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客栈,初一还因为耗子的事在门口磨蹭着,不敢进屋,
反正这客栈现在连掌柜的都没了,在楼下随便找了一个客房,
折腾了一夜,也累的够呛,不待洗漱,
便沉沉的睡去。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幽幽醒了过来。
十五睁开眼睛,看着外边昏暗的天气,还以为天没亮,
脑袋睡得昏昏沉沉的,
起床倒了杯茶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
这才觉着好受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便被人从外边打开了。
“我说师弟,你终于醒了,师父喊你吃饭呢。”
初一从门外走了进来,拉着十五就往客栈大厅走去。
到了大厅,初一才发现,郑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
师父和郑捕头在边上坐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见到初一走来,师父连忙示意二人坐下,
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看着桌子上的几个小菜,
十五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来来来,边吃边聊,孩子都饿了。”
郑捕头显然是听到声音了。
十五一把抓起面前的一整个烧鸡,一把拧下来一个大腿,
囫囵个的往嘴里噻去。
“你慢点,饿死鬼托生的?”
初一见十五的吃相,不由的嘲笑道。
十五不想搭理他,仍然跟手中的鸡腿较着劲,
直到肚子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初一在才停下来。
吃饱喝足了之后,郑捕头看着众人,给自己满满倒了一大碗酒,
冲着杨怀年说道:
“要不是你及时报信,这个黑窝点,不知道得害了多少人,
来,我敬你一杯。”
郑捕头也是个爽快人,说着就将一杯酒喝下了肚子。
初十五越看越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
“等会等会,先别着急喝,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呢?”
正说着,初一一巴掌就拍在了十五脑门上:
“你脑子里灌水了,这都想不明白。”
杨怀年早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初一,当下就跟十五解释了起来。
事情的经过原来是这样的,
昨晚上,就在十五蹑手蹑脚的走出门去,
初一坐在床头看着在熟睡的杨怀年,略一思索,
便从身上掏出了一只纸扎的黑耗子放在床底下。
也跟着出门去了。
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二人出门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杨怀年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随手一挥,一个巴掌大的纸片就顺着窗户飘了下去。
转过身来继续睡了。
两兄弟发现几人干的是贩大烟的买卖,
正在睡梦种的杨怀年也坐了起来,自幼的经历让他对大烟极其敏感深恶痛绝。
当下就想自己出手解决了这几个人。
但是转念一想,一个好的计谋便在心中出现。
杨怀年趁着众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
顺着窗户滑了下去,脚尖轻轻点地,一下跃上了房顶。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离开了客栈。
郑捕头正没好气的在路上走着,下午的时候点了卯,郑捕头便直奔县衙附近的梨园听戏去了,
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穿了便装的县太爷和师爷两个人,
这让听戏的郑捕头点头哈腰的整整伺候了两个时辰,
好不容易散了场,县太爷拉着要喝酒,又糊里糊涂的跟着付了顿饭钱。
这一天下来,端茶倒水还得赔本赚吆喝。
正想着,路边一个黑影拦住了郑捕头的去路,
“谁?何事拦路?”
郑捕头正在气头上,心想着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非得拿这人撒气不可。
“你跟我走,我送你个大功劳。”
那人不缓不急的说道。
“少在这装神弄鬼,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
框我过去是什么目的?”
郑捕头大喝到,不禁心里想着:
“M的真倒霉,明天得找个大师好好算算。”
见郑捕头不信任自己,杨怀年只得耐着性子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最后直接以掌为刀,一掌切断了路边的大石头说道:
“我要想害你,现在就能杀了你,至于这么费劲么?”
郑捕头这才相信,心想着跑一趟不亏,真被他耍了也没办法,反正自己也打不过。
当下决定跟着前去看看,
就在初一十五两人第二次躲进酒缸的时候,杨怀年就已经带着郑捕头赶到了,
二人正趴在房梁上看着下边发生的一切。
杨怀年不知道什么时侯从怀里摸出几根竹篾来,边看戏边扎着什么。
郑捕头在旁边看着出神,冷不丁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正是下边的小老头,
郑捕头提刀就砍了上去。
得亏杨怀年拉的快,要不郑捕头一刀就的把这纸人砍碎了。
“假的,你看。”
郑捕头这才看清楚,着分明是个惟妙惟肖的纸人。
“嘿,神了。”
郑捕头说道。
“去吧,找到他们的老窝,一起端了。”
杨怀年对着纸人说道,那纸人恭恭敬敬的对着杨怀年鞠了一躬,闪身便消失了。
就在这事侯,下面有了变化,
杨怀年郑捕头二人看着兄弟两人摸索倒了机关,
从暗门里掉出来的正是那个被他们带来的女子,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由于惯性,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了十五的身上。
十五被吓得大喊一声,惊动了屋里的人。
眼瞅着小老头快速的向着这边跑来,杨怀年直接一个闪身下去,解决了小老头,
“后边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把事情的前后捋顺,十五才逐渐清晰了起来,
感情后边着一切都是师父做的,
“师父,他们是什么人?现在禁令这么严,他们还敢贩大烟?”
初一有些不解,城里的烟馆早在十年前被捣毁了,他们运来了又能在哪卖出去?
“这就得问郑捕头了。”
这郑捕头连着喝了几大碗酒,凑着酒劲,慢悠悠的说道:
“这按理说呢,不该告诉你们,但这事得亏有你们,
我告诉你,昨天晚上袁老三的姐夫就被抓起来了,
县太爷亲自审的,要说咱们县太爷是这个...”
郑捕头说着,便伸出了大拇指,继续说道:
“昨儿傍晚还一起吃喝看戏,大半夜酒把人打了个半死,
最后承认了,是和一个什么邪教来着,
好像叫什么合天道门的,
一起贩大烟,这帮孙子真损,你猜他们干什么,
拿大烟控制教众。”
郑捕头说完,
正在端坐的杨怀年好像听出了什么别东西,表情不自觉的变了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