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助力章邯

梅齐说：“始皇帝驾崩之后，胡亥继了皇帝位，改元为二世元年，七月，戍卒陈胜、吴广在荆地造反，陈胜自立为楚王，然后派遣诸将四出讨伐。”

梅夫人不屑地说：“一个戍卒能成得了什么气候？”

梅齐说：“一个戍卒当然成不了什么气候，奈何山东各国不满秦国已久，有人带头之后便群起响应，纷纷杀了当地的秦人官吏跟着造反，一时间就天下大乱了。”

梅夫人问：“那二世为什么不派人去剿呀？”

梅齐说：“因为二世不想听坏消息，所以没有人敢跟他说实话。一个谒者出使东方回来，告诉二世有人造反，二世听后大怒，就把竭者关进监狱。后来再有使者来的时候，二世问起外面的事，使者就说：哪有什么造反的，就是一些小毛贼，各地派人追捕，已经都抓起来了，皇上不用担忧。二世于是就龙颜大悦了。”

梅夫人问：“那实际情况呢？”

梅齐说：“实际情况就是各地反贼林立，各自为王，武臣自立为赵王，魏咎立为魏王，田儋立为齐王。沛公刘邦起兵于沛县，项梁举兵于会稽郡。”

梅夫人说：“这些说假话的人也太可恨了。”

梅齐说：“楚王爱细腰，宫中多饿死。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看那个所谓的饱尝之士叔孙通，陈胜起兵之后，使者把这个情况报告给朝廷，二世召来博士儒生寻求对策，博士以及儒生们说：做臣子的不能聚众，聚众就是造反，这是死罪不能宽赦，希望陛下赶快发兵攻打他们。”

梅夫人说：“这话没问题呀。”

梅齐说：“可是二世一听就火了，连脸色都变了。这时叔孙通却说：他们说的都不对。当今天下已合为一个大家，毁掉郡县城池，销熔各种兵器，就是向天下人昭示不再用它。何况有贤明的君主君临天下，给下面制定了完备的法令，使人人遵法守职，四方八面都归附朝廷，哪有敢造反的！这只是一伙盗贼行窃罢了，何足挂齿。郡官们正在搜捕他们治罪论处，不值得忧患。”

梅夫人问：“二世就信了？”

梅齐说：“信不信的不知道，但是二世却高兴地说好，然后又向每个儒生再问了一遍，儒生们有的说是造反，有的说是盗贼。于是二世命令，凡是说造反的都交给官吏治罪。”

梅夫人说：“二世固然荒谬，可是这个叔孙通更可恶。”

梅齐说：“夫人所言极是，只不过上面喜欢粉饰太平，下面也只能高唱赞歌，所以小人当道也是必然的。”

梅夫人说：“唉，这些人呐，他们闭嘴也比这样强吧？”

梅齐说：“他们倒是想闭嘴，可是二世挨个问呀。”

梅夫人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蒙垚召集众文武商议，蒙垚说：“自从陈涉、吴广起兵之后，天下群起而响应，山东六国纷纷自立，大秦危在旦夕，我等该当如何？”

蒙全说：“我等正该趁此天下大乱之机，杀奔咸阳，诛杀赵高，为父亲报仇。”

梅齐说：“报仇固然重要，可是如此一来，只是苦了大秦民众了，况且长城兵团乃大将军之心血，将士们历来忠君爱国，我们若向咸阳进发，难免会与他们相对，难道我们真的要与他们刀兵相向吗？”

蒙全说：“那我们该怎么办？”

梅齐说：“家仇国恨，孰轻孰重，还要请大统领最终定夺。”

蒙垚说：“家仇可以慢慢报，毕竟赵高也跑不到哪去，但是大秦的民众我们却不能不管不顾，我相信，即使先父面临此等形势，也要先保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危的。”

蒙全说：“听从大统领号令。”

文武大臣齐齐跪倒在地说：“听从大统领号令。”

蒙垚说：“我命令，立刻兵出桃花谷。”

“诺。”整个大厅被洪亮的声音所充斥。

蒙垚率人出了桃花谷后，有探马来报：“报告大统领，陈涉的部将周章已攻进函谷关。”

蒙垚命令：“全速前进，驰援咸阳。”

然后又有探马来报：“报告大统领，陈涉部将周章已经兵临咸阳。”

蒙垚命令：“加速前进。”

呼兰朵和呼拉图骑在马上并肩前行，呼兰朵是桃花谷太子，呼拉图是桃花谷大司马之子、原桃花谷中央军将领、现蒙垚复仇军团所属桃花谷军的将军。

呼兰朵说：“我看这个蒙垚也不过如此，勇猛有余，但明显智慧不足。”

呼拉图说：“太子何出此言？”

呼兰朵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出来是干什么的。”

呼拉图说：“太子指的是？”

呼兰朵说：“我们是出来打天下的，打天下要做什么？招兵买马占地盘。他现在倒好，打的是报仇的旗号，可是不想着怎样报仇，却想着怎么给仇人卖命。”

呼拉图说：“太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

呼兰朵说：“这就是典型的小事明白，大事糊涂。”

呼拉图说：“太子说得没错，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抓不住大事，容易迷失大方向。”

呼兰朵说：“不过这次出来也真是值得，没想到外面的世界这么大。”

呼拉图说：“是啊，也没想过外面的局势这么复杂。据我们了解的情况，叛军不下几十个，而且几千人的队伍根本都排不上号。想想我们桃花谷，真是小得可怜啊。”

呼兰朵说：“是啊，谁能想到，他们的兵马动不动就有几十万之多。”

呼拉图说：“那时候，胡兰生说我是井底之蛙，我还不服气呢，现在看来，不是井底之蛙又是什么？”

呼兰朵说：“看来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呼拉图说：“我支持太子。”

呼兰朵说：“多谢将军。”

呼拉图问：“太子，我们应该怎么办？就这么跟着他们浪费时间吗？”

呼兰朵说：“不跟着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他们会放我们离开吗？”

呼拉图说：“也是。不过我们也不能就这么耗着吧？这样早晚会把我们耗死的。”

呼兰朵说：“我们再想想办法吧，这样下去不行。”

呼拉图说：“好，我全听太子的。”

咸阳城内，二世胡亥大惊，问：“现在该怎么办？”

少府章邯说：“强盗已经到跟前了，且人多势重，现在再调集临县人马已经来不及了。郦山有很多囚徒，请皇上赦免他们，让他们去攻打强盗。”

二世于是大赦天下，任命章邯为将军，让章邯率领这些囚徒去抗击周章的数十万大军。

章邯虽然给秦二世出了这么个主意，一时间聚集起了数十万囚徒，可是囚徒跟战士怎能相提并论呢？况且他本人也不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如何统帅这些囚徒，又如何打败周章，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在章邯一筹莫展之际，手下人来报：“报告将军，有人求见将军。”

章邯问：“什么人？”

手下人说：“来人不肯说，只说是有要事，要与将军面谈。”

章邯说：“带进来。”

来人进来之后，章邯问：“什么人？”

来人说：“请将军摒退左右。”

章邯挥了挥手说：“都下去吧。”

等人都下去之后，章邯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来人说：“我奉大统领蒙垚之命来见将军。”

章邯吃惊地问：“蒙垚？你说的是当年那个逃走的蒙恬之子蒙垚？”

来人说：“正是。”

章邯说：“他派你来干什么？”

来人说：“大统领听说陈涉派遣周章率数十万大军攻入函谷关，正准备进攻咸阳，将军启用囚徒数十万，准备抗击周章，特派我来知会将军，看看能否帮上点忙。”

章邯说：“太好了，我正愁这些囚徒不知道怎么打仗，我本人又不是军务出身，正在发愁呢，有他相助，那真是雪中送炭了。”

来人说：“那好，我便去通知大统领，让他前来与将军会面。”

章邯说：“等等，我听说蒙恬将军是被赵高所害，他为什么要帮我抵挡叛军，难道他不想找赵高报仇了吗？”

来人说：“我家大统领说了，国恨大于家仇，大秦民众是无辜的，他们不应该承受这种苦难，所以国难当头必须同仇敌忾。等敌人被打跑了，我们再向赵高复仇也不晚。”

章邯说：“蒙家世代忠良，果然名不虚传。待我亲自去见大统领。”

来人说：“自古帅不离位，将军如今是军中主帅，自当坐镇军中，我当报与我家大统领得知，让大统领来会将军。”

章邯说：“好。”然后对外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亲信走进来，章邯拿起令牌说：“带上我的令牌，随同这位先生前去，一切听从这位先生的安排。”

那个人高声说：“诺。”上前接过了令牌，

蒙垚到来之后，章邯降阶相迎，说：“多谢大统领不计前嫌，前来相助。”

蒙垚说：“我等都是为了大秦江山，为了大秦民众。”

章邯说：“难得蒙家世代忠良，大统领又是如此深明大义，章邯替天下的民众感谢大统领了。”

蒙垚说：“将军言重了，还请将军不要客气，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章邯说：“这哪行呢？我们现在是并肩作战，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基本的礼节还是不能少吧？”

章邯又叹了口气说：“唉，如果大将军尚在，岂容这些魍魉小人作祟。”

蒙垚说：“都是赵高这个奸贼作祟，待此事过后，我必与这个奸贼算账。”

章邯说：“不是我扫大统领的兴，只是赵高现在大权在握，如日中天，大统领要想报仇，谈何容易啊。”

蒙垚说：“父之仇不共戴天，就是再苦再难，蒙垚也会义无反顾。”

章邯说：“大统领真君子也，竟然明知会有千难万难，也不假敌之手。”

蒙垚说：“大丈夫恩怨分明，岂能假敌之手。我若借助敌人之手，又怎对得起大秦民众，怎对得起列祖列宗？”

章邯说：“大统领义薄云天，只是章邯作为大秦官吏，不能为大统领的复仇助一臂之力了。”

蒙垚说：“我与赵高乃是私仇，自当由我们自己解决。”

章邯说：“那好，大统领与赵高的私怨我就不插手了。对于眼前的局势，大统领有何良策？”

蒙垚说：“兵在精而不在多，周章人马虽有数十万，但都是些乌合之众，何足惧哉。”

章邯说：“我们虽然也号称七十万人马，可都是些工匠和囚徒，从未上过战场的。”

蒙垚说：“将在智，兵在勇，治军在严。将军如果信得过蒙垚，这件事就交给蒙垚好了。”

章邯说：“我岂会信不过大统领，大将军就是我最尊敬之人，练兵之事就全权委托大统领了。”

蒙垚说：“如此多谢将军了。”

晚上营地里，呼兰朵和呼拉图正在喝酒，呼兰朵说：“天呐，我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好家伙，连绵数百里都是营地，他们怎么有这么多人啊。”

呼拉图说：“太子，臣打听过了，这里的将军名叫章邯，号称有七十万人马。”

呼兰朵惊呼：“七十万？比我们桃花谷的总人数都多。”

呼拉图说：“是啊，中原太大了。”

呼兰朵说：“你说，我们要是有一天占领了这里，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呼拉图说：“那是自然，到时候臣就给太子多找些美女来。”

呼兰朵说：“还是你懂我。不过也不用等到那个时候吧？”

呼拉图说：“是臣不好，应该早给太子找些美女过来。不过，臣看蒙垚他们军令挺严的，怕给太子惹事。”

呼兰朵说：“他们的军令管得到我们吗？”

呼拉图说：“也是啊，太子等臣的好消息吧。”

呼兰朵说：“说真的，万一打起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呼拉图说：“臣以为，第一要务是保存实力。我们桃花谷太小了，在谷里还不觉得什么，到了这里才知道，人口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我们一定要保存实力。”

呼兰朵说：“我觉得更重要的是扩充实力。”

呼拉图说：“太子英明。”

章邯新组建的这支由囚徒和工匠组成的队伍，懒懒散散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蒙垚看着军营里三三两两、或站或坐、甚至还有直接躺在地上的人群，不禁皱起了眉头，对蒙全说：“这些人连最基本的规矩都没有，这仗还怎么打？去，给他们立点规矩。”

“诺。”蒙全大声答应。

蒙全命令自己的队伍开始操练，那种令行禁止的作风，整齐划一的动作看得那些囚徒目瞪口呆，有些人还羡慕不已，但是绝大多数还是一脸的茫然。

然后，蒙全命令他的士兵对那些囚徒进行集合和队列训练，有些囚徒吵吵嚷嚷：“我们要学打仗，我们不要学走路。”

蒙全高声说：“行军打仗，服从命令为第一要务。我命令：凡是不听指挥者，依军法一律斩首。”

还是有人不在乎，于是蒙全命令士兵对几个嘟嘟囔囔的人拉出来当众进行鞭打，对拒绝执行命令的两个人直接斩首，这下其他人才老实了，命令也开始被每个人所接受。

蒙垚又让蒙全精挑细选出五万人，组成战斗力最强的五个万人队，派出自己人担任队长，单独进行训练。

几天之后，大家都懂得了一些战场上的基本规矩，没人再敢违抗命令，正常的操练也可以进行了。

这天，有探马来报，敌人的先锋部队离此已不足二十里了。章邯和蒙垚就带领这些工匠和囚徒组成的队伍走上了战场。

队伍布好阵形后，章邯和蒙垚骑在马上并肩而立，章邯看了看对面周章的几十万大军，漫山遍野看不到尽头。又看了看自己的士兵，有些士兵面露恐惧之色，有些甚至还打着哆嗦。

章邯担心地说：“敌军这么多人，就是站着不动我们也杀不过来，何况我们这些士兵，根本就没上过战场，看他们怕成那个样子，一会儿不会自己先崩溃了吧？”

蒙垚说：“将军放心好了，我们的士兵没上过战场，他们同样也是乌合之众，到时候就看谁先崩溃了。”

章邯说：“那就拜托大统领了。”

蒙垚抽出长剑，高高向上举起，然后用力向前一挥，同时大喊一声：“杀。”

随着蒙垚的喊声，蒙全率领他的一千人旋风般地向前冲去，喊杀之声震天响起，急促的战鼓声也在后面催人向前。

随后蒙垚精心挑选出来的五个万人队，其中一个跟在蒙全他们身后冲入敌阵，另外四个万人队分成两队，分别沿着两翼向前飞跑。

对面周章的那群乌合之众，起兵以来也没有遇到过如此强悍的对手，顿时就慌了手脚，更有人高喊“不好，他们要截断我们的后路，快跑呀。”

于是有人扔下手中的兵器，开始向后逃去。

有几个人一乱，整个队伍就乱了，于是人们纷纷扔掉手中的兵器向后逃去，生怕逃得比别人慢。

那些军官开始还试图约束手下的士兵，可是士兵哪里还顾得上他们的命令，只知道逃命。那些军官见无法约束士兵，也掉头跟着逃命去了。

而章邯刚刚招募的那些刚才还在打哆嗦的囚徒和工匠，此刻见敌人逃了，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拿出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大喊大叫着向敌人冲去。

在蒙垚大军的冲击之下，周章的大军像潮水一样涌来，又像潮水一样退去，人马自相践踏，留下了满地的尸体。

蒙垚乘胜追击，队伍分成几个梯队轮番追赶，让敌人没有片刻的喘息之机。

在如此的冲击之下，周章率领的这群乌合之众立刻就解体了，大部分人趁机跑掉，一部分人被歼，只有一少部分人逃了回去。

这场胜利来得太突然，也来得太容易了，这极大地鼓舞了这些工匠和囚徒的士气。在蒙垚的策划之下，这支由囚徒和工匠组成的队伍一路势如破竹，先是击败周章的军队，并杀死了周章，后又杀陈胜于城父，破项梁于定陶，灭魏咎于临济，楚地有名一点的叛军都被剿灭了。

在一次攻陷叛军的城池后，这座城池就成了人间地狱，这些由囚徒组成的军队开始烧杀抢掠，蒙垚禁都禁不住，便来找章邯，对章邯说：“叛军可恶、民众何辜？这些民众都是大秦子民，受尽了叛军的肆虐，现在好不容易光复了，还要受我们的劫掠。请将军下令，禁止惊扰民众，违者格杀勿论。”

章邯说：“这些人本来就是囚徒，他们来打仗的条件就是赦免他们的罪行，但是他们的军饷呢？这些人有今天没明天的，死了连抚恤金都没有，再不让他们劫掠，你试试看，他们还会不会替我们打仗？况且，我们的后勤供应不足，抢一点物资储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蒙垚没有办法，只能约束自己的部下，由于他的粮食、军饷都很充足，所以大家还能得到有效的约束，可是桃花谷军看到其他部队都在抢劫，就忍不住了。

有人向蒙垚报告：“报告大统领，桃花谷军参与抢劫，并掳回几十名妇人。”

蒙垚说：“把呼兰朵和呼拉图给我叫来。”

呼兰朵正在开心地接收呼拉图送过来的女人，听到蒙垚传唤，不高兴地说：“你去回禀大统领，就说本太子没空。”

呼拉图说：“太子，臣以为，我们还是去一下比较好。”

呼兰朵扫兴地说：“好吧，那我们就走一趟。你们好好看着她们，等本太子回来。”

“诺。”手下人急忙答应。

呼兰朵和呼拉图到了蒙垚面前，呼拉图问：“大统领找我们何事？”

蒙垚说：“听说你们参与了城内的抢劫，还带回来几十个女人，有这事吗？”

呼拉图说：“大家都这么干的，怎么啦？”

蒙垚说：“这么说，你们承认了？”

呼拉图说：“这有什么可否认的？”

蒙垚说：“来人呀，呼拉图违反军令，拉出去斩了。”

呼兰朵说：“且慢，呼拉图违反了哪条军令？”

蒙垚说：“不得滥杀无辜，不得污辱妇女。”

呼兰朵说：“这是谁的军令？”

蒙垚说：“我的军令。”

呼兰朵说：“对呀，那是你的军令，不是我的军令。”

蒙垚说：“你现在是我的下属，就要服从我的军令。”

呼兰朵说：“我们不是你的下属，我们是联合行动，我们有事要互相商量，我们没有义务服从你的军令。”

蒙垚说：“你们参加我的行动，就要服从我的军令。”

呼兰朵说：“如此说来，我们便不再参加你们的行动。把呼拉图给我放开，我们走。”

蒙垚说：“来人。”

蒙垚的亲兵“呼啦啦”地冲了进来，个个手执长剑，蒙利和王大毛冲过来，护在蒙垚身前。

呼兰朵说：“怎么？仗着你们人多是吗？蒙垚，你这是破坏联合行动、破坏和约的行为，你要负全部责任。”

蒙垚说：“没问题，有什么事我和大酋长说。”

呼兰朵说：“好吧，那你就杀了我们吧。”

呼拉图说：“太子，你回去吧，不要管我。”

呼兰朵说：“我连手下的将军都护不住，还有何面目做太子？你不用管了，要活就一起活，要死就死一块。”

呼拉图感动地叫了一声：“太子。”

这时，梅齐说：“大统领，念在他们不懂规矩，又是初犯的面子上，这次先记下，如果再有下次的话，一并问斩。”

蒙垚没有说话。

梅齐又对呼拉图说：“快给大统领认个错。”

呼拉图说：“我有错吗？为什么要认错？”

呼兰朵说：“没错，不要说呼拉图没错，就是有错，也只能由我来处理。我是桃花谷的太子，桃花谷的事只能由我做主，其他任何人都不得插手。”

蒙垚说：“好，你们走吧，不要让我再到你们。”

呼兰朵说：“我们早就想走了。我们出来是和你一起打天下，帮你报仇的，不是帮你帮助仇人的。呼拉图，我们走。”

蒙垚说：“你站住，我不是帮助仇人，我是保卫大秦江山，先国后家，你们这些野蛮人哪会懂得这个道理。”

呼兰朵说：“我是不懂你们的道理，但至少我们恩怨分明，不会帮着仇人做事。”

梅齐说：“呼拉图可以走，太子不能走，你是人质。”

呼兰朵说：“什么人质？我们采取联合行动后，我的身份就不再是人质了。”

蒙垚摆了摆手说：“让他们走吧。”

呼兰朵说：“蒙垚，你不要后悔。”

呼兰朵和呼拉图走后，蒙全问：“大哥，真让他们走？”

蒙垚问：“兄弟想说什么？”

蒙全说：“这些人如果走了，他们要是回到桃花谷，我们留在那里的人可就危险了。”

蒙垚说：“兄弟提醒得对，我立刻派人回去，让他们封闭桃花谷，任何人都不得放进去，防止他们内外发生联系。”

蒙全说：“大哥为什么不先下手呢？”

蒙垚说：“我们总归是联合行动，我们和大酋长又有和约，如果我们现在动手，总是有点不仁不义的感觉。”

蒙全说：“我们与桃花谷早晚会有一场决战，不如现在动手，可以极大地消弱他们的实力，而且我们在外面动手，大酋长不会得到任何消息，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蒙垚问：“动手之后呢？”

蒙全说：“我们现在的力量已经发展壮大起来了，只需派五千人马回去，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灭了大酋长，这样我们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蒙垚问：“这么做不就毁约了吗？我们何以取信于桃花谷的民众？”

蒙全说：“自古以来，守约的都是弱势一方，什么时候强者会被约定所束缚？”

蒙垚问梅齐：“先生的意思呢？”

梅齐说：“我觉得蒙全说的对，所谓民众就是一些乌合之众，他们能起什么作用？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我们能给他们比大酋长更好的生活，还愁他们不拥护我们吗？”

蒙垚说：“是这个理。”

梅齐说：“少主人，下决心吧。”

蒙垚原地踱着脚步，蒙全和梅齐紧张地看着他。

蒙垚站定脚步，大声说：“蒙全。”

蒙全大声说：“在。”

蒙垚说：“去做吧。”

蒙全兴奋地答应一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