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咱们也跟上吧

也罢,当前最重要的是,他们并不确定,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儿子的。

他得赶紧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不要给别人留下话柄。

想到这,他眸色一深,朝那女人道:“话虽如此,可这孩子在你肚子里,我们又如何得知其父亲是谁?”

“依我看,最稳妥之见是将你先安置在我们家名下的房产中,待你腹中胎儿出生后再来验一验,如何?”

他这话虽是商量但也不容置疑。没办法,毕竟这孩子一事么,是真难说清。

总之,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在众人面前不落得个坏名声,别的日后再定。

赵至诚心中已有计较。等这女子同意后,他们先将她用家房业安置下,控制她的人身自由,逼她打掉这孩子也就罢了。

再不济,如果她肚里孩子真是自己儿子的,且老爷子和儿子又愿意留下,到时去母留子,给她一笔钱就是了。

她若再不知足,届时,那就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不然,就凭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乡野村妇,也想当上这赵家少夫人的位置?真可谓是痴心妄想。

女人似是思考了一下,终于点头同意了。

只是她随后又道:“那我可要先说清楚了。今日当着这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的面,还请诸位帮我做个见证。”

她继续道:“我现在可是好生生怀着孩子站在这里的,若是哪天我孩子落了,那么,多半是有人嫌我挡了他们的路,故意陷害的。”

“还请赵伯父多多帮我留意下,安宁在这里感激不尽。”

安宁?哼,倒是搅得这里鸡犬不宁。

赵至诚看着她朝自己行礼,内心有些厌烦,这个女人的野心倒是不小,还知道用在场的人来压自己。

以后,他倒要看着,到那时候她该怎么自处?

他心里虽烦透了这人,面上却依旧客气道:“自然,以咱们赵家的名气和地位,我料定也不会有人敢动手。”

安宁只笑不语。

今日的宴会最精彩的一幕至此也落了下来。

外理好这方的事后,赵至诚让下人先把安宁带下去安置好。

见人安稳离开,他这才面向众人道:“今日的意外真是让大家见笑了。我儿毕竟年少,性子单纯了些,这才让有些人趁机钻了空子。“

“耽误了大家许多功夫,鄙人真是感到抱歉。作为补偿,我在此自罚三杯。”

他说完直截了当地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后,继续说:“此刻夜已深,在下就不耽误大家的休息时间了。若有机会,下次一定会好好招待诸位。”

众人本就没了继续待下去的心思,听到他的话,如蒙大赦,纷纷客气地跟他道别。

只是,今夜过后,大南市内的赵家,自然又要多出一桩新鲜事来了。

许灯和玄墨也要离开了。

只是,等看着赵一鸣身上脸上越聚越多的黑气,许灯心下一动,终是忍不住上前,拍了拍有些怔愣的赵一鸣。

“许灯!你怎么还没走?”赵一鸣有些惊讶,明显现在对这些女人产生了忌惮心理。

许灯也不气恼,淡定道:“你今晚可要小心些,赵大公子,现在的事情就让你如此心浮气躁了,要是再发生些别的事,岂不是要去你半条命?”

“啊,对了,这几天你要是遇到什么怪事,记得打这上面的电话。看在老同学的份上,给你打九九折。”

许灯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塞在他西装口袋里,没等他开口叫人,就走远了。

“真是神经病!”这些女人,一个两个的,都爱跟他扯上关系。

刚想把东西掏出来扔掉,赵一鸣就听到了父亲叫他的声音。

收回伸到半空中的手,赵一鸣跟了上去。

“你看看你今天做的什么事!老爷子都被你气倒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外面的人,玩玩就算了,不要弄到家里来!”

赵至诚的声音像雷似的响在赵一鸣耳边。

“特别是今天,那么多人面前,你真让我们赵家的脸面都丢尽了!像你这样,我怎么敢把生意交到你手上,不让你败掉就算不错了。”

“现在,赶紧给我到房间里思过。这段时间,没我的命令,你不能再出去沾花惹草!”

原本低着头,安静听着父亲训斥的赵一鸣待父亲走后,仰起那张阴沉的脸。心头积压了一团怒火,无处发泄。

他也没想到今日的宴会上居然会跑出来一个疯女人,莫名其妙就说她怀了自己的种,还大肆宣扬自己的隐秘。

好在今后的日子还长,看他以后怎么收拾她。

正想着,手机叮咚一声响。他随意地瞥了一眼,发现是自己前段时间结识的一位红颜知己。

说起来,那可真是个尤物。长得漂亮,身材好不说,身上的气质更是与众不同。

在床上,她热情似火,一点就着。床下,她温柔又善解人意,说起话来简直能暖到人的心里。

现在,她发来了消息,是问自己家里的宴会举办的怎么样了。

瞧瞧,她是多么的懂事,为自己着想,哪怕是想自己了也不说,反而还关心宴会的进展。

赵一鸣想,比起今天突然出现的那个疯女人。这妍妍可真是体贴多了。

天下的女人不都应该像她一样才对么,温柔似水,既有红玫瑰的热烈,又有白玫瑰的温婉才是。

想到这,赵一鸣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联系过了。不如趁此机会,偷偷给她一个惊喜?

他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回道:宴会现在进行得很好,看这架势,自己是不能找她去了。

那边,女人回了一句关心的话语就没动静了。

这个小傻瓜,多半以为自己不会去找她了。她肯定猜不到,自己会大半夜跑过去。

赵一鸣内心的情绪升腾起来,他感觉自己又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像那烽火戏诸侯的君王,做出了荒唐的举动,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躲过家里人的注意,赵一鸣开着自己的车子向远处出发。

另一头,早早守在门口的许灯对身边人道:“玄先生,咱们也跟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