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错过

颜池!

紫色锦衣,风度翩翩中带着他天生的严谨、刻板,他阳光的脸带了加了几分成熟,但是眉宇之间还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年。

“……”

他也同样看了过来,他看到的只有单影的两眼,那不同于其他人的两眼,颜池一睁,正想上前,一只剑适时的挑过来,将他与眼前人分开,他随后要去抓回白衣女孩,却见一清俊的少年出现,将她拉到了身后,颜池想上前,那只剑却往他处而来,一直逼着他与少年的距离越拉越远。

“走吧!”

单子锐可不想掺和眼前的事,回头看看单影,确定她没事,他赶紧地拉着她离开了小巷。

“妹妹,你可是把我吓死了,你刚才怎么了?”

单子锐是真吓得不轻,莫名奇妙妹妹就丢了,好容易找到她,却见她被人追杀……不,准确说是别人被追杀,她一个炮灰路经,被带了进去,单子锐不敢想自己如果没有及时到达的后果,他一个劲的拍着自己的胸,驱赶着刚才的烦躁不安和惊慌失措。

“我……”

见到了曾经那个影响她一生的锦衣少年!

单影还记得刚才那一眼,像是万年之久,她之前肯定对他的怨一扫而过,她想问问她的少年还恨她吗?她有一种冲动想回到她的少年的身边。

但是,她是封都威远镖局的大小姐单影!

犹豫的心思在哥哥单子锐的出现后打破,她肯定自己的身份,默默地跟着单子锐离开了他的世界,他的死活?她在意,但是,她不能在意,因为……

“哥哥,刚才那个人在被暗杀!”

单影还是放不下,她拉住单子锐,跟他说关于那个少年的事,却引来了单子锐的不满。

“你差点因为他被连带!”

单子锐很不客气地点醒她。

“但是……”

是如单子锐说的,他差点被他连带,但是就这样走了?他的生死不知,单影能安心吗?然而她又以什么身份回去清楚他的死活?

“爹爹不是说了吗?路见不平,理应……拔刀相助!”

单影怯生生的说出她那孩子气老爹平日最仗义的话,此时从她嘴里出来却听得单子锐直翻白眼。

“我的傻妹妹!”

单子锐捶胸顿足,什么时候了?他的妹妹还能仗义出手?

“看过刚才那个人的衣着打扮吗?”

华服的料子看一眼都知道那人不是普通人,单子锐提醒着单影。

“他绝对不是普通人,救他?妹妹,你是不是觉得……”

“哥哥,你看花灯!”

单子锐还在滔滔不绝地对单影洗脑,可是他却不知道单影现在听不进去,单影一个巧秒的骗局,单纯的单子纯一回头,她将腰间的迷香一撒,单子锐睡意浓浓,随即倒下,单影赶紧地扶住单子锐,心里万千个歉意的将他放上了她家的马车。

“我马上回来!”

她略过错愕她将单子锐扶回马车的马夫,交待一句,随后就心急如焚地往回跑,刚才打斗的地方,可是人已经不在,刚才打斗的地方残留了几滴血液,单影低头轻轻地伸出指尖,将血液留在鼻尖嗅了嗅,神色有些慌张,提起裙摆往巷深处跑,却见一群黑衣人,她赶紧地躲到了一侧。

“主子,你没事吧!”

黑衣人恭敬的问,单影小心地探出个头。

“小伤,不打……”

一个厉害的眼刀就是那人回答停顿的瞬间向暗处的单影过来,她确定那是颜池的声音,“小伤”让她放下了心,随后就在听到脚步声同时举步,直奔人群,她很快地淹没在了人群中,但是她却没有发现,有一个才飞上房梁上的人远远的目睹了她机智的逃生的全过程。

“少主……”

搜查无果的黑衣人回来报备,颜池一个冷眼让他闭上了嘴,他看那小小的身影一直往前逃,逃到最后真的看不到人影,他才收回视线。

“不重要!”

颜池跳下房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放过了那个小东西,是因为从她身上没嗅到跟杀他的人一样的危险吧?

“让我们的人回来!”

颜池表情很冷漠,凤眼一迷,丢下恭敬的下属,又回到那具尸体跟前,从尸体上翻找一通,最后摸到了单家军的腰牌,他薄唇带着危险的缓缓勾起。

“还在用这烂招……”

颜池起身,脑子一闪刚才那双狭长得带着桃花香的眼,他一睁,猛的起身,修长的两脚又追了出去,却见人山人海,他又不得不放弃折回。

“少主?”

下属对他反复的行为很莫名。

“查刚才那个穿披风的丫头是谁?”

颜池眉心紧锁,两眼底全是慌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浮躁的下令。

才不是说不重要吗?

“是!”

这会又要查了?

下属可不敢问,只是接下命令。

而穿披风的女孩?

这里可是封都城中最繁华的夜市,那样打扮的人多得一抓一大把,再来,刚才他们听命将跟踪的人撤回,查?简直就是海底捞针,他们主子这回可是为难他们了?

尽管如此,下属还是不敢言,而颜池像也意识到了这点,他吐了口沉沉的气。

“罢了!”

找到又如何?那个人己死的人,一切都不可能回到过去!自怨的颜池眼底闪过痛,痛得呼吸不能自主的他将所有的事丢下,跃上马,狂奔着离开了封都城,直奔一处祠堂,而雨就在他狂奔的中途下了起来,刚开始很柔,后来跟那天那个人离开时一样。

——单影!

雨倾盆而下,就在模糊的视线看到那处紧闭大门的祠堂时,颜池松开了马绳,身体随颠簸,重心往后,他整个人重重的跌落下马,望着阴雨绵绵的天空,他痛不欲生。

“啊!”

为什么他还活着?

他一声划破长空,撕心裂肺的喊惊扰了祠堂,门开了,从祠堂内走出一妙龄少女,纤纤玉手撑着她把伞看向仰躺着的人,她似乎己经习惯了他如此的作贱自己,她周正的五官很平静,撑伞缓缓的走出来,走到颜池的跟前,并没有伸手,只是居高临下的俯视颜池。

“又喝酒了?”

女子语气冰冷的问,而颜池没有回话,只是闭上那双'痛苦无助的眼,由大雨倾盆而下,见他不起来,半晌,女子凉薄的转身。

“我……看到了她的眼睛……但是,我好像又错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