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们的复仇上

敢情,这些鬼都认为我喜欢多管闲事?

我拿出今早刚刚收回来的一百块钱,付了早餐费就回了学校。

叶泽一也在早餐店门口消失了。

因为昨晚是他将冯华的那缕魂魄送回去,所以我格外的放心,于是一大早就没着急。

果然我到教室的时候,冯华已经在那了。

她除了有些疲惫外,一切都好。

“冬冬。”冯华摆了摆手,示意我过去。

我坐在她旁边,“好些了?如果困,一会儿下课回去睡一觉,大课老师不点名。”

“唔……不是困,就是有点累,我昨晚好像梦到咱们英语老师了,他好像躺在重症病房里了。”冯华说道。

我点头,“是挺严重,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今晚。”

因为今晚一过就是他的72小时的时限,回不去,他就彻底回不去了。

“冬冬,我好像还梦到你了。”冯华揉了揉脑袋,“梦里,我看到你的脑袋上有光。”

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开什么玩笑,我脑袋上有光,你当我是奥特曼啊?”

“可能你在我心里很神圣吧。”冯华被我逗笑了。

这节课过的很快,一天也很充实,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就打听到了英语老师高斌的身体状况。

他已经脑死亡了,也就是俗称的植物人。

今天是周五,叶泽一在我下课后,突然叫我去坐公交车去市里。我也听话,买了票就坐了末车去了。

他带我去了医大二院。

在走廊里,我看到了高斌的亲人。

他们正为是否拔管子这件事而争吵不休,他老婆是想拔的,但是他父母却不想,他们认为,只要有一口气在,来看看也是好的。

但是他老婆坚持要拔,双方剑拔弩张。

他们不认识我,我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也看到了高斌站在他们旁边,阴恻恻的盯着自己的老婆,他伸手抓住了她的心脏,她立刻捂住心脏,大口大口喘着气。

我见状看向叶泽一,叶泽一摇头。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高斌本身就怨恨着我,是因为叶泽一在,他才没有对我下手,若是我再对他老婆出手相助,他一定会与我纠缠不休。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锁链的声音,从安静的走廊远处缓缓传来。

高斌似乎也听到了这个声音,都忘记了手上的动作,惊恐的看着黑暗走廊的尽头。

“黑白无常。”我喃喃道。

叶泽一挡住了我的眼睛,“阴差勾魂,勿看。”

我听话的闭上眼睛,或许是因为老仙家,又或许是因为叶泽一,我脑中还是会闪过此时外面的画面。

黑大爷和白大爷此刻拿着铁链套住了高斌,高斌挣扎着想要跑,奈何锁链是越挣扎越紧,越紧他的能量就越弱。

“叶大人,您也在。”他们叫他叶大人。

我看不到清晰的画面,声音却听的很清楚。

“嗯。”叶泽一淡漠的答道。

随后我就感到身上如坠冰窖,这种感觉,来源于注视。

我知道,黑白无常应该是在打量我。

“叶大人,若是今后有什么需要小的们做的,请您吩咐,我们这赶时辰,就先走了。”说罢,锁链声和高斌的嚎叫声就越来越远。

随后,仪器当中的波形就变成了一条直线。

值班大夫赶紧去重症监护室抢救,但抢救了半个小时,依然没能救过来,最后宣告高斌死亡。

就在高斌死亡的晚上,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一个是臻味饭店的老板,另一个是臻味饭店的厨师。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特别是那个厨师,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身上被刀插成了筛子,连一块好肉都看不见。

再后来,我听说,这两个人也死了。而且他俩从受伤到死亡都很蹊跷,这两个人平时关系很好,饭店厨师也有点股份,也不知道什么事两人就像上辈子有仇似的,拿刀互相捅对方,捅到彼此成了筛子,估计要不是有确切的指纹证据和视频证据,也不会有人相信吧,最后警察的勘察结果是,两人因琐事发生口角然后拿刀互相捅对方,两个人都死了,这案子也算是结案了。

但是我是真的不信,我觉得跟那两个女鬼脱不了关系。

我还有一种错觉,这两个女鬼,会再来找我。

果不出我所料,他们死去的事情过不去三天,我就在晚上上自习的时候感觉到了后背莫名的注视感,身上一层鸡皮疙瘩起来,身体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虽然我还没立堂口,但是此时的感觉我很熟悉了。

周围有鬼。

我四处看去,终于在自习室的最后一排看到了并排坐着,没有表情的两个鬼。

他们都披散着头发,直勾勾的盯着我。

这种感觉是真的不怎么好。

但是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于是我心里默念,老仙家,叶泽一,有女鬼上门,快来护我。

我嘟囔了三四遍,打了个哈欠,就感觉到身上热乎了起来。

叶泽一此时也出现在我面前。

两个女鬼见状,瞬间出现在了我面前。叶泽一也快,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挡在了我们中间。

“跟我走。”其中一个说完,就在前面慢慢的飘着。

之所以说她是飘着,是因为她真的脚跟没有着地。

我征求叶泽一的建议,叶泽一点点头,我与他便跟在了网吧遇见的女鬼身后。

她边在前面走,边说,我叫王欢,她叫汪洁,我们是同班同学。

这个叫王欢的女鬼就是网吧我见到的那个,而汪洁,就是在臻味饭店三楼救出来的。

王欢根本不在意我是否回应她,只是自顾自的说话,这次她的语气十分平静,怨气也少了许多。但我还是感觉到了她身上的那股悲凉。

有叶泽一和老仙家在,我知道他们伤不了我,便一路跟随。

很快,我们走到学校附近居民小区里的一个半地下室的门口。

地下室的铁门上了锈,推开的一刻,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一阵灰尘飞舞,呛的人直咳嗽。

因为长期接触不到阳光,迎面还扑来的是一股难闻的霉味儿,其中还夹杂着说不出来的臭气,闻的我一阵干呕。

迟疑片刻,她和汪洁领着我继续往前走。

“带我来这干嘛?”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