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大成基金姚余栋：发展与能源结构转型下的“科技牛”

作者：@大成基金

姚余栋：尊敬的各位雪球的网友们、嘉宾们，很高兴再次来到“雪球嘉年华”。今年我想为2023年提一个主题词，就是“科技牛”。

今天就是讲讲为什么是“科技牛”。来看一下中国经济结构化转型，我们到了该转型的时候了。党的二十大已经给我们描绘了宏伟的蓝图，2035年、2050年，我们要走向中等发达国家，最终实现现代化强国。

主力军是什么？一定是实体经济，一定是产业，一定是科技。没有这个，我们做不到。所以，在结构化转型之中，我们逐渐减少房地产的作用，然后用实体经济更多是产业科技来替代，驱动经济增长。房地产也不差，将来会逐渐从“黄金时代”走向“白银时代”，但我们更主要的驱动力是来自于产业、来自于科技。

这是二十大报告，提及了现代化产业发展。发展实体经济、“专精特新”，要在产业优势上得到加强。同时，在安全发展上补齐产业链，要实现新兴产业融合集群发展、人工智能、信息技术、生物技术等等，还要高效的服务业，加快数字经济等。

怎么做到？我们看到整个发展经济的主体就是支持实体，“自古华山一条路”。中国经济将来要走向中等发达国家更高的水平，只有和唯有靠实体经济。我们也看到了在人民银行、相关部委的指导下，工商银行、建设银行等各个大行都已经充分表态，而且付诸行动，就是进一步加大支持实体经济的力度。

我们的产业需要升级，我们要在全球视野中看这个问题。我们在全球产业链中处于什么位置呢？大家看一下“微笑曲线”，我们看到这种“微笑曲线”利润最大的可能还是欧美发达国家；科技空间在市场营销端最大的可能还是欧美，日本、韩国占了一部分，而我们大约处于中部，有个别走向了高端但不多。看到了印度、越南等发展中国家也在加速追赶我们。所以，我们在“微笑曲线”中处于什么位置，一定要清醒，我们必须要赶快进行产业升级。前有标兵，后有追兵，我们要站到全球的产业制高点上，才能长治久安，不能够停留在当前位置，这是不够的。

所以，我们要做什么？我们看到了研发投入这些年持续增长，已经占到GDP的2%了，但比起美国、日本来说，它们是3%左右，我们还有相当的差距，还要追赶，没有这样的研发投入是很难做成创新型国家的。

我们看到现在在机器人上已经是全球最大的应用国了，机器人数量上升很快，弥补老龄化需求。以后怎么养老？靠机器人，估计可能将来1万块钱能买一个人形机器人，埃隆·马斯克说2万美元，我猜测将来我们可能便宜到1万块钱。所以，将来老龄化不可怕，因为我们有机器人，我们是最大的机器人应用国。

看一下二十大报告这些主题词的强调，就是一定要发展实体经济，要保证我们的供应链，我们是全球的一部分，同时，我们要注意自身安全。发展以人民为中心、经济的安全，然后勇于斗争、善于斗争，这一系列都是二十大的主题词，关键很多需要产业链要进一步升级，我们的粮食安全、能源安全一系列都要从这个角度入手。

“专精特新”是实体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抓手。大家看一下“专精特新”，我们的ROE是8%，ROA为4%，非“专精特新”，即不是“专精特新”的是负的，主板1.16%，创业板2.7%，科创板5.97%，北交所刚成立比较高。大家看看“专精特新”规模小，ROE高，ROA也高，发展速度很快。

“专精特新”上市公司的分布，这应该是工信部评出来的，看看广东省有十几万了，还有江苏省、浙江、上海一系列的在全国都铺开了。“科技牛”，咱有底气，因为我们有大量的“专精特新”，给我们很大的启示，搞企业，不搞成“专精特新”，想做什么？想做多元化？多元化是没有出路的，这是很难做的。

举个例子，上海近几年布局“专精特新”方面是首位，北京市也奋起直追，还有深圳，一系列整个来说都在布局。我们看一下上海在产业中的重要地位，上海在长三角的“专精特新”比重也是非常重的，上海占5%，“十四五”中，上海、长三角比较突出的，大湾区也在努力追，都不差，全国其他地方也在努力。

那么怎么做？我以前也在人民银行工作过比较长的时间，相信人民银行的货币政策是不错的，不会搞大水漫灌，但也不会那么的紧，一定是一个稳健的货币政策下的合理增速，这样能够为实体经济提供血液。大家看一下整个货币增速还是可以的，也得益于我们的银行体系比较完整，大行也比较有担当，中小银行也很努力，整个货币政策的传导机制比较畅通。

所以说“科技牛”，咱说是有水的，有没有水？是有水的，水不会是大水漫灌的，但也不会是涓涓溪流，我们用了一个词叫“中水漫灌”。我们看到了房地产从“黄金时代”走入“白银时代”之后，它有一个比较痛苦的过程，这个痛苦过程之后，我们看到了资金更多的在向股市转移。以前M2增速一高，房价就起来，共振性比较强。

我们看这个图，现在整个M2增速降下来了，信贷资金降下来了，房价也没怎么起来，股市还是比较稳定的，这就很重要了，就是钱进哪里。房地产曾经起过非常重要的作用，将来也很重要，但是黄金时代结束了，我们希望它软着陆，走入“白银时代”。

基建做得也比较多了，将来还有基建要做，但是高峰期也过去了。我们做什么？就是搞实体，搞产业，搞科技，还有别的路吗？所以整个人民银行提供基础的货币流动性，银行体系比较完整地传导出去，这样自然的相当一部分钱走入股市，包括一级市场，支持实体。所以，资本市场是我们做实体经济最主要的抓手，是两个轮子，不可偏废。

钱去哪里？我们看到美国次贷危机之后也是搞了三轮QE，QE不是我们想学的，它比较过分了。但是，它的结果我们看到了，就是量化宽松政策三轮之后，科技股的崛起。大家看到，从2007年以后纳斯达克翻了5倍，标普翻了3倍，这是美国经验。我们看到纳斯达克指数的生物、技术、计算机、电信领域就是在次贷危机之后的崛起，发展速度很快。

我们也很类似，我国的房地产黄金时代结束以后，咱发展科技啊！大家看看苹果、微软可以发现，从2010年之后，特别是到2020年后，限量的放水，微软公司涨得也很厉害，以前想不到苹果有3万亿美元，比尔·盖茨也想不到微软有这么多市值。

所以，我想说我们看巴菲特比例，它就是整个股票市值占GDP的比例。全球的巴菲特比例都在提高，主要是无风险利率长期下降。我们现在整个A股流动市值大约是70%，到2020年是64%，降了一些。巴菲特比例以后到多少？到80%，是一种很保守的估计，日本都100%多了，美国200%多了，我们做到80%，我觉得是比较保守的估计。那我们就可以测算到2020年以后有多少，大家看一下这是我们的测算，我们的民意GDP去年是110万亿，巴菲特比例0.7，股票市值82万亿；2035年，我们大致测算的数值是200万亿GDP，翻一倍。因为那时候我们是人均2万美元，巴菲特比例0.8，保守一点，我们就股票市值160万亿，也就是说比今天翻一倍。

可能大家觉得怎么会这么大？作为宏观经济学家，我们主要的工作还是预测未来。这80万亿去哪里？这不就是一个问题了吗？央行在稳健的情况下，中水漫灌，然后将来支持资本市场，巴菲特比例上还要在整个股票市值翻一倍，到160万亿。有没有东西？有，我们有广大的生态圈，叫作市场主体生态圈，有个体户、小微企业、中型企业、规上工业、新三板公司、上市公司，还有很多创新公司。将来随着市值越来越大，头部越来越集中，一定会出现指数化分布。所以，全面注册制就给我们打开了渠道。

全面注册制以后，再加上整个巴菲特比例，越来越多的公司上市。所以，我们看到了资本上引领发展，在帮我们调结构。从现在的市场看，新经济大数上的市值已经超过旧经济了，不靠资本市场怎么调结构？不上市，怎么搞好市场竞争力？不用资本市场，怎么调结构呢？很难。你看到了整个房地产市场的增速在下降。金融业增速还保持稳定，不同产业增速不一样的，将来我们要有一个新经济逐渐替代老经济、传统经济。

怎么做？“专精特新”，“科技牛”的底气所在。大家看一下，我们在中证1000中，“专精特新”已经有180家了，中证500中有80家，沪深300中40家，创业板中还有一些，这是整个工信部的标准。

大家看看小票中，“专精特新”的量比较大，现在已经形成了“专精特新”的体系，大家看广大中型小企业，创新型的省级“专精特新”、“专精特新”小巨人、制造业单项冠军都将近1000家，还有领航企业。一定要进行阶梯式培养，为什么说清华、北大难考？分数那么高，很多中学就厉害，中学厉害的，小学也很厉害，幼儿园也不错，很多是这样汇聚起来的。所以，我们有这样的体系，我们有超大规模经济体、超大型人口、壮美的河山、绵长的海岸线，所以我觉得我们有一个老祖宗留下来的天地，而且有整个很好的生态圈，无论是地理环境、生态环境，包括我们的企业生态、人口规模、超大规模经济体。

我们主要还是要看上市公司，上市公司的健康结构在改进，总体就是上市公司逐渐在改善、逐渐在变好，这是不容易的。大家看我们的平均分大概是60分，及格线，有个别很好。这是一个多维的评价：公司治理、营运、ROE各个方面评价出来的，所以我们在缓慢改进、改善。所以，小的公司、小票、“专精特新”可能评分更高，因为可能治理更好，且不搞多元化。

大家注意这个问题，我们要用新的公司替代老的公司，这也是一个趋势。还有什么底气？我们看到了新能源投资是个大的体系，将来新能源的消费构成一定会形成一个能源革命。能源的饭碗一定会端在我们自己手里的，我们完全有这个条件做到。太有条件了！我们的单位能耗持续下降，我们也在努力做《巴黎协定》、“双碳”的改革，整个都在做。

水电的投资将来至少有6000亿多，现在海拔4000米的，水电本来就是非常好的天然资源。水电还可以蓄能，抽水蓄能是最合理的蓄能方式。现在都在做抽水蓄能站，大家看看水电投资是非常多的，这是天然的，这是壮美河山留下来的东西。

风力发电，风、光、电，不同级别的发电，我国制造业优势体现了，成本不断下降。风电发展也会非常多，有海上风电、沙漠里的风电。回到我的出生地宁夏，一看很多都是风电，宁夏的经济发展也不错，所以，整个都在做。

这是我作为经济学工作者的创意，将来看能不能作为姚余栋提供的一个初步建议，就是把塔克拉玛干沙漠全部铺上光伏，智能地围着太阳转。因为现在光伏找不到地了，我们要保证基本农田不能碰，还有建筑、工厂也不能碰，屋顶都快装满了，大块的集中地找不着。塔克拉玛干沙漠33万平方公里土地，大成基金的研究员测算了一下，装上光伏够全国人民的民用电，这是我作为一个经济工作者的创意。特高压又是它的优势，以前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安得塔克拉玛干沙漠全都是光伏，全国人民的电就够了。相对来说，在全球来说也是比较低的，那多好。所以，我们有这个条件，别人没有，33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我们看到了光伏的新装机容量，也在做分布式光伏、分布式发电，这些在二十大报告中都有精准的说法，叫作“新型能源”，智能电网、特高压，我们铺得比较早，还有一系列的抽水蓄能，很有优势。我们的新能源投资占全球的三成，这种优势无人可比，可以说某种意义上是绝对优势，而且它还在演化，别人有我们这样东高西低、西高西低的蓄能吗？有这么大的沙漠地区吗？日照时间有这么长吗？有这么长的海岸线吗？有我们这样的制造能力吗？没有。我想跟大家汇报，这些在全球都是比较优势的。

我们在能源转化上，上游有氢能、太阳能、水能，一系列的风光电，光伏、风力发电和核能的少数应用，全面新型能源的布局。所以，大家看一下我们到什么程度了？整个新能源的领域，这是一个创新的一条线，我们的早期市场新能源车已经过了高峰了，但是已经逐渐进入渗透期了，从30%往50%奔了，往50%奔这个渗透率也很高，欧盟到2035年就不能开燃油车了。我们的新能源车确实是世界一流的。风力发电、光伏都会做得比较好，储能也会越来越好，我们在电池储能、抽水蓄能上都有比较好的动作。

最后说一些，我们做什么？房地产的“黄金时代”结束了，经过痛苦期以后，逐渐走入“白银时代”，基建也做了很多，还要继续做。就是在党的二十大说的，就是支持实体，就是在全球范围内的视野环境下提高产业的升级，稳住制造业，发展新能源，然后把科技搞好，科技中又有“专精特新”。

所以，我想跟大家汇报的就是我们的经济面临转型，我们要做难但正确的事情！世界上没有容易又正确的事情，往往找不到。难但正确的事情就是把我们的产业搞好，我们有很好的资本市场、有全面注册制推行、有体系化的培养“专精特新”、有广阔的新能源投资领域。所以，中国经济一定会出现“科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