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义是怒火中烧,如果找不到玉琳公主自己向二皇子怎么交代,可是面对自己的对手可期也没法向聂丙发作。
可期更是心急如焚,线索就此中断,玉琳失踪,自己怎么向三皇子交代,可是面对自己的劲敌薛少义又不能表现出来。
“此处是哪位大人的府邸呀?我可某人身份低微,只是三皇子身边的一个奴才,能否到府上讨杯水喝呀?”可期道,心里想着,薛少义手下的聂丙也不能凭几句话就把我打发走了呀,至少要一探究竟,要了解清楚了前因后果再说。我把三皇子抬出来,看看你薛白毛能奈我何,还敢赶我走不成。
薛少义也清楚可期的想法。既然目标失去了,毕竟是同朝为官,就还没到撕破脸生死较量的时候,正好自己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就算是三皇子身边的奴才,说话也比我这大粮官好使呀,更何况可大人现在可是三皇子身边的红人。正好薛某也口渴,那咱们就一同到这牛家大院讨口水喝。”薛少义道。
“两位大人请随我来。”本来这是牛员外的家,聂丙反而当起了主人,他领着众人来到了牛家大院。
可期走进大院之后,故意感叹,:“哇塞,这大院好气派,堪比皇宫啊。弟兄们,你们可以好好欣赏一下,开开眼界。我在大厅等候你们,不着急。”
什么意思?可期带着的侍卫马上就领会了,这是要自己四处搜索一下。
“是啊是啊,这是什么花,第一次见,好美啊……”
“快看快看,这建筑好有风格啊……”
可期带来的侍卫迅速向四周扩散,也不管主人同意不同意。
薛少义焉能不知可期什么意思,他也立即吩咐自己的侍卫道:“你们也可以四处走动走动,不用这么拘束,我和可大人在大厅喝杯茶水,聊聊天。朱将军,如果你不渴的话,你也可以四处转转。”
这薛白毛果然是个难缠的主,竟然知会朱剑君,毕竟朱剑君是堂堂平南将军,足智多谋,一旦有什么事情,自己这些弟兄恐怕很难应付的来,得想办法让他留在客厅。
可期趁朱剑君还没有接话赶紧道:“朱将军什么样的福地洞天没有见过,这宅院在朱将军眼里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还是来大厅一起喝杯茶吧,兄弟正好有事请教朱将军,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不能错过。”
可期走到朱剑君身侧,可不能放他离去。
朱剑君岂能不明白薛少义的意思,但是可期这招他也没法,只好客气的答道:“可大人折煞我也,薛大人,你看这可大人真是热情呀……”
“好吧,既然可大人有事请教,那我们就一起喝杯茶。”薛少义也没法,只好答应道。
聂丙领着几人一齐来到了大厅。
牛员外在后面是听得一头雾水,刚要进大厅,就遭到聂丙的一顿训斥:“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还不让人赶紧上茶去!”
“呃……是是是……”牛员外委屈地将自己的断手抬起来看看,无奈的退了下去。
“慢着。”薛少义总归是身居要职,懂得亲民的道理,“聂大人,这人是谁呀?一起喝杯茶嘛。”
“薛大人,下官的一位朋友,此大院就是我朋友的。”聂丙道。
“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们又叨扰人家,不是更应该一起喝杯茶嘛。”薛少义道。
牛员外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落座,几人谁也没有提玉琳公主这四个字,但是却山南海北的聊的不亦乐乎。
“报——”门外薛少义的侍卫前来报告,似乎有什么发现。
“进来吧。”薛少义招呼一声,侍卫在薛少义耳边低语几句。
可期一阵紧张,他紧紧盯着薛少义脸上的表情变化,薛少义似乎露出微微的笑容,也许他们那边的侍卫发现了什么线索。
可期试探着问道:“薛大人,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不妨说来听听。”
“哪有什么事情,一些鸡毛蒜皮之事。去吧去吧,这样的事情少来烦我,你们自己做主就行。”薛少义将侍卫打发走。
“报——”
这薛少义的侍卫刚走不久,可期的侍卫也来向可期报告。
薛少义也是一阵紧张,他也紧紧盯着可期脸上的表情变化。
可期脸上却没有薛少义的那种微笑,而是变得一脸紧张。搞的薛少义也紧张起来,可期的侍卫一走,薛少义和可期的目光就碰在了一起。
二人沉默无语,相互猜测着,令大厅的空气异常紧张起来。
薛少义突然哈哈一笑,率先打破了沉闷紧张的空气。
“可大人,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不妨说来听听。”
“哪有什么事情,一些鸡毛蒜皮之事,而已——”可期身体向椅子靠背上一靠,反而放松了下来,端起茶杯优哉游哉喝起茶来。
“你——”薛少义有些恼怒,自己的招数接着被可期学去了。
“牛员外,牛员外——”大厅外的一名庄丁前来向牛员外汇报情况,他不敢进来,只好在大厅外面小声呼叫。
牛员外尴尬的正要出去,薛少义一摆手道:“没事没事,让他进来说就行,都是一家人嘛。”
庄丁获得了许可,走到牛员外身边道:“牛员外,不好了,刚刚进来的这些侍卫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牛员外紧张的看看薛少义,又看看可期,对庄丁道。
“昨晚上你不是将一个什么公主给关起来了嘛,昨晚上这个公主不是又逃跑了嘛,昨晚上……”庄丁一口气还没有汇报完。
“停停停,什么叫我把一个公主关起来了……”牛员外是大汗淋漓,眼睛惊恐的瞟了一眼薛少义和可期。
庄丁这番话,无疑将官场默契虚伪的面具彻底撕了下来,这斗争自然也就从地下转到地上。
可期蹭一下窜到了牛员外身边,宝剑出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好啊,这玉琳公主果然是被你关起来了,这是灭九族的死罪,你知道不知道?”
牛员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道:“可大人饶命呀,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七公主啊。再说这也不关我的事呀……”
“没人说她是七公主,你是怎么知道她就是七公主的?不关你的事,那是谁指使你的,快快讲来。”可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