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形的轨迹，24颗小球快速飞行。
宋公明只觉眼花缭乱，如果不依靠速度的话，他承认自己都很难通过这一关。
但是对凌南来说，不过是增加了一些既定路线的变化。
在他眼中，飞行的黑球，依旧清晰可循。
凌南不慌不忙地移动着，就像是公园溜达的大爷。
毫无意外地通过了这一波。
“王老师，能不能复杂一点，我好像感觉身体有一些变化。”
通过第四波后，凌南明显感觉到这种程度的训练，毫无意义。
没有危机感呀。
王汇科也来了脾气，直接挑动程序，不再循规蹈矩，而是按照二进制，让黑球开始自行运算。
第五波黑球来袭。
64颗黑球出现在场中，
有的直线移动，有的绕圆旋转，还有的在做无规则的运动。
凌南双眼快速捕捉每一个运动的黑球，大脑开始飞速计算。
这一次，他无法计算出通过的路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唰！
凌南开始跑了！
这还是他进入这场检测，第一次开始跑动。
汗滴顺着额头滑落，凌南感受到了自己计算的极限。
满负荷运转，很累，但是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有一丝变化。
砰！
坚持3秒后，凌南被黑球击中，所有黑球全部消失。
凌南沉思着，刚刚自己忘了计算先前避开的黑球，所以才会被击中。
“王老师！再来一次！”
64颗黑球再次出现，凌南快速穿梭场中。
移动、横跳、后撤。
对身体的掌控力，在黑球的胁迫下，到了极致。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移动，凌南和黑球的距离越来越近。
后续的几枚黑球，甚至是贴着凌南过去的。
凌南就像是一个顶级拳击手，对身体的距离，把控到了极致。
每一次移动都经过精确的计算，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王汇科持续观察着凌南，不禁出声感叹道：
“真是天生的数学家。”
宋公明示意王汇科解释一下。
王汇科指着屏幕上的各项数据道：
“以往我们研究部也来过天才，在这黑球中磨练对身体的掌控能力，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通过一次次判断和试错，才能逐渐掌握。”
“但是对凌南来说，似乎只有会和不会，不存在缓慢学习的过程。”
“比如他刚刚扭腰侧身闪躲黑球的动作，他第一次没有计算先前躲过的黑球轨迹，才会被击中，而后他这么多次尝试，再没有被这黑球击中过，而且用的都是这动作。”
“扭腰35度，身体前倾15度，双腿间隔40厘米，双手平抬呈175度。”
“分毫不差！”
“你不学数学，所以对这些数字无感，但是在我眼中，凌南就是一个绝佳的数学仪器，他能精准地记住上一次最佳闪躲的所有数据。”
“换句话来说，这小子压根就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他就像一台机器！”
王汇科顿了顿，压低声音道：
“而且，这小子体内还有那枚我们研究了一半的芯片，宋师傅，我好像研究出了一头小怪物。”
……
24小时，
凌南一口气在闪躲黑球的试验中，坚持了24小时。
直到他一头栽倒在地，王汇科才中断试验。
“和我预料的不错，那个貔貅只要能吞噬够能量，就能返还一部分给宿主。”
“只是不知为何，这貔貅在凌南的体内异常的安稳。”
“前几任得到貔貅芯片的时候，可没少遭罪。”
宋公明顿了顿，抬头道：“该不是吞噬了你们研究部副部长的芯片吧？”
王汇科笑而不语。
宋公明陷入了沉默，能把一个三星强者生吞的芯片，就在凌南体内。
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谁是怪物。
王汇科整理着各项数据，旋即轻声道：
“你说，如果我给凌南充足的芯片，他会不会成为我们人类的一个大杀器？”
“不知疲惫，不知疼痛，只要有能量，就能无限战斗！”
宋公明没有接话，轻声道：“林果那个疯女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人类的全面战争，迟早要到来。”
“凌南培养性很强，但这种天才绝不能让他人知道。”
王汇科苦笑一声，怎么能不知道，地心生命通缉榜爆款新人前三还是凌南啊！
要是被地心生命知道，凌南这次单杀了两个英招，只怕他的悬赏会更高。
宋公明突然笑了，“我算是知道你这老东西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了，故意把凌南的天赋展现给我，是在担心什么么？”
王汇科嘿嘿一笑道：“市一中下面，不是埋着那个东西么？如果那东西出来，我想求您老人家帮个忙。”
“帮我们把凌南送去研究部总部。”
“在高考前这段时间，我不希望凌南夭折在这里，他的舞台还很大！”
宋公明轻声道：“你有什么打算？”
王汇科眼中陡然透出一丝杀气道：“绿帽子被人叫了这么多年，总归是要收回来点东西的，我和地心生命之间，差着的可不止血海深仇。”
宋公明没有出声，背对着王汇科道：“张静，是那家伙留下的？”
王汇科轻声应和。
宋公明悠悠道：“你放手做，这两个小娃子，高考后我会一并送回。”
王汇科喜上眉梢，按动台前按钮，凌南的身周，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营养液泡。
看着沉睡的凌南，王汇科嘴角上扬道：
“小家伙，后面的路，可要自己走了！”
王汇科送走宋公明，拨通了林果的电话：
“林校长，我准备好了。”
……
凌南这一觉，睡醒已是两天后。
吸收了足量的营养液，凌南只感觉神清气爽。
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走出测试场地，王汇科和宋公明不见踪影。
张静看到凌南走出，挑着眉道：
“臭小子行啊，居然能让王老师出这么大血！”
“我第一次吸收营养液的时候，才只有一瓶盖你知道么！”
凌南询问着王汇科的下落，张静回答去开会。
凌南微微皱眉，他昏迷的时候，隐隐听到王汇科说什么要去玩把大的。
张静拿出两张金色卡片道：
“走吧，完成模拟训练，后勤部的赌注就可以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