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两个美女正在聊天。芸芸对唥美道:“可是到了4月15号,迟迟不见劳务发工资,我就又问了劳务,劳务也不说不发工资的话,只是把之前说好的还有合同上说的全部否定了,只是对我说,按照他们现在说得来做就行。然后劳务开始挑我的问题,比如问我有没有办离职?有没有请假?同时给我发过来了164元工资。我就想不通了,我还有一千五的工资没发呢,你给我发一百多工资啥意思?我问了一下,结果劳务告诉我说:我的工资工厂那边没发给劳务,他们这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不敢给我结算工资。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我就问了一下劳务:“你们劳务的作用是什么?”,结果劳务告诉我:“我们劳务就起个介绍的作用,替工厂招聘普工”。呵呵,这就是劳务给我的回答,如果劳务只是起个介绍的作用,那我为什么跟劳务签劳动合同?厂子里没给我发劳务工资是厂子和劳务之间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干了活,你劳务就应该给我发工资。但我也没跟劳务吵架。后来想打电话给工厂解决这件事情,结果工厂知道是我的手机号码,根本不接我的电话。我就在微信上问工厂“你们是不是**电子厂?”我之所以问他,是因为之前签合同,合同上发工资的工厂名称和微信上发工资的工厂名称不一样,我不确定。然后才故意问他的,而他当时没反应过来,还很爽快的回答我说是,等回答完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我在试探他,反问我:“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回答他:“不干什么,我就随便问问”。然后等到了第二天,我去了劳动局举报了这个工厂,劳动局工作人员咨询我各种情况后,然后就把电话给劳务打过去了,刚开始劳务还各种狡辩,可是劳务一边打电话一边核对我的工时,直接说的对方哑口无言,不一会儿,劳务给我发来信息,说他们在核对我的工资,让我等一会儿,我答应后过了一会儿,他们给我发信息说,周三把剩余工资给我,总共再给我一千三,如果同意就这么定了,如果不同意那就得慢慢协商了,我一想,行吧,虽说少了一天工资,算我倒霉,我就同意了,劳动局把我的纠纷档案直接收藏好后让我回去等结果。结果到周三,工资就到账了,劳动局也给我打来了电话咨询情况,得知纠纷已解决,就把我的档案撤了,事情到此也就解决了。不得不说,是真的心累。让我这么下去真的…生不如死。不过这边的政府服务机构确实挺公正的,办事很到位,值得点赞。”
唥美听完芸芸的话,忍不住疑惑问道:“那么最后到底是工厂发的工资,还是劳务发的工资?”
芸芸避开唥美的问题,反问道:“好了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你准备进厂么?”
唥美摇头,她道:“这些奸商,弄得我也想当老板了。还进什么厂?”
芸芸问道:“没有实力可不能乱放屁,你这么穷只能打工,像我一样。”
唥美白了她一眼,她道:“杀了厂长,我不就成了厂长了么?他赚的钱,不就成了我的钱了么?”
芸芸瞪大了眼睛,震惊道:“你怎么这么恶毒,总想着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你!你就是个强盗!”
唥美看了眼附近的人,淡淡道:“我只是说说,谁敢呀?不要命了?”
当然只是说说。午夜12:00,唥美一个人走在马路中央。她不敢,不代表别人也不敢。因为本书的名字,叫做午夜凶猫。所以不敢在本书中,也会变成敢。唥美又开始行凶了。为了今夜,她特意打扮了一番,来到同伙门前。同伙也是个美女,名字叫芸芸。
和白天在咖啡厅里和唥美聊天的女孩儿同名同姓,却不是同一个人。这个芸芸更美更坏,更恐怖。
芸芸道:“走吧,12:00了,我们该害人了。”
唥美白衣如雪,美丽如冰,透骨雪亮,如冰雕玉刻,她是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却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女人。
芸芸黑衣烈烈,眼大如猫,美艳绝伦,她的手上握了一把砍人的刀,每一步都走得颠倒众生,她能带给无数男人痴迷不悟的绝望。
两个人走在午夜的大街上,深巷中不时传来一声猫学小孩儿的啼哭声。她们有穿墙术,从墙后翻进了墙内,走在厂长家别墅后面的花园里。
厂长正在卧室睡觉,突然一瓶矿泉水淋到了他的脸上,冷冰冰的水直接将他浇醒。唥美和芸芸就坐在他床边,笑意吟吟道:“所有人都被我们注射了麻药,就差你了。”
芸芸掏出从派出所里偷的枪,抵在了厂长胳膊上,冷声对唥美道:“我开枪了。”
“别急,”唥美温和道:“双拳难敌四手,而且他身上除了穿了件睡衣什么也没有,他缝在枕头里用来防身的枪,现在也在我们的身上…”
厂长惊了,枪缝在枕头里这个秘密他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不怕,茶几下还有一把,他呆会儿去拿。
唥美又道:“他放在茶几下的那把枪不知道威力怎么样,呆会儿我们找棵树试试。”
芸芸收了枪,拿出刀抵着厂长,问道:“你有没有感觉自己脚上冷冰冰的?”
“嗯,”厂长惊讶道:“我腿断了么?怎么没知觉?”
芸芸道:“麻药的药效起了,你现在是半麻。”
唥美看了下时间,从12:00到1:00,用了一个小时。差不多该直奔主题了,唥美对厂长道:“我们,是两个小贼。这世道难混,我们见你为了牟利不顾工人的死活,所有不是人做的事情,你全推给自己手下去做了,连员工的工钱,都想赖给劳务公司替你发。想想这些年你肯定赚了很多钱,所以我们生了谋财害命的心思。”
“把钱交出来。”唥美重复着这句所有人都说过的话,她眼神冷冰冰的盯着厂长,像嗜血的魔鬼般冷声道:“不然,我就杀了你!”
“我知道错了,”厂长立刻求饶道:“我不知道,这些规矩都不是我订的,是副厂长,他在管厂里的事情,我都交给他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