲溜的喝粥声。
沈庭舟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起那本快翻烂了的过期杂志继续看。
祁欣吃完饭,电话就跟掐着点儿似的打了进来。
祁欣:“嗨,Kelly。”Kelly:“欣欣啊……呜呜呜……”
祁欣:“怎么了这是,好好的你哭什么,”
Kelly:“我不好!欣欣啊,你快来看看我吧,我要死掉了呀,快来医院看看我呀!”
这可把祁欣吓坏了:“怎么回事Kelly,你在哪个医院快告诉我!”
沈庭舟听到祁欣焦急的口气,放下杂志好奇地看过来。
Kelly在那边鬼哭狼嚎:“我在三院门诊,欣欣,你快来啊,真的活不下去了。”
祁欣慌忙起身就要下地,沈庭舟马上上前扶她,帮她拿吊瓶。
祁欣:“别哭别哭,我也在三院,等我啊,我马上过去。”说完她挂掉电话催促沈庭舟:“快快快,轮椅轮椅,楼下门诊,Kelly也不知道怎么了,哭成那样。”
俩个人赶到门诊,老远就听到门诊里女人鬼哭狼嚎的声音,熟悉的让人想捂她的嘴。
“Kelly!”祁欣被沈庭舟推着进去,就看到Kelly发型凌乱,衣领上也被拽掉了扣子,衣服裤子上全是土,整个人狼狈得不像样子:“怎么了这是?!”
“欣欣!!!”Kelly见了她就跟见了救星一样,而身后的沈庭舟则压根顾不上看这个叫什么Kelly的,一楼门诊温度低,他急忙将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在祁欣身上。
“你跟人打架了?”祁欣上下打量Kelly,护士正在给她的侧脸抹碘伏,下颚的地方明显有几道抓伤痕迹。
“你看看,看看,是不是破相了啊!”Kelly指着脸上的伤疤悲痛欲绝。
祁欣看着那两道破皮渗血的痕迹,无语道:“你急吼吼的让我下来就是为了这个?”
“那你还想让我断胳膊断腿啊,你……这是什么情况?”说到这里Kelly似乎才发现她面前的人正在打着石膏,坐着轮椅,手上还挂着点滴,俨然比她严重一百倍。
祁欣耸耸肩,摊开双手让她观赏个够:“如您所愿,断胳膊断腿,现在手脚暂时性都是废的。”手上扎着针,说废的也不算假。
“你怎么也在医院啊,怎么还输上液了呢?你还……”Kelly抬头看到了玉树临风的沈叔叔,一瞬间花痴上身,直勾勾盯着人家,还做出一副特别惊讶的表情:“他!他!他……不是你那个真……”
“他什么他。”祁欣一巴掌拍掉她指着沈庭舟的手,打断她漏风的嘴:“这是我沈叔叔。”
Kelly的目光盯得沈庭舟浑身不在,他冲Kelly点点头,然后对祁欣说:“你们聊,我在外面前等你,看着点滴,完了叫我。”
祁欣说:“好。”Kelly是个什么德行她最清楚,颜狗一只,疯的丧心病狂。
沈庭舟一出去,Kelly就激动地抓着祁欣胳膊使劲摇:“好帅好帅,这就是你那个真爱吧,还叔叔,你俩真有情趣。哎,看见没有,这可是典型的公狗腰哎,绝对是永动机那款!”Kelly指着沈庭舟的背影。外套脱给了祁欣,他里面就穿了一件修身衬衫,衣襟被掖进裤子里,腰身被明显地勾勒出来。
祁欣红着脸,说:“知道你阅男无数行了吧,赶紧说说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你先告诉我你这是怎么回事?”Kelly指着输液瓶。
祁欣:“我没事,就是晚上着凉发烧。”
“难道是晚上运动太激烈了……”Kelly贱兮兮地挑挑眉。祁欣扶额:“闭嘴吧你。”
看上去她家欣欣是真的退烧没事了,Kelly也放下心来,然后开始哭诉她的血泪史。
原来Kelly通过朋友拐弯抹角在阳市派出所找了熟人,有出生地,有名字,Kelly甚至还记住了他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那找起人来就顺利多了。
今天早晨兴冲冲找去了,人没见到,却跟人家老婆碰了个头顶头,结果一言不合就动起了全武行。
“他有老婆?!”祁欣震惊,这男人太不负责任了,有老婆还出来沾花惹草。
“我哪知道啊,他明明说过他是一个人啊!”Kelly委屈的直抽鼻子,祁欣正好言哄着。
这时外面有说话声,似乎是沈庭舟在跟什么人说话,另一个声音有些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
祁欣扭头看个究竟,就看到石正秋正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Ke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