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决裂

在还是黑桃海贼团冒险时期，没人知晓艾斯的生父是海贼王，很多人都不希望他活下来，而艾斯隐瞒自己身世的事，对罗杰是父亲的事只字不提。

只要他还活着，他就隐隐察觉自己身边的人都在怪罪他，就连梦里，他都能梦到世人用极其残忍的方式巴不得他死掉的场景。

这个世界的就是这样，不只是罗杰对艾斯的影响太大，而是世人对无辜孩童的恶意太大，如果罗杰还活着能为自己辩解，那么就不会有误会了。

啊，不对，应该说辩解也没用，因为海贼被定义成了坏人，所做的所有事情也被定义成了都是坏事。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是非对错，不存在事件本身，关键在于，自己的心是否正义。

随着艾斯渐渐长大，直到他开始思考死亡一词含义的时候……

艾斯心中的恨意开始疯狂膨胀，他甚至没有一天不在想自己父亲的事情。

在他看来，万一他海贼王之子的身份暴露，就算再好的朋友都会立刻转身离自己而去，也正因为如此，艾斯才会开始主动疏远身边的每个人。

那是还在戈尔波山时的事，小时候艾斯一个人坐在岸边，思考自己应不应该活下去。

“喂艾斯！你小子又跑去镇上干什么！？”

“镇上都因为不良少年差点被小孩弄死的事炸开锅了！！”

“吵死了！！”

“我要是有能力早就把他们全都杀掉了！！”

艾斯用充满憎恨的视线，仇视出现在视线中的每一个人，他恨这个世界！恨所有反对他活下去的人。

跟不入流的山贼混迹在一起，过着如同垃圾一般的人生，整天饥肠辘辘，还要和镇上的小混混，山路丛林间的猛兽，废物终点站的海贼们顽强抵抗，在绝望和险境中艰难求生。

唯一获得的温暖，是在遇到萨博路飞和我那之后的事。

出海后的艾斯，每时每刻不想证明自己，他才不是什么海贼王的孩子，只是刚好他的父亲是罗杰而已，总有一天，他要向世人这样描述自己的身份。

随便什么都好，必须要设法告诉世人——当年的海贼王哥尔·D·罗杰已经是过去式了，如今的新世界是属于他们新时代的，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波特卡斯·D艾斯”这个由他母亲露玖起的名字。

为此他必须完成和罗杰一样不相上下的丰功伟绩，所以必须要超越海贼王，最少也得找到“ONE PIECE”……

我有想过是不是艾斯心里装了太多东西，所以才不答应和我在一起，可这明明在两年后就变了呀！

我能感觉到明明他是喜欢我的，可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承认。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仍在卑微请求：“答应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艾斯！我保证我不会变心的！”

他看我诚挚的眼睛，心情好似天上聚集得越来越多的乌云，笼罩在他的心头。

“快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不要！”

他这根本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还在逃避！

“我都知道了艾斯！你明明就亲我了，还不承认！你这个笨蛋！”我提着当晚的事。

“我…我那是…！”要不是看到他在我雪白的脖颈上种下的草莓，他都快忘记这件事是他做的，明显艾斯的样子慌乱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他竟然说一句不是故意的就想敷衍过去，我可不认账。

“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我凑到艾斯脸前，想回敬他。

他却后退了小步，不再与我对视。

(☍﹏⁰)｡

心越来越痛了……

我爱的男人，曾经说过不会逃避任何人，不会输给任何人，但他今天一直逃避我，又不一直看我，这让我怎么能不难过呜！

“啊、别哭、别哭啊风音……”看到我眼泪掉下那一刻，艾斯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不要我……”我紧抿着嘴唇，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哗哗往下掉，“是我不够好吗……”

艾斯一听一下没忍住，急忙将我抱进了怀里，轻声哄道：“不是！你很好……”是好得不能好了，是因为我闯进了他的生命里，他才没有失去一切，对于艾斯来说，我就像一道温暖的光芒，彻底照亮了他内心的阴暗。

“那是我长得不好看…你不喜欢我对不对……”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艾斯连忙否认：“风音你很好看！”他喜欢的女孩，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女孩，是他艾斯至今为止遇到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子。

艾斯此刻的心揪得紧紧，抱住怀里的我，轻轻抚拍了我的后背和头发。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呜…呜呜～！”他说我好…我美，可就是不说喜欢我。

天上逐渐下起了小雨，也如我潸潸而下泪水的一般，打湿俩人的衣裳。

“好了好了，你先别哭，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我不要！”我打断了他，躲在他的怀里号啕大哭，“我就想和在一起！我想和你睡觉！想做你的女人！”

艾斯听了脸撇过一边，短暂的脸红过后，他把手放了下来。

“我…我说了…我没有想过要和你在一起……”一旦付出了感情，就会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他有想过抛掉一切束缚和女孩在一起，可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就好比现在风卷的夜，伴随着阵阵雷声和道道闪电，本该劈天盖地的划破漆黑的夜幕，然并没有暴雨如注，一切都是女孩身上不可思议的力量，改变了这极端气候。

仿佛一切又回到的原点……

“你不要纠结那么复杂的事情，这个世界不会有任何的变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按照正常的轨迹走的。”难掩脸上的伤心泪水，我哽咽着看着艾斯。

“我不得不考虑……”艾斯的脸上闷闷的，他的眼中明明有对我的不舍，“我不想耽误你，我也不知道我能活得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要是我像那个男人得绝症了、我……！”

“不会的！”我赶忙打断他的话，“都说了不要这么想！只要有我在，你想活多久都行，一百年，两百年，一千年，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

“可我不需要活那么久…！”他打断了我的话。

“你说什么！？”

“我只要活好我有限寿命里的每一天就好了……”

为什么呢，明明我们的眼睛在对视着，可是我却觉得艾斯没在看任何地方，那么他在想什么呢……

“我们所处的世界不同…时空也不同……我们根本不应该…在一起…”

他又说了一次，这句话无疑对我不是又一次打击。

“是吗…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吗……”

我至今终于明白了原因，我对他根本是可有可无，我这么着急的闯进他的生命里，可是他的世界从来没有想过要有我。

认知不同，所处的世界和角度不同也就不同，也许俩人真的需要花时间去想一想。

我是想通了，那么他之前频频拒绝我爱意的事，也算解释通了么……

呵，真是可笑啊！

什么守护神，沉浸在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认为只要活得像这个世界上的人一样，就能真心换取真心，现在发现到头来，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伊洛啊伊洛…你还真是失败呐…

我的心已经被面前的这个男人伤得千疮百孔，再也拼凑不起来……

雨水打在脸上，与泪水混为一体流进嘴巴里，竟然还有种苦涩的味道，真是应景啊……

我再也不会舍不得艾斯了！

破碎的心擅自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望着某个远方，灵石闪起了白色光芒……

“等等风音……”目视着我转身，是那样的毅然决然，所以是不想再见到他了吗，艾斯紧紧咬着牙齿，他几乎忍受不了整个喉间的震动，艰难的道出几个字，“你要走吗……”

“既然都讲清楚了…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不会再有留恋，心痛得却像是要窒息了一样，最后望了一眼这个曾经我爱过的男人。（咋的，这就变曾经了？）

“波特卡斯·D·艾斯……”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狠心叫他的名字。

“我不会再喜欢你……”

就算…没有我、也要好好活下去！只有这句话，哽咽在喉咙里，怎么都道不出口。

“我的使命结束了、我就不信找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

我走了，随着一道白色的光，像化作自由的火焰一般，瞬间消失在艾斯面前。

下一秒，狂风大作，自然气候没有了灵力的延迟，天空霎时被闪电撕裂成黑暗的碎片，接而狂风怒吼，将雨水狠狠地甩向地面，变成激流的河流。

“为什么要走……”

暴雨越下越大，艾斯身上的衣物全被淋湿，地面积起深深的水洼，映出他的倒影。

“真的不再喜欢我了吗……”

他发出强烈的霸王色霸气似在与这暴风雨做斗争，他仍就无法相信我离开他的事实，也没有想到竟然把我逼到了如此境步。

艾斯没有挽留，因为他自始自终不认为，我会离他而去。

他很想抱住我对我说他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话，可是这一次，他没有机会再抱住他喜欢的女孩了……

而且我也没给时间他挽留，这次是我自己铁了心的选择离开。

只是在我离开的那一刻，艾斯就已经后悔了！

他该去哪里找我？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任凭他找到最先进的宇宙飞船，也永远无法找到我！

茫茫星海，浩瀚无垠，守护神居住的星域，就好比是一颗参天大树，而下界的任何一颗星球，连小草都算不上。

而且这还没算上时间空间和次元，宇宙远要比世界更辽阔。

要是我真的不再留恋艾斯，艾斯就真的永远无法再见到我。

也就是在这一刻，艾斯才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下界的人与神的差距。

从很早以前他就确认我不是因为要守护他才喜欢他，他明知我离开了他我就会回到自己居住的星球，他也明知我除了他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可是为什么他直到今天才明白……

这样的他实在差劲了！

“风音……”

“风音——！！！”

山路泥泞，雨水淋漓，就是在这个暴风来袭的夜晚，艾斯淋了一晚上的雨，嘶喊了我的名字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