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筹钱做手术

李前这几人组,放学有事没事就会去马德文家的小摊档帮忙。马德文的母亲很温柔,也很喜欢他们来,说他们讨喜自己也很喜欢孩子多热闹,大家有时也亲切喊她马妈妈。

几人来也不闲着,帮摊档打下手,端茶倒水、洗菜刷碗、打扫卫生什么都干。只有张旭和秦望蓉两人在路灯下,腻歪着复习着功课。

秦子甜总也没事跟着秦望蓉来玩,因为两大校花以前就是好朋友。二子望着清纯可人的秦子甜,哈喇子都要流出来。

这秦子甜,那可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啊!她家背景更是强大得令人咋舌,在这个城市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平日里,她根本不会踏足这种又脏又乱又差的小吃摊。然而,这次她之所以来到这里,完全是为了接近李前。

起初,李前对秦子甜并不理睬,但他终究还是敌不过秦子甜的软磨硬泡和泪眼汪汪。再加上一旁秦望蓉的助力,她说李前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这样对待女孩子。面对这般情形,李前无奈之下只好哄着秦子甜。

他们俩时常一起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也一同愉快地玩耍。仿佛时光倒流,他们又回到了曾经的美好时光。李前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而快乐的笑容。

两位校花出现在小吃摊上,自然吸引了众多食客前来光顾。那些男人进店后,眼睛直直地盯着秦望蓉和秦子甜,看得她们面红耳赤。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也就逐渐习惯了这种被注视的感觉。也还有几次有男生向两人表白,都被二人委婉拒绝。更有甚者,竟直接表白两人,一看就是渣男。这操作李前几人看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奇葩,都想上去揍他一顿。

好在不用他们动手,这渣男就被秦望蓉和秦子甜从头到尾数落了个遍,灰溜溜地跑走了。

每次在马阿姨的摊档忙到最后,马阿姨总会做几道拿手好菜,然后几人就在摊档上有说有笑地吃了起来,那真是惬意极了。

马阿姨的厨艺堪称一流,每次都吃得一点儿不剩,就连尝过无数山珍海味的秦子甜,都对马阿姨的厨艺赞不绝口。二子最喜欢吃牛肉面,每次都要吃上好几碗阿姨亲自下的牛肉面。

这几天学校里,马德文一直都没来上课,大家去小吃摊找他也没找到,马阿姨也没在小吃摊出摊。看到这一幕,大家都心知肚明,马德文家里肯定是出事了。

经过几人四处打听,才知道马阿姨心脏不好住院了,而且病情还挺严重。

李前知道,马阿姨的心脏一直不太好,以前晕倒让做手术都没做。

几人买了水果,一起去医院看望马阿姨。来到病房里,马阿姨虚弱地躺在床上,见到他们脸上依然露出了笑容,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

马德文看见他们,诧异的是问:“你们怎么来了?”

大家看见马德文满脸憔悴,眼睛通红,一看就是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李前走上前去,用拳头轻轻地捶在马德文肩膀,略带责怪地说:“兄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马阿姨病得这么重,你竟然都不跟我们说一声,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啊?”

大家也在旁边附和着,纷纷指责马德文太不讲义气了。

“你们也别责怪小马了,他是怕你们担心才没说的。”马阿姨有气无力地说。

大家都知道马德文心眼好,也不再责怪他,转而向他打听马阿姨的病情。

马德文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对他们说:前几天两人像往常一样出摊。马妈妈突然放下手里的活,说心脏不舒服,要去休息一下。母亲就坐在板凳上休息,那时候挺忙的,马德文也没太在意,以前母亲也这样,休息一下就好了。

母亲去休息,马德文接过母亲的活,忙前忙后。马德文忙里偷闲瞄了一眼母亲,却发现母亲已经从板凳上摔下来,昏厥在地上。

马德文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跑到母亲身旁,任凭他怎样呼喊,母亲都没有任何反应。马德文赶紧骑上三轮车,把母亲放上去,一路疾驰赶到医院。

幸亏马德文送医及时,马德文的母亲才被抢救过来。医院通过造影检查,发现马妈妈不仅患有冠心病,心脏血管还堵塞得很严重,必须立即做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众人问马德文这么严重,为什么不立即做手术。

“做了造影已经花了几千块,我也很想做手术,但只能保守治疗。”马德文无奈地叹息着,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李前深知马阿姨就是他的全部,看着那憔悴得如残花败柳一般、满眼通红且已经泛起泪花的马德文,他知道马德文很想哭,但以他的性格,是绝对哭不出来的。

“马阿姨,做手术要多少钱?”李前关切地问。

“要四万多,家里有两万还差两万多。”马德文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那个时代的四万多,对普通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他们母子二人在这个大城市无依无靠,根本不可能拿得出来。

“剩下两万多,我们想办法,手术一定要做,你好好照顾马阿姨。”李前语气坚定地说。

马德文听到这话,面露难色,嗫嚅着说这么多钱他们怎么拿得出来,他要自己去想办法。

“你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了?你有什么办法?要是有办法,手术早就做了。”李前有些生气地说。

大家也随声附和。

马德文被这一幕深深感动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几人出了医院,就各自回去筹钱。

第二天,大家聚在一起,东拼西凑,有零有整,一共才凑了不到六千块钱。这已经是几人最大的努力了,他们甚至豁出去把几个月的生活费都凑了过来。二子拿得最少,才二百来元,大家都向他投去异样的目光,二子尴尬地低下头,说他还在想办法。

很快到了第三天,大家又聚到了一起。二子兴高采烈地从口袋里掏出八张百元大钞。李前惊讶地问钱是从哪儿来的,二子得意洋洋地说是偷来的。

李前吓了一跳,让他赶紧还回去,说这是要坐牢的。二子满不在乎地说这是从家里偷的。李前也说这样不行,让他放回去,二子却不以为意,执意要把钱给李前,李前无可奈何,只好收下了。

秦子甜这次又拿出一千块,她给的钱最多,因为几人当中就数她家里最富裕。

秦望蓉把上次拿的奖学金二千元,也拿了出来,都知道她家穷,把两千块拿出来实属不易。

“够意思。”李前接过秦望蓉两千块钱,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这样连上次一共凑了一万元,还是差的很多,大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几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

突然,秦子甜灵机一动,犹如醍醐灌顶般说道:“我们可以在学校募捐啊,这样一定能凑齐。”

大家都称赞这是一个好办法。说干就干,秦子甜和秦望蓉亲力亲为,手工制作了一个募捐箱,还把马德文家的情况详细地写在纸上,方便展示给学生们看。然后,摆好桌子,等待募捐。

但事与愿违,半天也没几人捐款的,捐的也很少。

这一幕,被孙帅一伙人看到了,他们像一群地痞流氓一样,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桌子踹翻,把纸撕掉。

“你们是乞丐吗?来讨钱的。”孙帅张狂地叫嚣着。

“放你的屁,同学母亲生病,我们这是帮同学募捐。”秦望蓉怒不可遏地吼道。

“你这妮子长得倒是挺美,嘴说出的话怎么这么不文明咧?”孙帅整理了一下衣服,接着对他们说,“那你们经过学生会允许了吗?我看你们是诈骗。”

李前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就要和孙帅撕打在一起,被众人连忙拉开。

“子甜,你怎么也在这,你怎么和这群人混在一起,你也不看看这群人是什么档次,快跟我走。”孙帅冲着秦子甜谄媚地笑着说,那笑容就像哈巴狗一样,令人作呕。

“滚!不要叫我叫得这么恶心。”秦子甜一脸厌恶地说。

“别啊,你看咱俩多般配,比这群乞丐不知道强多少。”孙帅依然不知廉耻地笑着说。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赶紧滚不要恶心我。”秦子甜忍无可忍,愤怒地吼道。

这边吵吵闹闹的很快引起很多人围观,就连校长看见也被吸引过来。

校长来到人群中询问情况,李前把事情一五一十说给校长。

校长听了这话,劈头盖脸把孙帅骂了个遍,孙帅也不敢回嘴。估计这学校孙帅也就校长能管住孙帅。

骂完孙帅转头就夸起李前他们,说同学就应该互帮互助,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这时秦望蓉已经把桌子和募捐箱整理好,校长看着募捐箱,从口袋里掏五百元塞进纸箱。

大家校长带头捐款,都纷纷掏出钱来捐款。刚开始无人无人问津,到现在人山人海。其实孙帅不是来捣乱是帮忙的帮他们解决了大问题,大家笑到合不拢嘴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