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下一步

听到敲门声,空气瞬间凝固了,之余敲门声还在延续。

“谁?”

梦中的场景仍在我脑中不停回放,我咬了咬嘴唇,确定这不是梦,门外穿来一个清澈的声音:“小绫,开一下门,我是赵文文。”

我透过门缝,确实看到了她的身影。

介楠拟道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怎么快就有人来找你,他们是对你有多不放心啊?。”

“一切还不好说,先看明来意再说我。”我通过精神联系告诉介楠拟。

我推开门,从屋中突然走到门外面朝太阳,日光让我有些睁不开眼,左手支持着门,右手成略微弯曲的掌形,放于眉前,才勉强看清了她,她逆着光,我便只能看清她的轮廓的黑边,颜色都融进了阳光。

“小绫,”她挥了挥手,扬起嘴角笑了笑,“那个,岑仓有一些事让我来找你,呃,我要不直接在门口给你说吧。”

“不用,你进来就行。”

岑仓找我这罪人却不亲自来,恐怕不是好事。

“是这样的,你身上的玉饰岑仓似乎觉得太危险了,他希望由他来保管这个东西。”

“啧,如果被别人拿走了,失去隐身能力,对以后的行动也不利吧?”介楠拟道。

的确如此,必须想些理由搪塞过去。

“这个啊……这东西与我气息相和,再别人手中指不定会出什么岔子。”

是啊,船夫的结局你们也不是没有看见,乱动别人东西不是什么好习惯。

“没事的,你放心吧,我们几个人都有一些处理命器的经验,伤到自己甚至丧命几乎是不可能的。”

哎呀,被化解了,不行,必须想一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

“既然如此的话,给你吧。”

我取下玉饰向她递过去,赵文文笑道:“多谢配合啦!”我趁她手还没完全伸过来,手一斜,玉饰从她指尖落了下去,她眼睁睁地看着玉饰落到地上化作片片能量花瓣飘上天空。

赵文文大惊失色,道:“你快点召回命器,昨天就释放出这么大能量,今天要是再这样子我们不得死在这?”

我做出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但其实并没有召回命器,我自己的命器,它只要能被我控制,能量的释放还是取决于我,大概过了一分钟吧,我终于有召回了玉饰。

“为什么这么久也没有释放能量?”赵文文问道。

我装摸摸样,意味深长地看着玉饰道:“看来昨天的能量释放太多,这玉饰的能量看来还要恢复一段时间。”

“那要多久,小绫。”

很好,她已经完全上套了

“如此看来,快的话兴许半年就又好了。”

“半年?”

“啊,如果能一直以术法灌输能量的话,说不定五个月就行了。”

“嗯,好吧,既然如此的话,我就放心了,我会告诉岑仓:这个玉饰没有什么危险,那,拜拜了。”

我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松了口气。

“你可真会坑蒙拐骗啊!”介楠拟道,“要不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都不知道被你坑成什么样了。”

“这是说我性格恶劣吗?”我调侃道。

“反正就算骗我也没用了,我只能跟你说话啊!”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到如果我和介楠拟闹掰了的话,我自己可能并不会有太多烦恼。但介楠拟或许会像身处阿鼻地狱一般痛苦吧?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

这么一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可真是不平等,签订这个契约的人,一个完全可以成为另一个的主人,但当然,我想应该没有人会这么做,毕竟是献出灵魂的仪式,敢于这么做的一定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会与最信任的人签订这契约,而且,哪怕有这样一个百依百顺的人恐怕也无用吧?毕竟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介楠拟几乎就是失明了。

“你在想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对吧?”介楠拟每当看到我叉起手,托下巴的时候就明白我有心事,这是我思考的习惯性动作,“什么一个人成为另一个的主人什么的。”

“不不不,不是在想什么新型PLAY啦。我们可是搭档啊。”

“嗯,有道理用这段时间想想接下来的计划也不错。”

我并两指成指剑,在屋门上画了一个符文,如果有人来到我屋子的话我便会知道,这样的话在外面的时候也有了点保障。

要干的事情并不是很多,于是我同介楠拟开始讨论东方曦的暗示。

“第一段,环境是夜中,我想这就是我们处境的一个比喻,不过也可能是我被送过来的那天夜晚,提灯女神好像是西洋人口中一个相当正面的角色,后文的渐迷途我我想是说明了提灯女神犯了错误,导致迷路,这可能是在代指岑仓,如此看来,东方曦并不认为岑仓是幕后者。”

第二段是在说深渊之下是巨怪,有一种可能是东方曦也和我一样看到了这里的阴影怪兽,

不过什么叫做‘足下木间见图卷’?”

“我们足下的木?难不成是在说地板?”介楠拟道。

“介楠拟,很有可能啊!你真是个天才。”

“哼哼,我可是你的搭档啊!若是真在地板下面,我们干脆把地板掀了不就好了?”

“不行。”我摇摇头,“若是这样必然会引人生疑,到时候还得解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仔细检察一下好了。”

我与介楠拟分别检查,反正屋子不过一亩三分地,若是换一个超大别墅,那可真是要累死人了。

我蹲在地上,仔细地观察地板的不同,呃,好像也没什么区别,这要怎么办啊。

“你可以使劲跺一下地吗?”介楠拟问道,“鲛人可以用声波来判断方位,我想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我没有不做的理由,像介楠拟说得那样使劲跺了一下地,介楠拟闭上眼睛,大概顿了几秒钟,她微笑着睁开眼睛,眼眸中的光像湖水被阳光照耀一样闪了一下。

“就是那边!”她指着房间的一角说道。

我跑过去,敲了敲那地板,是空心的,我轻轻一掀,便拿下了那板木,漏出下面的空洞,其中有一封信。

我打开信封,信纸的开头是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致长乐绫君……”毫无疑问,这是一封给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