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老板，他们玩的什么？绣球？我没事的时候可以买个来玩嘛？”
白蔚穿着一身黑西装，像个保镖似的跟在吕钦身旁，路过篮球场时，看着里面几人上蹿下跳争抢一球，不由得好奇发问。
“你又不是狮子，玩儿什么绣球！这是篮球，还记得前天体育新闻说的‘你见过凌晨四点的蜀州嘛’吗？就是说玩这个，要早上四点就起来练球，不然就算你练个两年半也就是个菜鸡！”
吕钦看着一脸好奇宝宝的虎娘，随口胡诌着。
“好吧，这么早就可以玩，他们真幸福，可我要去杀鱼挣钱了，就算了吧！”
……
南方的冬天都是湿冷，虽然没有下雪，可凌晨的屋外也着实有点冻人。
吕钦带着白蔚加快脚步，很快就到了牛大叔的包子铺。
“老板，三屉包子，打包！吃这么多，今天要是不挣回来，你知道晚饭还吃什么吧？”
没见到牛蒙，吕钦朝屋内喊了声，转头对着白蔚说道。
“知道，老板，我肯定努力挣钱！吃牛肉！坚决不吃鱼！”
白蔚现在吃鱼已经吃出阴影了，那肉中带刺的口感，还有那股腥臭，她想想就欲作呕，还是牛牛朋友们实在，不在肉里耍阴招！
二人没等多久，牛大叔就端着几笼刚包好的包子从铺子里屋走出，
“哟！小吕，带了朋友？这位怎么称呼？”
将蒸笼在灶上放好，牛蒙一抬眼就看到了吕钦身旁站着的白发女子，脸上英气十足，看这瞳孔，应该是猫科类亚人？
见二人说说笑笑的样子，应该是一起的，牛蒙笑着打趣道。
“白蔚。”
白蔚最爱的主食可就是牛肉，眼前这位大叔身上散发的味道可太香甜了，好久没吃牛肉，来个牛头人就差点让她没忍住流口水，怕被看了出来，根本不敢多开口。
吕钦看着白蔚一脸的怪异，还以为两人所属种族不对付呢，赶忙打着圆场道，
“咳咳，老哥别见怪，她就是这性子，不太会说话，我的鱼档交给她管了，以后你可得多照顾着她点啊，她胃口大，拿肉多的包子。”
“好说，妹子随时来，我挑肉最多的！”
牛蒙并未看出白蔚的异常，豪爽的应着，
“那小吕你不干鱼档了，准备去哪发展呢？”
“去巡捕司，前几日托关系寻了个闲职，不过就我这实力，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人踢出来了呢，所以我那鱼档也就没敢丢，这不，今天带她去熟悉熟悉，我等下就得过去入职了。”
吕钦示意白蔚提上包子，自己说完就准备付钱走人。
刚掏出手机，牛蒙却是遮住了收款码，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吕钦，看起来挺难为情的开口道，
“诶，小吕钱就算了，你等一下，老哥跟你提个事，你了解了解情况，看能不能帮个忙……”
“老哥你说，能帮我肯定帮，不过这钱我肯定得付，都是做生意的，规矩不能坏。”
见吕钦说得强硬，牛蒙也没阻拦，一双大手紧紧攥着围裙两侧，说话有些支支吾吾，
“那个……上次不是说我儿子的事嘛，这事儿，好像黄了……那姑娘和媒人昨天收了订婚的礼钱就找不着了，我们亚人类不受重视，巡捕司的大人们肯定都不搭理咱的，你看……您进了巡捕司，能不能打听打听，我……”
“嗯，老哥，你也先别太慌，那姑娘和媒人的名字你知道吗？我现在就给司里的朋友打个电话帮你问问，她肯定帮你。”
牛老哥一家老实本分，挣得都是血汗钱，发生了这种事，估计也是确实没办法了，才会求到自己，若是拒绝了，吕钦心里肯定过不去这个坎。
“媒人姓佘，具体不知道叫啥，不过我们都叫她佘媒婆，在那边街头都住了十好几年了吧，昨晚我去找过了，没人。那姑娘叫刁倩，不知道是不是真名是位狐人族姑娘，住外城区，也联系不上了，我那儿子憨直……我卖角的钱，他都给了那位姑娘，说是反正以后结婚了也归她管，我当时没想太多，就答应了……”
“成，我马上打个电话，等下我去司里给你回信，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吕钦没有避着牛蒙，直接拿出手机就给江燕玲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江燕玲明显还没睡醒，得知了吕钦的意图，问清失踪人的名字，便挂了电话，听起来应该是立马起床准备去司里查查。
“老哥，你听到了，我朋友肯定帮你，我带她先去店里，我马上也赶过去，你等我电话吧。”
事分轻重，牛蒙被骗的钱肯定不容拖沓，吕钦拉上白蔚就往街角市场去了。
……
“就这了，事情也不复杂，每天把水换一遍，价格在每个鱼池子上面都写得有，概不讲价，你杀鱼肯定是没问题的，注意别把鱼肉打碎了就行，至于改刀，我先片一条你看看。”
到了鱼档，吕钦随手捞了条快翻白的小鱼摆在案桌上，只花了一两分钟，一条活生生的花鲤就变成了鱼片。
转头看向一旁捂着鼻子不愿上前的白蔚，吕钦出言问道，
“学会了？”
“嗯，挺简单，老板你忙就快去吧，我先把水换了，这躺椅可以休息？”
白蔚看着简单，表示自己能行，催促着老板快走，别耽误了事。
“嗯，可以，别睡得太死，来客人记得招呼，多笑笑，那我就先走了？”
这点小事，吕钦相信白蔚还是能做好的，不再停留，快步走出市场叫了辆马车就往巡捕司去了。
“鱼儿啊，你们可得乖点啊，谁要是不听话，我的铁拳可比老板的硬多了啊！”
吕钦前脚一走，白蔚就坐了下去，换什么水，先吃饭再说！
……
挺巧，还是上次那位马师傅，吕钦催的急，到巡捕司的时候才四点半的样子。
下车付了钱，吕钦马不停蹄就往巡捕司里面行去。
“站住！半夜三更，胆敢私闯巡捕司，找死不成！？”
门卫不是上次的大爷，也对，都是轮岗的，今天这位大爷显然精神不少，话语间竟是透着股武侠风，小说看多了？
“这位大爷，在下本该今日点卯的时候来报道的，只因刚才遇到个案子，十万火急，您给行个方便，还望帮忙通报一二。”
吕钦急着查案，就顺着对方的话风说道。
“小子，某看你行色匆忙便不为难于你，但你若想进这大门，没有令牌定是没门！劝你还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呵，还真是个中二大爷呢。
听到对方如此强硬连通报都不愿，吕钦不在多说接通江燕玲的电话，递给了门卫大爷。
“江小姐！是！对不起！嗯！不敢不敢……”
大爷一听电话里的声音，挺直的腰板立马软了下去，连声道是。
“行啊小子，没成想还是位白脸相公！老头子眼拙，请进吧！”
挂断电话，大爷还不忘讽刺了两句才将手机还给吕钦。
大门开了，吕钦也不跟这大爷多做纠缠，案子要紧，大步就往里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