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给她纹身

霍祁琛没有回答,他将车停在一个很偏僻但热闹的地方。

这里人来人往,快入夜了,这里沸反盈天。

简沫愣住。

她住在海城两年,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是夜市。

让她震惊的是,霍祁琛会出现在夜市。

他冷漠出声:“下车。”

简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藏在心里的一堆脏话没机会说出口。

霍祁琛今日身穿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很是休闲,穿梭在贴满传单的墙和小吃商贩的吆喝声里,也不会觉得违和。

简沫跟在他身后漫无目的的走。

走到巷子尽头,有家很小的店铺,非常老旧,店门口摆着一辆八九十年代才有的自行车。

里面挂着一盏昏黄的灯。

里面的人或趴或坐,发出闷哼,有人坐在他们面前在他们的身体上画着线条。

这是一家纹身店。

霍祁琛很自然的走进去,有位佝偻着背的老人从里面走出来,对他笑:“准备好了。”

简沫不知道霍祁琛带自己来这做什么,她听着那些客人痛苦的声音觉得头皮发麻。

小心翼翼的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

她不会要给自己纹身吧!

霍祁琛回身,看着简沫,不容置喙的两个字:“进来。”

简沫摇摇头。

霍祁琛眼里升起危险的气息,重复了一遍。

简沫是真的怕,想跑,“我不进去。”

霍祁琛抬步,直接拦腰将她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往里走。

简沫几乎尖叫:“你松开我!我不要纹身霍祁琛!”

霍祁琛一声不吭的将她丢在床上,冷着脸干脆利落着把她的双手双脚用丝带绑住,拉开帘子挡住外头的视线。

简沫被这个阵仗吓得目瞪口呆,胸口急促起伏着,她觉得这个模样的霍祁琛就像是真正的刽子手。

“你……你别乱来啊!”

简沫吓得声音都在抖,她真怕霍祁琛在这把她解决了。

有人为霍祁琛系上围裙,旁边摆着一系列纹身用的道具。

简沫挣扎了两下,挣脱不了。

她快哭了:“霍祁琛,大不了我给你道歉行不行,我怕疼,你放过我吧。”

该不会是温沫身上也有纹身,他激怒了她,他要把自己变得和温沫一模一样!

霍祁琛闻言,牵动嘴唇扯了一下:“别发疯,忍忍。”

简沫真怕疼。

霍祁琛根本不管她的反应,拿起纹身针,一边解开她的衣服扣子扯下。

简沫搞不懂霍祁琛要干嘛,看着尖细的纹身针朝自己刺来,吓得闭上眼睛。

在感受到触感的时候她一愣,慢慢打开眼睛。

霍祁琛俯首在自己身上,拿着针非常小心的在她的腰腹勾勒线条,疼,非常疼,可……他纹的地方,是她留疤的地方。

简沫愣了。

那是上次受的刀伤,虽然老孙给了药膏涂着,但总归还是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疤痕。

简沫虽然不说,但也是介意这个疤的,没有女孩子会不介意,这意味着,她不能再穿露腰的衣服。

她突然不动,霍祁琛不用抬头都能猜到她的表情,慢慢启唇:“女孩子,留疤总是不好看的。”

简沫不是不意外的,不知怎么,心突然就软了一下,死鸭子嘴硬:“你嫌弃我有这个疤?”

霍祁琛手边微顿,抬眼看了一下她,警告的眼神,“如果不想吃更多的苦,把嘴闭上。”

简沫当然不愿意听他的,“温媛没有疤吧,你何必在我身上下功夫。”

霍祁琛不乐意回答她这种问题,简沫一个人自说自话显得非常无趣。

他不说话,她忍着疼整个人都很难受,手指攥着床板底。

霍祁琛投去一个眼神:“松开。”

她的手指被她攥的不成样了。

简沫委屈的不行:“疼!”

霍祁琛丢过去海绵,“抓着。”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简沫没办法,继续缠着他:“你为什么会纹身?”

“早前学的。”

她看不到他给自己纹了什么,整个人又疼又慌,不停碎碎念,“我要纹好看的,你会不会画画啊,有没有艺术天赋,我怕你纹歪了……”

霍祁琛充耳不闻,专心致志。

简沫的皮肤白,像牛奶那样的白,纹身针慢慢刺下去,沁出血珠,极红和极白相碰撞,视觉体验非常漂亮。

霍祁琛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要凌虐简沫,想要她哭,然后软着嗓子求饶。

“我以前听说纹身都是因为某些很重要的东西,想要记住才镌刻在身体上。”简沫顿了顿,“霍祁琛,你想要我永远记住这个疤吗?”

霍祁琛终于看她的脸,因为太疼,她眉头皱的很紧。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说:“我跟你结婚,不是因为温沫。”

简沫动弹不得。

“一开始,会把你们弄混,但说到底,那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小时候的情谊,再深刻我也不会把它记在现在身边的人身上。”

他的语气平静柔和,有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霍祁琛继续手上动作。

“我对她只有亏欠,但是你,除了亏欠,什么都有。”

“你相信我,行吗?”他看着她说。

简沫的心重重一跳,盯着他和自己离得很近的脸瞧。

他做事的时候非常认真,面无表情棱角分明,漆黑的眼里只有面前的东西。

怕她继续嚷嚷,动作很温柔。

近得能看见他脸上的绒毛。

她看得走神。

“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他言简意赅,不同于周良岐那般坚定地回答,虽然轻飘飘,但却无端深刻。

两个小时。

他们维持这样的姿势两个小时。

“好了。”

霍祁琛收好工具。

简沫迫不及待跳起来,找到一面镜子盯着瞧。

他在她的腰际,纹了一丛青色荆棘,遮住了伤疤。

刚纹好,轮廓周围还是红红的,不太清晰,但过几天再看一定特别好看。

霍祁琛取下围裙,看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开心,嘴角下意识浮起一抹笑。

“这个纹身是什么意思?”

“我的。”霍祁琛从身后浅浅拢住她,将她的衣衫放下,占有欲很强,“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意味很明显,他这是想用荆棘,困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