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仁做为钱莫丰的长子,在钱氏集团的创业阶段可以说是与钱莫丰共同打下的基业,与钱莫丰一样是钱氏集团的缔造者,曾经在钱氏集团的地位仅次于他的父亲钱莫丰,甚至钱莫丰都要对他礼让三分,钱义以下的家族成员们对这位大哥的尊敬不差于他们的父亲钱莫丰。
但钱仁百岁之后,在身体还很硬朗的时候,却不再过问家族中的任何事务,隐退起来过着隐居清淡的生活,大家始终认为这位大哥清高志远、淡泊名利,时间久了,家族中的年轻一辈甚至都将这位家族中的重要人物逐渐淡忘了。
钱莫丰死亡的时刻,这位钱仁大哥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住处,而且一语道破玄机,不禁让钱信惊悚万分,他愕然地站在那里浑身冒出了细微的冷汗,脑子里在飞速地分析着钱仁是如何得知实情的,自己又应该如何应对。
他想一定还是莫迪那些人那里出现了问题,按说他们已经与自己同流合污,共同谋划了栽赃陷害钱华母女的勾当,他们本该严密地保守秘密,但恐怕是摄于钱仁的威望才道出实情的,他不禁后悔自己心慈手软,没有听进儿子的话,及早地除掉所有的知情者。
钱信摸不透钱仁的底细,仓促间还没有想好如何应对,钱仁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钱信故作神伤地表演道:“大哥,这么久见不到您,我真是很想您啊!”
钱仁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呆若木鸡的钱万钧,叹息了一声说:“这些年,你们父子为了家族的利益也算是尽职尽责,呕心沥血了!”然后他话锋一转,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说道:“可是你们怎么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违背人伦、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他的这句话让钱信有些发毛,他不清楚钱仁是真的掌握了什么,还是在有意的诈他们的口供,但在他搞清楚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承认任何实情的,于是佯作迷惑地问道:“大哥您对我们说这些,我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钱仁不再理会钱信,随手点了一下手掌上的身份识别器,立即在客厅的空旷空间内投射出了一段全息影像,而看到这段影像后,钱信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这段影像正是钱万钧杀害钱莫丰的真实过程,影像清晰而细致,还伴有声音,记录了案件的整个过程,这相比于莫迪等人伪造的仅有不到一分钟的模糊视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任谁看到,都会相信这段影像的真实性。
钱万钧看到钱仁展示出这段真实的影像后,忍不住状似疯狂地冲到影像当中,挥舞着双手似乎企图要撕毁这段影像,他面目扭曲地向钱仁咆哮道:“这是伪造的!真正的影像已经经过专家的鉴定,和刑侦小组的确认,是大家公认的真实影像!”
他手指钱仁,嘶声喊道:“你这是有意对我们的栽赃陷害!”然后竟失去理智地从身上抽出一把激光手枪指向钱仁。
钱信赶忙冲到儿子身边,伸手夺下他手中的激光手枪,挥手给了钱万钧一记响亮的耳光,骂道:“畜生!你怎么敢这样对待你的大伯?!”
自从钱仁展示出那段真实的影像后,钱信在第一时间也产生了杀死钱仁,销毁证据的冲动,但他理智地想到,钱仁做为家族的缔造者,饱经沧桑,他能一个人找到这里,一定是做足了准备,不可能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销毁证据。
钱仁看着他们父子的表演,鄙视地一笑,说道:“如果这段影像让家族的人看到,他们会立即撕烂你们父子的,你们的行为比现在在他们眼中大逆不道的钱华母女更为卑鄙和无耻,我想他们一定有人会不经审判就亲手处死你们的!”
到了这个时候,钱信不但不再惊慌失措,反而很平静地向钱仁说道:“您今天一个人来到我们的住处,不仅仅是想用这段视频来恐吓我们父子的吧?”
他不等钱仁说话,接着说道:“可是我们父子是吓不住的,您可能已经知道了,全球智能军团的终极指挥权已经掌握在我们的手中,家族中除了钱义掌握的肌组战甲人,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与我们抗衡,但如果我们的智能军团与肌组战甲军团发生了冲突,整个家族的大厦就会彻底倒塌了!”
钱仁点点头说:“在整个家族中,你是最聪明最有心机的一个弟弟,你说的不错,虽然我也恨不得立即手刃你们父子,但是考虑到家族的利益,我还是不得不冷静下来一个人赶来与你们谈判!”
钱信得意地说道:“这就是说,这段影像您还没有让任何家族的人看到。”
钱仁叹息道:“家族的人看到了是不会饶恕你们的,而你们却掌控了整个智能军团,这会引起家族巨大的内乱,我想我们死去的父亲是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