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针管笔是一种便于携带的绘画工具。上大学时用针管笔画下第1张小稿后,我便养成了随身携带一支针管笔和一本速写本的习惯。不管是窝在宿舍,还是坐在阶梯教室里,我都喜欢用针管笔画画。这是一件让人感到十分惬意的事。本书收录了我在大学期间创作的部分针管笔画,它们总能让我忆起大学的美好时光。

2021年1月,我与编辑约谈后画下了《神之使者赫尔墨斯》那幅画,便确定以希腊神话为主题,从场景、圣物和神等不同方面展现我心中的神话世界。我没有刻意强调针管笔的线条特性,而是用较保守的、容易理解的“点+线”的方式来完成绘制,用黑笔和白纸描绘了一个鲜活的神话世界。古迹、雕塑、绘画及现代影视作品充分展示了人们对神话世界的想象。我能做的,只有用笔下不断重复的点、线来描绘心中稚嫩的神话世界。若真能让诸位从中受益,我便感到满足。

接下来想谈一谈我的绘画感受。绘画效果令人满意固然很好,但是对于每个创作者而言,画画的过程也很重要。我更在意画画过程中的感受。如若画画时内心不是安宁且沉静的,我们可以延后去做这件事。很庆幸,画画时我有毛姆、陀思妥耶夫斯基、加缪等人的作品相伴。这些作品为我提供了灵感。

毛姆在《阅读是一座随身携带的避难所》中写道:“小说家总是听任自己的偏见,他所选择的题材、所塑造的人物以及对他笔下人物的态度都受自己偏见的影响”“小说家的目的不是指引,而是愉悦”。画者同样如此。不同的创作风格必然吸引不同的观者,而正是画者与观者这份共同的“偏见”(抑或是偏爱)使得画作具有了生命力。陈丹青先生曾在《局部》中说:“是他们(艺术史家)的偏见,鼓励我做了自己的选择。”而我的“偏见”又在何处?可能躲藏在多雷的铜版画里,可能蛰伏于穆夏的线条中,也可能隐匿在卡拉瓦乔摄人心魄的光影里。那些优秀的作品引导着我对美的追求,而对大师的敬意就隐藏在我笔下的一点一线之间。

请原谅我的喃喃自语。我对针管笔的偏爱、对古典艺术的偏爱、对绘画过程的偏爱,是如此强烈。最后,感谢本书将我心中那份偏爱与坚持呈现出来,也衷心感谢默默陪伴并支持我完成本书的朋友。谢谢陈凯先生,感谢您在我编写本书过程中给予的陪伴与支持。

龙泉

2022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