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荡着淡淡的檀香味的房间里,一片漆黑。
李璇玑正在修炼。
脸色发红,不但额头出现了细汗,背上也出现了一层水渍。
此刻她的体内,有点乱,一道强横的力量不断的乱窜。
她赶紧,调动全身的力量进行镇压,反而让这股力量变得越来越强。
不行,抵挡不住了……
……
此时此刻。
李璇玑的院子里,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道黑影,黑影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卖给秦庚房子的,李黄台。
他刚刚在秦家的院子里稍稍停留后,翻越院墙,来到了李璇玑的家。
凭借着对房子的熟悉,精准无误的找到了李璇玑的住处。
这个相貌平平,身材曼妙的女道士出手那么阔绰,手里肯定有不少钱。
至于对方可能身手不简单。
李黄台毫不担心,他有专门对付武夫的迷烟。
就在他准备付出行动的时候。
一把冷冰冰的刀从后面捅进了他的腰子,精准无比。
他闷哼一声,一脸疼痛的瘫软了下去。
秦庚神色平淡的将刀子抽回来,用他的衣服擦了擦到上的血。
李黄台强忍着疼痛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明明给你的房间吹了迷烟,你怎……怎么没事?”
“你吹了迷烟?”
秦庚惊讶。
他完全没有感觉。
体魄太强了也不是没有坏处。
李黄台:“……”
沉默了一阵。
李黄台继续道:“放我……我一条生路,不然你也不会好……好过。”
秦庚平静的看着李黄台。
等待李黄台被死神领走。
“你……你是清溪县来的,听说过六品武夫和义海嘛?我真正的身份是……是他的私生子。”
李黄台说完,发现有点不对。
这人怎么这么平静?
而且,有一种节哀的感觉?
噗!
秦庚又一道精准无比的捅在了李黄台的腰上。
这一次,总死了吧。
吱呀,房门打开。
穿着白色内衬,很修身的那种,脸色有些苍白的李璇玑,走了出来。
月光下,她披散着头发,精致的瓜子脸,鼻梁高高的,脸上似是清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媚。
还没死透的李黄台,瞳孔之中出现了惊艳。
真是便宜那个小子了。
产生这个念头之后,李黄台终于失去了生命。
李璇玑低头,看到地上的尸体,惊讶,随即冷哼了一声:“白天的时候,我就感觉他的眼神不对。”
秦庚:“……”
咱俩好的都睡一个被窝了,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嘛。
“你什么眼神?”
李璇玑羞怒道。
流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娇媚可爱。
秦庚处理了一下地上的血迹,拎起李黄台的尸体,朝外走去。
在黑夜之中走了很远,找了空地,以掌力开了地窖,把人埋了进去。
毕竟不是清溪县,处理尸体还是低调点。
回到秦家,秦庚没有了睡意。
修炼起了义海藏龙功。
义海藏龙的特点是简单,就算是个小白也能上手。
秦庚这样的大手子,就更轻松了。很快,就掌握了,运转起来,跟玩一样。
容易的东西,都有个缺点,难以达到完美。
好在秦庚不需要完美,他只要不断的积累气运点,就可以不断的变强。
随着功法运转一个周天,秦庚身体之中隐隐有海啸声和龙吟声。乍一听,和真的一样。
随即,身体之中,似乎出现了一个黑洞,快速的吞噬平日里积攒的异兽肉和药材的养分。
海啸声和龙吟声更大了。
秦庚皱了皱眉头,将声音压下去了一点。
又一个周天过去。
海啸声,龙吟声又大了起来。
秦庚不得不再次压制。
……
转眼。
到了三月中旬,人间芳菲已经接近了尾声。
秦庚一家来到广阳府,已经好几天了。
秦庚顺利找到了一个差役的职务。
秦庚本来想做生意的。
看了一圈发现,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节,找一个稳定的赚钱的买卖几乎是不可能的。即便有,也是一些背景深厚的人在做。
这几天,最大的好消息是洪温的兵马朝着其他州县去了。
最大的坏消息是,将有两个藩镇的兵马抵达广阳府。
在很多时候,兵和贼是没有区别的。
刚出虎穴,又进狼窝啊!
傍晚,阳光变得温和了许多。
秦庚披着霞光,一边和人打招呼,一边朝家走去。
快要抵达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影从玉清观里走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尹道长。准确的说,是尹过。
第一次从李璇玑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秦庚嘴角抽了一下。
看到秦庚,尹过脸上露出了恬淡无比的笑容。
心里却是冷笑。
上次,自己实力不如秦庚,又没什么手下跟着,忌惮秦庚三分。
现在,自己今非昔比了,搭上了本地大户高家。
高家,是广阳府的豪强,等于路家在清溪县的地位。高家的老二有句名言,高家看上的早晚都是高家的。
“又见面了,贫道有礼了。”
尹过嘴上说的客气,眼神却很冷漠。
这种看起来彬彬有礼,其实保持着距离。
是尹过接触那些大户的子弟的时候学会的。
“道长有礼了”
秦庚笑着回了句。
他已经养成了哪怕等下要杀了对方,也会笑脸迎人。
“你可愿入三清道?”
尹过发出了邀请。
三清道。
这个名词,秦庚还是第一次听说。
随即,明白了。
这是,太清,玉清,上清,三个道的总称。
尹过已经打定了主意,将三个道合在一起。
“道长的好意心领了,我无意入道”
秦庚摇头婉拒。
尹过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心里却冷哼了一声。
摘了李璇玑的红丸,又学了玉清心经,居然还想和三清道撇清关系,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等自己腾出手来。
要是还不识相,就别怪自己辣手无情了。
秦庚,自己吃定了。
“不着急,再想想。”
尹过意味深长的看了秦庚一眼,一个潇洒的翻身上了伫立在一旁的毛驴身上。
在周围人的瞩目下,神态悠然的走了。
“为什么总是逼我?”
秦庚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