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校规没那么严,我所呆的班级可是老师口中‘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个班’的班级,所以…趁着没人我溜到了后墙爬了出去。
七月盛夏,瓦蓝瓦蓝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火热太阳炙烤着大地,河里水烫手,地里土冒烟。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我哼着儿歌的旋律,手背在后脑勺悠哉悠哉的往前走。路边有老大爷搭着简陋凉棚卖西瓜,和大爷讨价还价才得了半个西瓜。往地上一砸,坐在凉棚里不顾形象的啃起来。
舒服!
啃完最后一口,刚爬上墙,角落里的木门发出了动静,我好奇的朝那看。
大腹便便的两个男子中间搂着一个看上去比我大几岁的女子,她脸上满是嫌弃,可又不得不讨好他们。我看着他们走过去,其中有个男的还一把狠狠的捏她屁股。
我坐在墙上正纠结着要不要跟过去时,身后传来了一道男声,转头看,不认识。
“我是昭展,池愿同学马上上课了你还不下来。”昭展说道。
哦——原来是我们班的第一名昭展,主要这人没什么存在感,他说完名字我才知道是和我同班的。
“少管闲事!”我没好气的说,反正不熟。说完便跳下围墙,稳稳当当地落在学校外的路边上,围墙另一边还传来昭展地劝告。
我拍拍灰尘,四处寻找那两男一女,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能放任不管。
这里是s市的旧城区,小巷子居多,这里治安不好经常出事,住在这里的不是空巢老人就是没钱人,所以房租并不贵。
我穿梭在巷子里,楼上木窗外都有许多竹竿晾晒着衣服。东张西望,尽可能往他们会走的地方去寻找。
忽的,前方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我循着声音源头轻轻走过去,偷偷摸摸地探出半个头,只看见两个男的把一个女的堵在胡同里,咸猪手一个劲地往她身上摸。
“海哥,您看我都道歉了,您俩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过涟儿吧。”女子一边尽可能地挡住他们的动作,一边陪着笑脸。
那个叫海哥的人忘女子的脸颊摸去,“这样道歉我可没看到诚意,我们上楼再好好道一次歉。”说着便要伸手去拉女子的手。
女子脸色一变,又不好发作,略略尴尬:“海哥,我刚下班不久休息都没得休就和你们道歉来了,改日,改日我必定登门道歉,到时候您说怎么陪涟儿就怎么陪。”
“就现在!”男人见女子有意推脱,强行要带女子走。
我看情况不对,抓着立在旁边的竹竿,刚想要跳出去,身后冷不丁地传来声音。
“这就是你逃课的理由。”
昭展污手垢面的,不知道的以为他和谁打架呢。
“你来的正好,看见没,见义勇为哈!”我狡黠的看着他,莫名会觉得他会动手。
我们尽量隐藏自己,等那两个男人和女子走出来后,我抓着竹竿的手,举起手一瞬间往拉着女子的手打去。
男人感到疼痛,手松开了女子的手,他那一双圆鼓鼓的眼睛登向我,令我感到恐怖。
“对不起认错……”没等我把话说完,另一个没有被打的男子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到仿佛快要捏碎。
昭展见男人要发飙了,脚踹想抓住我的那男人。被欺负的女子撞开那俩个肥壮的男人朝我们喊:“快走!”
我们反应迅捷,立马从胡同跑到大马路上,那两个男人边喊边向我们追来,我们很有默契地将胡同路上的各种各样物品抛下脑后留下路障,耳边还传来租户骂骂咧咧和狗叫的声音。
我们冲到大马路上,女子拦下了出租车,先把我们塞上车,自己再跟上。
“师傅,江湾花苑。”
“池愿同学,我劝你回去还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哟,大学霸还为了我爬墙出来,咋滴喜欢姐啊。”我没回答他而是调侃,还把手搭在他肩膀拍了拍,看那小子脸红起来了,转头和女子说:“小涟?”
“顾涟。”女子淡笑着和我说,她笑起来还真是好看,有一种魔力吸引着我。
顾涟懒懒地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幽幽开口:“爬墙逃学的小姑娘。”
我面不改色,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只是路过。”
顾涟余光看我,轻笑:“是啊路过,小小年纪勇气可嘉,还是要谢谢你们俩。”
“你要谢谢那就把车费报销吧。”车子刚好到了江湾花苑,我跳下了车。
“嘿!池愿。”顾涟叫住了我,把纸条伸给我:“有困难找我,我的小救命恩人。”说完车飞快离开,我也丝毫不关心她和昭展该去哪,反正我已经逃出来了,为什么还要进去呢。
展开纸条,上面写着联系方式和地址,把它揉成一团要扔进垃圾桶,还是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