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树:发生甚么事了?哪里难受?告白被拒绝了?】
林择树还记得书友的恋爱咨询进行到了哪里,上次是要去看看情敌有没有得手。
【印第安饰品:不是那种难受……没有告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到下一条消息。
【印第安饰品:身体不太舒服而已,小事情不严重。我亲眼看了,他们还没有走的很近,我感觉自己还有很多机会。】
【大大树:小事就好,有机会更好,赶紧出击啊还等什么,再等黄瓜菜就凉了。】
【印第安饰品:告白这种事……】
【大大树:怎么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书友才发来信息,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印第安饰品:不好意思告白,这种事女孩子主动太难了,难道不是应该男孩子主动吗?】
【大大树:问题是形势比人强,你不出手对面一旦得手立刻把你踢出局,到时候怎么办?】
【印第安饰品:大树,我好难受(Ĭ^Ĭ)】
林择树看着哭哭的颜文字,忽然感觉得一股难以言说的熟悉感,一时间又没想到熟悉感从何而来。
【大大树:不告白也有路子,你去找他做一些情侣才会做的事情,约出去喝茶上网打桌游看电影随你,加上一点点身体接触,只要他功能正常,不信他不心动。】
这次书友的回信快的离谱,堪称光速。
【印第安饰品:你说得对,等我好了就试试,谢谢你。】
能帮到书友,林择树感觉今天过得格外充实。
隔壁传来闷响,一听就知道妹妹在捶床,“睡觉,不要制造噪音!”他隔着墙喊了一声。
回答他的是又一声闷响,以及隔着墙也能听出来的兴奋,“就锤就锤!”
林择树懒得理自己的傻妹妹,不知道又在兴奋什么东西大半夜不睡觉。
起来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啜饮,躺在床上翻看和师尊在卧室拍下的照片,还没看三张,意识进入梦乡。
云雾环山,林择树在云雾间疾行,心中焦急。
耸立的高峰上剑光贴着衣角飞来,划开一大片云雾,露出峰顶对峙的两人。
一个身材娇小,持剑凭空肃立,绿衣层叠,腰间系带随风飘动,紫气环佩。巴掌大的小脸表情罕见的严肃……师尊,是师尊。
与她隔空相望的是个身材挺拔的女子,身上衣装火辣一看就知道是魔教打扮,挺拔之下腰身纤细,头上则戴着黑色的面纱似透非透难以看清长相,只留出一张丰润的嘴巴似笑非笑。
“树儿快走!”师尊一改严肃,面露焦急的大喊。
对面的女子嘴角流露出微笑,手一挥,长鞭卷起林择树,下一秒整个人被女子锢在怀里。
“树儿!”师尊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可鼻端传来的香味却有熟悉又温暖的感觉。
“想要你的树儿?自己来拿啊?”女子说着又凑到他耳边,声音暧昧:“小树儿,你说是吗?”
林择树感觉被什么挤得难以呼吸,竭力抬头想看女子是谁,黑色面纱遮挡之下怎么也也看不清楚。
凝神细看,面纱下没有别的,只有白色的天花板。
没头没脑的梦。
经不起回忆,细节立刻变得模糊,一如以往的所有梦。脑海中只剩下熟悉香气和被小山挤得难受的窒息感,梦的脉络说不清道不明。
回忆进行到一半,一看时钟,林择树立刻弹起来冲下楼,根本顾不上洗漱吃饭——离集合只有三十分钟。
中午和刘艳武吃完饭回寝室休息,一推门却发现寝室里多了个大活人。
那人也穿着军装,正对着镜子仔细整理领口,力求一丝不苟,一个线头也不犯过,仿制迷彩服活活让他穿出将军礼服的感觉。
五短身材,唯有脖子特别长,好在面容还算英俊。
听见身后门响,那人转过身来打了个招呼,伸出手来要和两人握手:“雷猴啊,路上耽搁来晚辣~唔好意西唔好意西。”
一口广东话两个人难辨真假,没来得及说什么各自跟他握了手,本来以为随便握一下手,没想到颇为有力,搞的莫名其妙的正式。
“广东人?”
那人整了整领口,微笑,露出标准八颗大白牙:“不是……哪儿能是广东的,我就随便一说。”
他儿化音有点重,说着朝后指了指自己铺位上的二八酱,七必居的。
林择树和刘艳武的铺位上也都放了一份,外加一礼盒麦香村点心。
“诶呦!京爷!”
“z口音不得了,想必祖上……”
他和刘艳武不约而同开起了新室友的玩笑。
那人则摆了摆手,脸上藏不住的笑:“得了,再说我就进地道了。尝尝点心,也不见得有多好吃就是了,家里人硬要放点土特产。”
两人道谢,随即注意力被桌置物架上一大堆彩色塑料玩具所吸引。
能认出来的只有奥特曼和高达元祖之类的大路货,更多的是造型各异的腰带,拆封的没拆封的,bandai字样非常显眼。
就算两个人不怎么看特摄片也知道新舍友是个特摄爱好者,视频里常有的那种野生假面骑士。
刘艳武看到元祖相当兴奋,凑过去仔细观察,“想不到咱们寝又来个二次元……”
“骂sei二次元呢?骂sei二次元?我叫胡金雨,可不是什么二次元。”
说着,他把元祖高达的核心战机掰出来给刘艳武,三人哄堂大笑。
下午天公作美,西伯利亚寒流给力,操场上始终没断了乌云,阴凉爽朗,美中不足的是没下雨还得接着训。
赶在师尊训练结束前林择树就来到她方阵旁边的等解散,师尊的小身板让她站在了最前面,和和第1排其他人相比也是最矮,讲究一个鹤立鸡群,反向的那种。
师尊踢正步的同时不忘时不时朝他的方向笑眯眯看过来,弄得旁边的同学忍俊不禁乱了脚步,带乱了整个队伍。
教官生气也没什么办法,一挥手让莺莺燕燕们解散。
不管身后室友同学的揶揄调笑,得了自由的李浅蕊倒着两条小短腿跑过来,晚风吹来,军帽被吹飞,束成马尾的青丝随风飘动。
她笑吟吟来到坐倒的林择树身前,刚想说什么又把嘴闭紧,弯腰凑近到眼前,很近,气息扑在脸上,睫毛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