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搞错了我还是个菜狗

岁辞对系统道：【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你的无能已经尽数体现了。】

系统：【……】

系统决定为自己辩解一下：【我的语言转换功能难道就没有起到一点用处吗？】

岁辞：【？】

岁辞：【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会需要什么“语言转换功能”吗？】

系统无言以对。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系统终于扒拉出来一个有用的点：【我知道《封神演义》的剧情发展啊！】

岁辞：【那你讲来听听。】

系统：【……】

系统弱弱道：【……没有总部的权限，我是不能跟非正式员工提前透露剧情的……】

它和岁辞是因为时空紊乱倒霉掉落到这里，临时性绑定一下，不在正式合同工的范围内。

岁辞疑惑了：【那这对我有什么用吗？】

系统：【……】

好、好像是没什么用哈。

系统在墙角自闭了。

岁辞则已经把系统抛之脑后，兴致勃勃地和哪吒畅聊起对未来的设想：“有了土遁，用它去山林岂不是很方便？”

是的她想去冒险。

哪吒看着岁辞细胳膊细腿、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提醒道：“山林多猛兽，你去了恐怕会死。”

身体变成三岁，思维跟着受到受影响的岁辞勇敢地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遇见猛兽的话，土遁跑掉就好啦！”

哪吒思考两秒钟，真诚地认同了这个观点：“有道理。”

岁辞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展开自己的冒险之旅：“那咱们出去玩吧？”

兴奋归兴奋，她终究还保留着部分理智，知道关卡要一关一关地打：“第一次去，在林子边缘探探路就好，不急求冒进。等把外围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再去里面，这样也安全。”

哪吒自小好动，听岁辞的描述，早就心痒痒了。只是顾念着殷夫人的叮嘱，心中有些犹豫：“话虽如此，只怕母亲不会同意。”

不管后来有多么显赫的声绩，现在的哪吒也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孩。

他的兄长金吒、木吒业已拜师学艺，甚少归家；商朝烽烟四起，战乱频繁，李靖为防有意外发生，日日操练军队，白日里能在家的时间也不多。

因而哪吒从出生至今的三年时光里，竟基本都是在府内，与殷夫人一起。

除了上次因练习土遁而离家十数里，哪吒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只是李府门口的几条街道。

哪吒向殷夫人讲述此事时，纵然已谎称是“趁仆人不注意溜出了李府，在街角看到了岁辞”，也仍让殷夫人一阵后怕。

殷夫人面上不显，当夜却把哪吒唤去，温声劝导了一刻钟，告知哪吒，以后要出门，提前和她说一声，她好派一个家将跟随，也好防备意外发生。

才过了两日时光，殷夫人的殷殷嘱托、切切教导犹在耳畔。只是岁辞的怂恿又着实让他心动，哪吒一时间颇有些两难之意。

岁辞：“……”

哪吒一说，岁辞才反应过来，一个正常当妈的恐怕不会同意两个三岁小孩去山上。

再想想殷夫人温柔可亲的模样，岁辞觉得，要是偷偷溜出去的话，好像有点缺德的样子。

岁辞沉默了。

岁辞看向哪吒，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建设性的意见，结果发现哪吒早就已经看向了她，眼里是和她如出一辙的期待。

哪吒：“你觉得该怎么办？”

岁辞：“……”

凉、凉拌？

岁辞试探性道：“偷偷溜出去？”

哪吒拒绝道：“这不好吧，母亲知道要担心的。”

可你已经拎着乾坤圈和混天绫，看起来迫不及待准备出发了啊？

哪吒把乾坤圈往肩膀上一套，拿着混天绫，扭头一看，岁辞还在原地注视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催促道：“快点，要是动作慢了容易被人发现。”

岁辞心情复杂地抓把土，和哪吒一块儿遁了。

哪吒心情很雀跃。

他自小就知自己出身不凡，乃是女娲宫中灵珠子下凡转世投胎，出生时身上便带着混天绫与乾坤圈两样宝物，俱是他师父太乙真人所赠。

父亲是陈塘关总兵，腰系玉带；母亲殷夫人，大方知礼；他自己亦是天生聪敏，自小学什么东西都触类旁通，能够举一反三。

种种优势叠加，哪吒同附近那些幼童基本没有共同语言，不怎么和他们玩耍。当然，他不大出李府，也没什么机会跟他们玩。

而现在，岁辞的到来，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与同等水平同龄人交流的快乐。

现在真三岁的哪吒和假三岁的同龄人在路上歇了几次后，一起到了山脚下，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生怕被别人发现自己，一溜烟儿地钻了进去。

知道的明白这俩是来探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是来偷猎的。

许是因为只是山脚的缘故，脚下虫子比岁辞预想中少。

岁辞做过离自然最近的事情就是去果园摘水果，现下第一次进山，她看什么都很稀奇：“那个虫，长得好胖啊。”

同样第一次进山，看什么都很稀奇的哪吒：“真的好胖。”

二人对胖虫评头论足了一会儿，得出一个“有点丑”的结论后，就把目光放到了其他地方。

岁辞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就要用路上捡到的小树枝扒拉一下头顶的树叶子，另一只手里始终捏着一把土，随时准备开溜。

架势做得很足，可惜没什么用处，最多只有几只鸟惊起，愤怒地朝她“啾”几声。

哪吒这边显得稍微凶残点，他会顺手拿乾坤圈敲一敲手边还算坚硬的东西，于是两块巨石、一根巨木惨遭毒手，裂为几堆残骸。

一路平静，无波无浪。在眼前闪过最大的动物也就是飞蹿的野兔，这让岁辞一直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看来是她想多了，哪怕是古代，山脚也常有人打猎，应该没有那么危险。

岁辞如是想。

正在这时，岁辞瞄到一抹艳丽的色彩。定眼一看，发觉是一只羽色华丽的鸟儿，惊喜地道：“哪吒你快看！好漂亮的一……”只鸟！

“吼！！”

话还没有说完，一声怒吼响彻山林。

岁辞一个激灵，匆匆瞟了一眼，看见一只斑斓猛虎向他们二人袭来，所剩距离不过数十米之遥，瞬间头皮发麻，一只手伸出去要抓哪吒手腕，另一只手要把土扬散，心中急急念起口诀。

快快快！

猛虎眼见离他们越来越近，岁辞心中急迫感几乎要溢出来。

哪吒本听到岁辞唤他去看什么东西，正准备凑过身去瞧，却听一声吼叫，扭头看去，发现是一只巨虎，正迅猛向他们跑来。

哪吒在余光中看到岁辞面色苍白，嘴唇紧抿，不由得对那吓到自己玩伴兼师妹的老虎大怒，喝道：“好畜生！我不去打你便罢，你却自来寻死！”言语间已将乾坤圈掷了出去。

乾坤圈乃是神器，触之金石尽摧，又岂是血肉之躯所能抗衡？这圈子不偏不倚，正好砸中老虎头颅。巨虎身形一滞，不甘地呜咽两声，便倒地不起了。

说起来复杂，一切却也只是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岁辞视角来看，就是她手还没来得及抓住哪吒，哪吒就已经怒骂老虎不长眼，一个乾坤圈把它给打死了。

岁辞：“……”

嗯？嗯？？

三岁小孩怒打巨虎，这合理吗？这合理吗？？

就算是神话世界也有点太离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