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这真的是玉玺?”张洁对古董的了解不足,虽然震惊于杨林此刻的神奇表现,但同时也对于杨林手中的这个类似印章的东西产生疑惑。
她显然不知道玉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没错。”杨林笑道:“如假包换,假一赔十。”
说着,他转身对牛老道:“牛老前辈,请您掌眼。”
说着,将玉玺放在邻近摊位的桌子上,牛老则是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起来,拿在手中仔细查看。
他的动作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小心谨慎。
虽然他一生阅宝无数,但亲眼见到这种品质的玉玺,还是头一回。
并且他本身就学识丰厚、眼力过人,还没看玉玺底部的印章部分,就已经猜到了题字。
当他拿起玉玺,翻看底部的时候,果不其然是那四个篆书大字。
饶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牛老,怎么样?”黄子洋此刻也有些坐不住了。
虽然他的心理,绝不认为杨林有机会获胜,同时认为这个所谓的玉玺,纯纯是骗人的小把戏。
撑死就是现代制品。要知道由于生产力的发展,以及开采技术的提高,现代的玉石,除了翡翠以外价值已经比不了古代了。
即使是上等的白玉,普通百姓攒攒钱也是可以买的起的。
况且这个玉玺模样的东西,原本可是包覆在蜜蜡之中的啊。
那杨林肯定是提前找好了人,串通一气,做了手脚。
要不然,绝不可能有如此眼力,因为这简直是开透视啊!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牛老忽然小心翼翼地放下玉玺,叹道:“乾隆太上皇帝玉玺,是真品无疑。”
嗡……
“太上皇帝”四个字一出,全场有半数人直接愣住。
这条古董街的规模虽然不大,但来这条街上逛的人,多半都是本地的古玩好手,对于玉玺多少都有些了解。
而说到玉玺,就不得不提到清朝的乾隆皇帝。
乾隆有一兴趣爱好:在收藏的书画作品上盖章。
乾隆认为,作为君王,自古重德而不重宝。君王的德行越高,所拥有的玉玺就越贵重。
乾隆对印玺的研究颇深。相传乾隆年间,有人进献了一方印玺,说是失传已久的秦朝传国玉玺。
乾隆一听,立刻就让人呈上来,可没想到在看到玉玺后,乾隆只是瞧了一眼,便嗤之以鼻说:“这是假的!”由此可见,乾隆对于玉玺研究的水平之高。
乾隆的判断没错。
古往今来,真正的传国玉玺在历史的长河中早已下落不明。那传说中的秦朝玉玺,连是不是用和氏璧制成的也争议不停。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传国玉玺上有大书法家李斯写的八个篆体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没有得到秦始皇传国玉玺乾隆皇帝,深以为憾,一边派人继续秘密寻访,一边安排良工巧匠,刻制属于自己的专用皇帝玉玺。
乾隆制玺并非一时兴起,可谓是如痴如醉。一有喜事就要制玺纪念,抄录诗作要制作玉玺点缀,紫禁城及各行宫的殿要制作玉玺作镇殿之物,疆场传来捷报也要制作玉玺庆祝……因而流传下来的印章,足以收录成一本册子!
不知不觉间,乾隆帝一生所拥有的皇家专属玺印多达1800多方,独冠帝王之首!
而发展到今天,他的玉玺印章,也的确被后人整理成了一个小册子。
其中,带有“太上皇帝”字样印章属于其中的佼佼者,传世稀少,价值高昂。
就连一些不了解玉玺的古玩高手,也都听过“太上皇帝”的鼎鼎大名。
因此一时之间,全场震惊不已。
当然在这之中,最为震惊的,当属黄子洋。
听到牛老的话后,他张大嘴巴,瞪大眼睛,整个人瞬间呆住,哈喇子都不受控制地从口中流了下来。当然这不是他看美女看得出神,而是被震惊的不能动弹。
这也难怪,毕竟他原本的信心是何等十足,派头是多么的高昂。
那杨林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之前运气好,投机取巧的古董菜鸟罢了。
真要跟他这种经受过专业传承的大家子弟相比,完全是天差地别。
但不料,牛总却宣布了“杨林所选的玉玺是真的”这一事实。
并且最关键的是,这还是乾隆皇帝的玉玺,并且是带有“太上皇帝”字样的版本。
要知道,乾隆皇帝所拥有的玉玺虽然数量繁多,但历经数百年损毁、丢失,再加上世纪初那会被洋人抢掠打砸,现在国内剩下的也已经是寥寥无几。
就算是最寻常的乾隆玉玺,现在拿出来最少也得百万起步。
而这“太上皇帝”玉玺的价格,那就不用多说了。
保守点,中百万。
说开点,大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也不是没可能。
这样一来,就直接宣告了他的败北。
这样的结果,是黄子洋所万万意料不到的,更是他完全无法接受的。
而一直在旁边观战助威的高敏,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如今她虽然打傍上了黄子洋这条大腿后,彻底暴露出了本性,说话再无顾及。
但她毕竟不是傻子,看得出现在的情况似乎对自己的“老公”相当不利。
于是她赶紧站出来,指着杨林的鼻子,傲然道:“杨林,我不知道你到底使用了什么鬼把戏。”
“但就凭你,即使使劲浑身解数,也是无法战胜我的老公的。”
“你买的那玩意,肯定是假的!”
杨林呵呵一笑,不予回应。
连人家牛老都亲口承认了,她高敏一个纯纯的圈外人站出来质疑,有谁会信?
再说了,这个玉玺,本就是真的。
高敏见自己的话对于舆论的倒向根本没有丝毫影响,顿时急了,是真的急了。
她咬着嘴唇,大脑飞速运转,可惜受限于专业知识,根本想不出什么翻盘的说辞。
就在这时,一个朗朗的声音忽然在人群中响起。
“小伙子,这个玉玺,你可否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