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法尔科内

身为哥谭最大黑帮家族的老大,法尔科内绝对是个聪明人。

但法尔科内如今明显有些跟不上时代变化,就像诺基亚在智能手机的冲击下崩溃一般。

哥谭层出不穷的超级罪犯、各种新式的犯罪手法让法尔科内这个老派黑帮应接不暇,甚至萌生出退隐的念头。

最后被自己的女儿给干掉。

这点企鹅人就比法尔科内强许多,企鹅人也是老派黑帮,但他跟得上潮流,并且百折不挠。

当然现在的法尔科内还剩下几分雄心,依旧是那个令哥谭人闻风丧胆的大佬。

“我当然不会轻易接受邀请,但你送的礼物确实有点特殊。”

法尔科内说话语气不似马罗尼那样咄咄逼人,反而温言细语,充满绅士风度。

他身后跟着几个壮汉,在走过来的路上,已经有人认出了李铭身份,并小声告诉了法尔科内。

“只是我没想到,邀请我来的人会是一个被追杀的拳击手。”法尔科内踱步到李铭身前,目光锐利,“你是来寻求庇护的吗?”

“不是。”

黑帮大佬当前,但李铭并不紧张,他微笑着回应:“如果要投靠,我怎么会惊动法尔科内阁下亲自到来呢?”

“我倒更希望你是来投奔的。”

“不然,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见李铭镇定自若,法尔科内示意跟班递给他一个礼盒。

这正是李铭委托流浪儿彼得送到他家里的,也是他此行前来的原因。

法尔科内的住址,在哥谭是公开的。

但哪怕是对头马罗尼,都不敢直接打上门,这就是哥谭黑帮第一人的威势。

挥手屏退左右,等其他人都听不到交谈声,法尔科内才接着道:“我刚开始以为你是他们中的一员,但想想又不是。”

“毕竟,他们要联系我,打个电话就好。”

法尔科内打开礼品盒,里面赫然放着一个——猫头鹰面具!

“是的,猫头鹰法庭。”李铭接过话头,“一群掌控着哥谭的缩头乌龟。”

“你既然不是他们的人,那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听到这话,法尔科内理所应当以为李铭是猫头鹰法庭的对头。

法尔科内不动声色地发问,实则心里已经决定好,如果李铭说出联手推翻猫头鹰法庭之类的话,他马上叫人把李铭沉海了。

猫头鹰法庭是哥谭的超级反派组织,与韦恩家族是死对头。

在《哥谭》剧中,猫头鹰法庭由一众哥谭本地家族组成,暗中控制着整个哥谭。

“我虽然不是法庭的正式成员,但法尔科内阁下或许听说过一个称呼——利爪?”

李铭没有直接回答来意,但是透露出的身份让法尔科内心中一凛。

“利爪是猫头鹰法庭的爪牙,我当然有听过。”法尔科内饶有兴趣,“利爪没有命令私下来联系我,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我现在应该给猫头鹰法庭打个电话?”

身为大佬,法尔科内深知掌握谈话主动权的重要性,于是故意试探一句。

李铭保持着微笑,并不受干扰:“当然没问题,建议您直接致电凯瑟琳。”

“为此猫头鹰法庭还会重重感谢您,虽然也不影响他们计划就是了。”

见李铭能说出猫头鹰法庭成员的名字,法尔科内初步相信了李铭的身份。

“什么样的计划?”法尔科内猜想这就是李铭来找他的原因,所以直截了当地发问。

李铭也不再卖关子,立马给出答案:

“摧毁哥谭。”

“什么?”

老练如法尔科内也被李铭这消息惊住了,沉默良久后,法尔科内才沉声说道:“不可能。”

“猫头鹰法庭控制着哥谭的方方面面,所有人或知晓或不知,但都在为法庭卖命。”

“猫头鹰法庭绝不会自断手脚!”

法尔科内说的没错,现在哥谭还牢牢控制在猫头鹰法庭手里,当然不会毁掉自己的根基。

不过猫头鹰法庭确实试图摧毁哥谭,但那是在两年后,哥谭的黑帮、政坛变动剧烈,让法庭觉得哥谭已经脱离了他们掌控。

其中最魔幻的是连企鹅人都当上了哥谭市长,堪称黑帮第一励志人物。

加上阿卡姆逃出了一堆妖魔鬼怪,猫头鹰法庭深感哥谭“堕落”,于是打算摧毁现有哥谭,重建城市,对哥谭实施所谓“净化”。

虽然时间不对,但不妨碍李铭忽悠法尔科内。

知晓剧情最大的好处就是有信息差,他可以将许多碎片化的信息捏合在一起,用来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剩下的,法尔科内自己会脑补。

这招,对聪明人最管用了。

“韦恩夫妇死前也是这样想的。”李铭甩出炸弹,把法尔科内炸得哑口无言。

韦恩夫妇死亡的幕后凶手是谁,法尔科内自然清楚,不然他也不会出面善后。

“这不能说明什么。”法尔科内自然不愿意相信。

“哥谭发展每到一定程度,猫头鹰法庭就会毁掉并重建它,从中加深对哥谭的掌握。”

“这种事情,猫头鹰法庭已经做过两次了。”李铭语气非常坚定。

法尔科内有些动摇了,因为他想到了哥谭历史上的两次重建,每次对哥谭势力都是一番洗牌,但猫头鹰法庭仍然屹立不倒。

“对这次大清洗,其实法庭内部意见也不完全统一。”

“韦恩夫妇的死,就是法庭内部强硬派扔出来的导火索,目的是激化哥谭走向混乱,逼迫法庭统一意见摧毁哥谭。”

李铭接着说道,将韦恩夫妇之死背后的“密辛”和盘托出。

实际上,这是他编的。

原剧情里这会猫头鹰法庭还在想着,怎么从布鲁斯·韦恩手上,夺取韦恩集团的掌控权呢。

此时法尔科内对李铭身份再无怀疑,他思考了很久,发现李铭所说的跟现实都对得上。

这位哥谭的黑帮教父皱着眉头,将礼盒放在码头柱子上,手掌按了上去,他终于触及猫头鹰法庭的内部了。

他问道:“什么时候?”

“当哥谭地下秩序崩溃的时候。”李铭轻声回应。

法尔科内深吸一口气:“哥谭的秩序绝不会崩溃。”

对于哥谭黑帮,他有着绝对的信心。

可李铭立马给他泼了盆冷水:“法尔科内阁下的手腕我自然相信,但前提是法庭激进派不介入的话。”

法尔科内默然,猫头鹰法庭都能杀死韦恩夫妇,肯定也会干涉哥谭地下秩序的。

不过法尔科内仔细回想了一下李铭说的话,突然反应过来。

李铭曾说法庭内部意见并不统一,而他又来自猫头鹰法庭,还将这些绝密信息告诉自己,俨然一副希望自己能维持哥谭的地下秩序的样子。

所以李铭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猫头鹰法庭的保守派命令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