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气吞声从来不是凌乔的性格,说人有主,因果有寻。
凌乔手上捻着用公鸡血浸泡过的糙米纸走向老人,越往前走,手上的糙米纸越热,不过还好没有直接烧起来。
村长没有想到面对这么多人的讨伐,凌乔小小年纪居然毫不生畏朝自己走来。
之前还以为是凌乔经历了这么多懂得隐藏自己了,可是一个人真的能够在短时间内变化的这么多吗?
就算是隐藏起来的,可凌乔这才多大,家里人早就死绝了,是谁教她的?
妈的,这一家子都这么邪乎!
一想到这种可能,村长背后生了一层冷汗。
看着凌乔越走越近,老人眼中的阴狠更加觉厉。
鬼他都不怕还怕个毛都没长齐的死丫头?这么些年他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他就没想过得到什么好报,是人是鬼要自己会一会才知道!
“凌家丫头是有什么事要和叔叔说吗?”
这张洗干净了的小脸真是越看越好看,年轻的味道简直太让人着迷了。
凌乔下意识地忽略掉老人恶心的眼神,停在了距离老人一臂之长的地方。
景忠国本来想阻止凌乔,但才刚一走就被一旁的田家人拦住了,气势汹汹地看着他不准他前进一步。
让担心凌乔的老人只能原地待着一边护着妻子,一边关心着不远处村长身边的凌乔。
凌乔自然看到了被田家人拦住的二人,心中一紧,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重新看向了面前早已不年轻的老人。
村长称自己是她的叔叔,这辈分往上面算,他确实可以算是自己的叔叔。
这样污秽的叔叔她可不认。
“我记得之前村长你是不用拐杖的,是因为腿上本来有伤还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才让腿变成这样了?”
凌乔看着村长再次被一团黑雾笼罩住的双腿答非所问道。
显然村长没有想到凌乔会问这样的问题,还是对自己如此敏感的话,直接让他整张老脸给挂了下来。
他的腿在村子里面就是禁忌,就算是三岁大的孩子也不可以说自己的腿一句话。
这是村子里默认的规矩。
而现在自己却在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话,直接打破了老人之前搭建好的笑脸。
一脸阴翳可怖地望向凌乔,浑浊不堪地双目迸发出一道道冷意刺向凌乔,似乎想要这样直接将凌乔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果然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你爷爷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口无遮拦,现在轮到你这样,小心像你爷爷一样有命说没命活!”
老人死死地压着自己苍老的声音,低声嘶吼着对凌乔说道。
声音可怖如同黑夜里在暗处不停惨叫的夜猫一样让人害怕。
老人说话间他腿上的黑雾突然爆动了一下,这一动直接让之前还气势汹汹的老人疼得脸都扭曲了。
在木凳上死死握着拐杖缓了半晌才喘上一口气。
凌乔冷眼看着被瘴气所折磨的老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有老天在头顶上看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