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帝国边境!奇怪の武魂?

多好的太阳呀!

老渔夫今年已经快六十了,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多少次外出捕鱼了,只是唯独今天,距离上一次出海捕鱼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整整六个月。这闲来在家的日子,免不了要挨儿媳的脸色,他那苍老的抬头纹下,暗浊无光的双眼不知道多久没有神气过了,他是多么想念往日给全家带回一网银灿灿的成果时,家中向着自己投来激动神色的情景,那一网银色,不是银子,胜似银子。

这独木舟应该是在这个方向吧?老渔夫抬头看着铁栅栏外的沙滩,自家的独木小舟在远方若隐若现,终究还是老了呀!他真的好怀念小时候天真地睁大双眼,忍着不适感也要细数太阳上的斑斑点点的那些日子了,那时他总觉得这太阳上面定是住这些什么人,来来回回走动才导致这太阳上的黑斑总是变,一天一个样的。当他儿时和母亲说起这伟大的猜想时,还遭了一顿骂,当时自己可生气了,故意接连几天不和母亲说话。可到了他现在这把年龄,那儿媳同孙子连多和自己说两句的想法都没有了。

哎!人这一辈子,愿意为自己付出的,可能只有父母吧!

老渔夫这样感慨着,小心翼翼地理着铁栅栏一大窟窿处肆意乱窜的铁丝,好带着自己的大渔网通到那象征着全家希望的海洋去,他都老得快看不见细铁丝了,更别说是儿时的太阳了,甚至连他已故多年的母亲的脸,都快模糊得记不太清了,记忆里,似乎那是慈祥的,包容的,不管自己混得再好再坏,也愿意敞开怀抱欢迎自己回来的家。

是的,母亲对于他这把年龄的人来说,已经变成了一个符号了,一个象征着温暖的符号。

还好有人凿了个大洞,不然自己面对着长城般的铁网,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面对家里的两张嘴,总不能拿自己的肉换作鱼肉卖钱吧?如果可以的话……

老渔夫喘着粗气,这走了一辈子的老路,咋就这么难走了起来?也真不知道星罗帝国当局是怎么想的,搞了这么个大工程,就建在海边?老人真的想不明白,真的要建个人工的天险,建在和天斗帝国的交界处不行吗?反而建在了自己的出海口。这个国家的人都疯了!

全是疯子!全是疯子!这星罗帝国的人全是疯子!心里念叨着,连自己也骂了。“要是儿子还在就好了……”老渔夫拖着被铁丝刮破的身体和渔网,在烈日下感慨着。

沙滩多日没人来过了,松软的沙子留不住老渔夫的脚印,刚陷下去的小细沙,立马又被周边给填满了。“老朋友!我们好久没见了。”老渔夫摸着他那一眼看去就该退休的独木舟,熟练地用脚吃力地弄开独木舟下的沙砾,即将与老伴一起出海,在这无边的海洋中奔驰,追寻着什么呢?为了家里的口粮?为了让儿媳不再想方设法赶跑自己?为了在这海上和儿子还有母亲的回忆追念?还是为了纪念自己逝去的光辉岁月,即使这岁月在他人眼中,是那么的波澜不惊。

老渔夫不知道,他能知道,自己的双手双脚没有一天能停下来的,也不应该停下来。此刻,该和这独木舟一起出航了……

独木舟很快便上了轨道,在这海面上显得有些孤单,老人躺在狭隘的独木舟内,正眯着眼睛。看那海面哪里才像是鱼群出没的地方,手上这张大网也早就跃跃欲试了。

多好的太阳呀!看来今天是来对了,这么大的海,全是我的主场!老渔夫难得高兴起来。

那高兴的情绪没能维持太久,因为接下来,他见到了此生最为难忘,也最难理解的一幕。

……

星罗帝国沙川城沙埠镇。

这儿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早在六个月前,此处还是星罗帝国最繁华的几个地段,来来往往的渔夫、商家、码头工人、度假者…赋予给这小镇繁华下去的灵魂。而这些,随着半年前帝国王室的一道禁令就消失了。

沿着星罗帝国整条的海岸线,全长两万多公里,建起了一条高大的钢筋铁墙,一些无法修建的薄弱处则用铁网代替。这工程东起沙川城,西至通天镇,漫漫的海岸线上,这样的浩大工程竟全是交给军方在处理,沿路的百姓并没有为自己没被去干劳役而感到高兴,那至少还有口饭吃,不像现在这样,被打乱了所有的生活。负责沙埠镇善后工作的,正是星罗帝国皇家团第九卫队,此处正处整个工程的上半段,派出贴身卫队,可见皇室对此的重视。

而为了掩人耳目,具体地说,是为了骗到天斗帝国那些人不乘虚而入,帝国王室还特意吩咐人去边境捣乱,一副我想要开战的样子,让天斗帝国不知道自己此时后方空虚,乘虚而入。

军中有人不能理解,和天斗帝国正处于水火不容的阶段,怎么就跑到自己国家的屁股后头建起铁网,这是要防什么人呀?这么大的铁网建在海边,防鲸鱼吗?军中一直有人这么打趣,排解这最后善后工作的烦闷,过了这个礼拜,第九卫队全体又要去驻守和天斗帝国交接的边境了,几个士兵晚上便乘机溜了出去,看看这沙埠镇海边的美景。

“报!”

“报!报~~”

第九卫队大本营传来数声快报。卫队长威廉斯刚准备睡下,裤子都脱了一半了,被这快报给逼得穿了回去。

“你最好有什么急事!不然你就真的有急事了!”威廉斯从大本营旁的军官帐篷里走出来,系着腰带,板着脸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兵。

“长…长官,海边又出现了具尸体!”

威廉斯一听,放下了系腰带的手,又准备睡去了:“你们两个,明天各打三十军棍!谎报军情,打扰本大人休息,耽误工程进度。”

“大…大…大人!”另一个小兵拿起一个似乎是铁做的兵器,捧到威廉斯面前,“大人,死的那老人身上有数个窟窿,都好像是从正面打进去的,他的背后相应的位置都出现了比正面窟窿大几倍的大洞!”

威廉斯看这玩意,眼睛亮了起来。

“大人,属下猜测,这能握在手中的黑铁做的东西,便是凶手的器武魂!属下大胆猜测,凶手定是同归于尽了,所以器武魂才能脱离魂师,流落在现场,但凶手的尸体怎么也找不到。”

威廉斯拿起那铁块,尖头对着那小兵:“怎么可能?器武魂还能离开魂师存在?”他似乎感觉手指有能按下去的地方。

砰!

“怎么回事!长官,你做了什么!”另一个士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