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鱼贩杀手

当你知道爸爸妈妈都是怪物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徐舟的决定很简单，求助警卫叔叔。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这经历太离奇了点，警卫未必会信，但除了找警卫，他还能干什么？

“警卫厅。”徐舟直接拦了一辆车，直奔警卫厅而去。

“去报案？”司机从后视镜瞥了徐舟一眼。

“嗯。”徐舟并没有聊天的兴致。

“咱们峦城，最近可不太平。”司机却是说个滔滔不绝，“上个周，警卫们在老九街的下水道发现一具女尸，上上个周，还有一个胖子被当街分尸。当然，更扯的还是那个鱼贩杀手，足足背了十几条人命，到现在还没抓住，真不知道那些警卫是干什么吃的。听说他就躲进了老九街旁边的城中村，老弟，你觉得那具女尸会不会是那个鱼贩杀手干的？”

“一个杀人犯躲进了哪里，你怎么会知道？”徐舟压根就不信司机的话。

“怎么，不信？我拉客的，车上什么人都有，说什么的也都有。”司机嘿嘿笑道，“早上的时候，我就拉了一个警卫，他跟人通话我听见了。”

“警卫不开警车，坐出租？”

“警卫就不能坐出租了吗？”

“当然可以。”

这司机真的挺能聊的，一直等徐舟到了警卫厅都喋喋不休，那嘴就没停过。

徐舟扫码支付车费，关上车门，跑向了警卫厅。

这个警卫厅就在家三条街之外，其实并不算远，平时徐舟经常路过，但是从没有进来过，这是第一次。

“希望不会把我当成精神病吧。”徐舟深吸一口气，拉开警卫厅的玻璃门，走了进去。

警卫厅里人并不多，一大半位置都是空着的，坐着的几个人要么是在敲电脑要么是打电话，还有一人在给别人做笔录，看起来都挺忙碌的。

徐舟扫了扫，不知道该找谁，毕竟他要说的话有些太离谱了。

“有事吗？”距离他最近的一个留着寸头的警卫一边敲着电脑一边问道。

“我要报案。”既然有人开口，徐舟就不纠结，走到了寸头警卫面前。

“说吧，要报什么案。”寸头警卫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拿了一个小本子，又从笔筒抽了一杆笔。

“长官，我得先提前说明一下，接下来我说的内容可能非常离奇，非常荒谬，但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徐舟先给寸头警卫打个预防针。

“离奇？”寸头警卫笑了笑，“你以为坐在你面前的是谁？我们什么离奇的事儿没见过？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

“额……真的很让人难以相信。”

“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呀。”寸头警卫用笔敲了敲桌子，“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那好吧，我就说了。”徐舟将屁股下面的椅子往前挪了挪，试探着问道，“长官，我如果告诉你，这世界上有怪物，你会不会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怪物？”寸头警卫把笔放在一边，抬头看着徐舟，“什么样的怪物？”

“就是那种两米多高，眼睛灯泡那么大，四条手臂的怪物。”徐舟一边说一边盯着寸头警卫的面部表情，不过他没有微表情之类的相关知识，也判断不出来警卫听到自己这话时的心理想法。

“眼睛像灯泡？还有四条手臂？”寸头警卫愣了几秒又问道，“连外貌都描述出来了，这么说，你见过？”

“我见过。”

“在什么地方见的？”

“在我家。”

“你家？”

“其实，我妈妈就是那个怪物，她，她想吃了我，在我面前露出了真实面目。我亲眼看见她身体膨胀、皮肤裂开，一个怪物从她体内撑开……”

“等会，如果按你所说，那怪物有两米的身高，你应该不是对手吧？那你怎么从那怪物手底下逃走的？”

“这个……我洒了一把胡椒面，弄伤了她的眼睛，趁机逃走的。”徐舟没有把自己死亡回档的事情再说出去，怪物就已经够离奇的了，再加上回档，这是逼着人家不信你啊。

“这么一个怪物，你就靠一把胡椒面就逃了？”寸头警卫盯着徐舟，两道迥然的目光就那么注视着徐舟。

“是。”徐舟硬着头皮说道。

“怪物没追你吗？”

“追了。”

“它既然身高两米，想必腿也长吧？没追上你？”

“可能是因为视线受损。”

“那有人看见吗？”

“没有。”徐舟已经对警卫会相信自己不抱希望了，怪物一说本就够离奇的了，他的说法中还有很多地方不能自圆其说。

难道要连自己回档的事情也坦白？

可回档这事儿，比怪物还要离奇，徐舟觉得自己说出来不光不能增加可信度，反而会降低。

啪！

正在那犹豫着，寸头警卫合上了本子，站了起来。

“走吧。”他对徐舟说道。

“额，去哪？”徐舟问道。

“带你去一个地方。”寸头警卫道。

“去哪？”

“精神病院。”

“长官，我精神没问题！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

“你先别激动。”寸头警卫看徐舟着急的模样，笑了笑，“你应该庆幸你刚刚这些话是对我说的，换成其他警卫，肯定就把你当精神病了。”

“你没把我当精神病吗？”徐舟问道。

“没有。”寸头警卫道。

“那你还带我去精神病院？”

“那是带你去见一个人。”寸头警卫说道，“其实早在你之前，也有人来报案，说自己的老婆是怪物，那个时候，我没有信他，后来，他进了精神病院。今天，你又来报案，你说的怪物，跟他描述的一模一样。所以，我们去见见他吧。”

“好！”徐舟闻言大喜，本以为警卫不会信自己，没想到峰回路转，之前还有别人报案。

当下寸头警卫开着警车，徐舟坐在副驾驶，俩人驶离了警卫厅。

“长官，精神病院里那个受害者，他是什么时候来报的案啊？”徐舟问道。

“那得是两年前了，他倒是跟你挺像的，也是一进来就先跟我说他说的事情离奇，让我相信他。”

“两年前？这么说怪物两年前便已经有了？”徐舟刚说完这话，突然想起在自己数次死亡回档里，妈妈说是他把自己养大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怪物起码十几年前就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