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轻言盯着手机打开直播软件，点进杨杨的直播间，开始看。
之前齐向晨就答应了杨杨，说是等到他来开播的时候助阵。
只是后来杨杨就没了音信，齐向晨也没有过多关注。
就以为这件事就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比赛结束之后，杨杨突然就来了消息，说是直播的时间已经订下来了，刚好就是他们比赛打完一星期之后。
也就是今天。
作为杨杨狂热粉丝的蒋轻言，偶像开播，当然要过去捧场了。
一进直播间，就看见有很多关注了KPL很久的老粉涌进直播间刷屏。
“爷青回了，杨杨回来直播了！”
“家人们，谁懂啊，杨杨竟然还回来直播。”
“我开始接触比赛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但是你在赛场上真的很帅！”
“我的崽啊，你这几年干什么去了？！”
“起猛了，看见以前的偶像回来了。”
“该说不说，这个煮波是谁呀？”
“冠军边路，了解一下。”
“CSC战队边路，了解一下。”
杨杨一别电竞圈这么多年，再次面对摄像头，一时间还有些拘谨。
他就像是个婴儿，面对一系列的直播操作还处于摸索阶段。
看着直播间的弹幕，他很难去完整地看清一条弹幕，只能是抓住其中的重要字眼。
“我是谁？”他念出了一条弹幕，他低着头笑了一下，有些腼腆，“我是一个新人煮波，以前是KPL的职业选手，现在已经老了。”
提到“老了”的时候，他还笑出了声，就像是自嘲。
看着自己昔日最喜欢的电竞选手重回大众视野，又坦然地说出自己老了的话。
蒋轻言一时间就进行了反驳，赶忙打字，“你不老，你还很年轻！”
成了众多弹幕中的一条。
杨杨看着弹幕清一色的不老，就笑了。
“再过几年，我就30了，在KPL的众多选手里，已经算是年纪很大的了。”
杨杨说的也是实话。
电竞比赛里面，新人层出不穷，操作和意识都是可以培养出来的，只有年纪是往上走的。
而随着年纪增大所带来的副作用也是不可逆的。
为了留在比赛场上，他们只能是付出更大的努力。
早年间，她努力过，但最后还是被压在了二队，坐在台下的替补席看着台上的选手打比赛。
这么多年过去了，纵使他还想留在比赛场上，但是实力已经不允许了。
有的时候，看着那些早年间和他一起打过比赛的人，如今仍旧活跃在比赛场上，真的很羡慕。
蒋轻言看着杨杨那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感慨。
真不愧是当初称为电竞男模队的CSC出来的人，笑得真是……让人想犯罪。
接着，杨杨就开始谢礼物。
“谢谢BHJ.fox送的游艇。”
“谢谢BHJ.阿年送的游艇。”
“谢谢XG.时钟送的游艇。”
“谢谢XG.豆腐送的游艇。”
……
蒋轻言没有注意杨杨念的名单，但是等到他念完ID，她再去翻了一下榜单。
发现一连串的职业选手都榜上有名。
杨杨已经退役很多年了，应该没有这个能力让这么多职业选手给他捧场的能力。
那就只能是，他们也对于昔日的好友重回大众视野表现出欢喜、雀跃。
毕竟当初的“CSC.杨杨”又不知道是多少人入这一行的初心。
杨杨对于有这么多的人过来捧场，也表示很惊讶，微微瞪大了眼睛，然后笑着调侃说：“这么多人啊。”
“XG.时钟：杨神，认识一下，下次一起打排位。”
“XG.豆腐：有空一起打游戏。”
……
看着职业选手这么说，弹幕也来起哄，说是想要煮波的好友位，希望可以一起打游戏。
杨杨看着，也只是内敛地笑了一笑，也没拒绝，“要是游戏里面碰到了，你们可以带飞我，那我们可以一起打游戏呀。”
相比较起其他人，BHJ的一众就高冷多了。
毕竟因为有着fox这一层关系，他们早就已经和杨杨打过游戏了，好友位都有了，犯不着在这里装不熟。
聊了一阵完了之后，杨杨才登进去王者，开始准备五排。
这一次的五排车队，主要还是他自己去找的人家。
只是他退了这么久，之前的熟人大多也都是退的退，要不就是转赛训，基本上现役的没几个。
而赛训的那几个，又不开直播，没有什么热度。
找了fox除外，还有三个人，那真的是东找西找，凑了有一阵，才凑起来。
五排车就要找一些熟人，玩起来才好玩。
蒋轻言就坐在那里，看着屏幕上的王者画面，还有镜头里的杨杨。
突然好奇，以后，fox会在干什么呢？
读书？
转赛训？
还是直播？
她没有问过，不知道在他那里，这个答案是什么。
在情侣之间，以后，好像是个随时挂在嘴上，又默契地不去过多提及的话题。
因为不确定对方的未来里是否真的有自己的存在。
——
和齐向晨恋爱的日子，和网恋也没什么不同，两个人的生活轨迹基本上很难重合到一起。
上午她起床的时候，齐向晨还在和周公约会，下午她上课，齐向晨训练，晚上的时候两个人才能是聊会天。
哎，网恋真是……
老师还在台上，慷慨淋漓地讲课，第一排没人，第二排的学生低头，挺直了腰板。
蒋轻言就窝在不前不后的位置。
认真听课，偶尔摸鱼。
脑子里有时候感慨自己这恋爱，真的像是网恋，还是一段不咋联系的网恋。
哎，这就是和一个电竞选手恋爱的好处啊！
结果临近下课，就听见了自己教室门口熙熙攘攘的，声音有点吵。
这点声音影响不了老师上课的热情，但是已经能够吸引班上学生的注意力了。
蒋轻言这不前不后的位置，刚好是什么也看不着，整的吃瓜的心可难受了。
只好是扯着前边人的衣服，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结果前边人也只是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即便心里好奇，但是没有下课，也就只能这样揣着好奇心，在那里干等着下课了。
结果手机上突然之间又收到了消息。
蒋轻言看了一眼，是苗开诚发过来的。
他一贯是窝在最后排的位子，打开手机就是timi的，今天怎么突然又给她发消息了？
“fox在外面等你。”
蒋轻言看着那条消息，有点丈二先生摸不着头脑。
齐向晨过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事先没有和她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