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地在末尾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玄墨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走吧,去赵家。”
赵家,不愧是大南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光从它装潢的豪华大门就透露出了高人一等的风格。
此时,宴会才刚刚开始,过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形形色色的人物出入其中,都是市里极有分量的人物。
毕竟生意人吗,在哪不是谈?若是能够通过一次小小的生日宴会,在这里露露脸,结识更多生意上的伙伴,岂不是一大乐事。
此刻,许灯仰起头望着矗立在自己眼前的大宅,一时也觉得有些晃眼。
这就是赵家,果然是传说中的有钱人家,比起姚菁菁那种等级的,在这种人家面前完全不够看的。
也不怪乎,姚菁菁也会半巴结说自己的坏话了。不然给她十个胆子,也绝对不敢随意将许灯跟赵一鸣绑在一起谈论。
所以赵一鸣,可真够可恶的,造起谣来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呼了口气,许灯准备进去。没曾想,两边的侍从将她拦住了。
“你是哪位,怎么也敢来参加赵老先生的宴会?”
似乎是看许灯的穿着打扮看上去与前来参加宴会的人格格不入,侍从将她拦在了门外不让进去。
许灯还真没想到,自己原本一路上想好的说辞,居然还没有派上用场,自己就先被拦在了门外。
夜风吹在人身上,有些凉,似乎凉进了心里。许灯憋着一肚子火,蹲在路边看着进去的行人,心情有些郁闷。
就在她以为今天自己就会被挡在门外的时候,一道男声响起了。
“这位小姐,你怎么在路边站着,不进去吗?”
玄墨倒是没想到,自己才来,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许灯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一张惊为天人的脸,正想解释情况。那人却像是看透了什么,接着自然地拉起了自己,淡淡朝她一笑。
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带进了大门。
门口的一个新来的侍从有些不解,朝身边人问道:“诶,你刚才怎么拦着我不让我说话。刚才那个先生带进去的人,一看就不是受邀的客人。”
旁边年纪大些的侍从白了他一眼,道:“你可知道那位先生是谁?那可是大南市里排名第一的玄氏集团的总裁——玄墨。”
“这位的名声可是响彻市里的,但凡是在商界有点名气的都要仰仗他的鼻息。他带来的人,你也敢拦,还想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侍从听了脸白了一下,心惊自己幸好没有多开口阻拦。
这边,许灯被男人带进来后,礼貌地向他道了声谢就分开了。
她现在倒是想去看看,那赵一鸣现在在干些什么?
在人群里穿行了一会儿,许灯刚好看见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赵一鸣端着酒杯,笑着同别人举杯讨论些什么。
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冲上来。许灯几步走上前,站到赵一鸣面前质问:“赵一鸣,你凭什么要造我的谣?”
赵一鸣突然见到有个长相普通的女生走上前,本来还没反应过来,等听清了她的声音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反口问道:“是你,许灯?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记得自家的安保工作一向做的很到位,像许灯这样长得普通,衣着朴素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进去自己家的大门。
许灯冷笑一声,继续开口问道:“我听姚菁菁说,你跟她说我向你表白被拒绝了。作为被传谣言的当事人,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赵一鸣表情有些不耐烦,听了她的话也不恼,只挥挥手,像在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般,道:“你说的这件事我不知道,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能待的地方,你还是别自讨没趣,赶紧离开吧!”
说完,他拉着身边的人走远了。
许灯心里气得发抖,许久不见,赵一鸣身上依旧摆着那副高高在上的架子,真是丑恶的嘴脸。
不过她看着赵一鸣的背影,眯起了眼睛。像是看开了什么,突然笑了。
“他这么对你,你还笑得出来?”低沉的声音响在耳际,吓了许灯一跳。
不知何时,刚才的那位先生站在了自己身边。像是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跟许灯似乎并不认识。
许灯当然不打算把自己见到的告诉这个人,她只神秘地说了句:“他马上就要倒霉了,我当然高兴。”
男人听到她仿佛自言自语般说的话也不在意,只正面向许灯,道:“忘了跟你自我介绍,我叫玄墨。”
许灯错愕了一秒,似乎并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会主动向自己自我介绍。
但是念在刚才这位玄先生,帮了自己的份上,大方道:“我叫许灯,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啊,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进来。”
玄墨闻言笑了笑,看着许灯的眼睛,继续说:“不知道你和赵家的那一位发生了什么事,我倒是很想了解一下,毕竟作为生意人吗,还是想多了解一下这些人的人品,免得到时候被坑了都不知道。”
许灯也是个坦率的人,没怎么多心。看在玄先生帮助了自己的份上,她自然要好好跟他说说赵一鸣干的光荣事迹,让这位玄先生提个醒,不要轻易被人蒙骗了都不知道。
听了她慷慨激昂的一段讲述,玄墨不时的点着头,甚至摇着头,似乎也对许灯口里赵一鸣这人的人品表示不满意,是跟许灯站在同一战线的。
“听了许小姐的这番话,玄某受益匪浅。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许小姐你有什么打算?”
许灯原本当然是想着要同赵一鸣好好理论一番的,只是现在见识了他的恶劣品行,以及看到了他所将承受的恶果后,自然懒得再跟他去争论,左右,这人也活不了几天了。
她就当自己踩到了一坨狗屎,被纯纯恶心了一下得了。活人不跟要死的人计较。
于是,许灯回复说:“还能怎么办,对他那样的人,多说无益,我自然是从哪来,往哪去了。”
“就这样走了不是太可惜了。”玄墨继续说:“既然许小姐来都来了,不如跟我一起看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