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两人对战斗都没有太大的意愿,更倾向于辨明道理来区分灵物的归属。
虽然说这样说不是很合适,但有一句话叫做会叫的狗不咬人,无论是叫还是辩论,其实都是将自己积存在内心的怨气发泄了出来,怨气一旦发泄出来,人就会变的理智清醒,再战斗的可能就小很多了。
“既然我们各执一词,不如请这两位道友来评论下?”
易不贱两人的到来没有刻意隐藏,上面对峙着的两个人自然早就发现了,只是彼此提防的时候,没有办法兼顾,所以一直没有行动,但看两人迟迟没有离开,青云子便提出了这样的一个建议。
这建议一是为了解决两人的纷争,由第三人来给出一个评价显然更为客观,二是将易不贱两人也拉入到局势当中,避免自己和逍遥子万一争斗,反而被别人捡了便宜。
事实上,蚌鹤相争,渔翁得利的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两人也不得不防,事实上,争斗不起来的一个原因也是有其他人在场。
易不贱没有想到,只是看个热闹,还惹上麻烦了,好在这麻烦不算太大,只是让当一个裁判。
但这也给了他一个提醒,下一次,还是不要乱看热闹了,好奇心害死猫,别弄出什么没吃到鱼还惹一身腥的事情。
对于事情的经过,易不贱两人在之前吃瓜的时候已经了解过了,两人都不能说不占理,逍遥子是看着灵物无主,然后才去追逐,而且整整追了三天三夜,照说一个灵物在有人追逐的情况下,除非他放弃,别人是不应该争抢的。
可偏偏青云子也下了狠功夫,整整卜算五天五夜,这样说的话他更应该排在前面,毕竟是他先开始卜算的。
但一个是自己卜算,又没有定下标记让别人知道这东西有主,一个是就跟着灵物跑了三天三夜,显然后者更具有说服力,但青云子能够抢到灵物,又说明了他实际也没有撒谎,这问题自然就变的棘手起来。
“东西到底该算谁的?”
易不贱看着两人都将目光看向了自己,也不由的发愁起来,这问题确实是不好解决。
“一时间我倒也不好判断,不如让我和贱内商量一下!”
这个时候,其实不仅仅是一个对错的问题,还是一个站队的问题,无论站在哪一边,都会得罪另外一方。
“这是他们的问题,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让他们在这里争吵,我们直接离开就是了!”
苏瑞对于目前的局势看的很清楚,那就是事不关己,自己高高挂起就可以了。
“要是刚来我们就走,确实可以这样,现在被牵扯进来,再走就有些生硬了,反而两方都得罪了!”
易不贱苦笑了下,自己又何尝不想走,只是现在走就有些晚了。
“得罪就得罪了,我们也不见得就怕了他们!”
苏瑞狠了狠心,别看对方一个筑基中期的剑修,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但毕竟这两人不是一条心,而她和易不贱两人都是筑基中期,真打起来,谁胜谁负还不一定。
“没有必要闹那么僵,你听我的,我们这样做!”
易不贱将方法跟苏瑞说了之后,便撤去了特意在身前设置的隔音风障,易不贱发现掌握规则之力之后,很多事情就特别的方便了,像是这样的隔音,要是用法术的话,他就不能确保外面的两个人听不见。
“我认为两位道友都很有道理,但是从现有的证据看,推算这事情毕竟没有办法考据,所以应该是这位剑修道友更占理一些!”
“夫君你这就说的不对了,两位道友都没有错,那自然是谁最后拿到手里说明谁的方法对,自然是这位已经拿到宝物的道友更应该拥有宝物!”
没错,易不贱想的办法就是打个太极,虽然是道侣,但是我们是两个人,所以有不同的意见不是很正常吗?谁说道侣在一个事情上就一定只能有一个看法?
这样一来,虽然是打了一个太极,但是态度却已经表示了出来,你总不能逼着我们其中一个人改变看法吧?
其实这也是为什么各种组织的组成里边,大多数都要求有表决权的人是三个人或者五个人,总之都要是单数,因为双数的情况下,有些决议就不能形成,耽搁事情的执行。
对于易不贱两人的打太极,青云子和逍遥子自然能够看出来,但也没有什么办法,你让人家给评理,人也说了,而且都有理有据,再逼迫也说不过去了。
“我和贱内还有事情要赶路,就不打扰两位道友了!”
这事情推了之后,趁着青云子和逍遥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易不贱果断就准备开溜,自己又没有准备分一杯羹,在这里看什么热闹!
所谓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易不贱就要做一个好孩子,这种错误坚决不能再犯第二次。
对于易不贱两人的离开,青云子和逍遥子其实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两人修为都是筑基中期,又明显是一对道侣,往往这样的人会修炼一些合体的技能,一起的时候甚至能够越级挑战,这里的越级可不是说筑基中期和后期,甚至可以是筑基期和金丹期,他们也不想招惹,实在是这两人在旁边不走,不拉入局势当中很容易被他们捡了便宜。
现在既然两人主动离开,那也是一件好事。
离开的易不贱则开始发愁起来,因为他也想到了,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像是青云子和逍遥子这事,说不上谁对谁错,只是站的位置不一样,利益不同罢了!
这还是外边的事情,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等到阴丽华和苏瑞见面之后,万一发生了什么类似情况的争执,自己该怎么办?
到时候可没有一个人能够帮自己分担压力,做这种打太极的事情了。
于是,带着愁苦的心情,易不贱和苏瑞回到了阴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