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使出《九霄真经》最高境界【终极归一】后,张三丰也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一改之前的只守不攻,开始反击。
张三丰一掌拍出,一股柔而无匹的狂飙罡气直击董天宝,正是武当派的【先天无上罡气】又名先天罡气。这门武功并非是武当独有,而是一门历史悠久,极为玄奥的道家神功,各大道门流派中都有收藏,《先天罡气》乃《紫霞神功》、《太清罡气》、《玄门罡气》之鼻祖,真气至阴至柔却又能随心变化成至纯至刚至阳,变化万千,如意随心,威力凌驾于各大玄门气功之上,能够与之媲美的,只有龙虎山天师府的《五雷天心诀》;天师孙恩的《黄天大法》以及武当《纯阳无极功》等寥寥几门神功练成的真气,不过这门神功虽然厉害,可是极为难练,已经有三百年来未曾现世,想不到如今,可以在张三丰的手上在现人间。
一掌拍出,真气无时无刻不再发生变化,时而阴柔,时而阳刚,时而诡秘,时而锐不可当,让人防不胜防,董天宝也不示弱,同样回击一掌,无论张三丰的真气如何变化,董天宝都能够用凭借他的邪功将其化解,无论张三丰的真气采用何种变化,都像是泥牛入海,被董天宝的邪功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扭转分解。
“你的先天罡气能够变化,可是我的《九死邪功》可以逆转阴阳,颠倒生死!”
传说人死后,灵魂会来到阴曹地府,走过奈何桥,前往望乡台上,等待投胎,望乡台上有一个老婆婆会给每一个鬼魂递上一碗孟婆汤,让过往奈何桥投胎的各路鬼魂彻地忘记前世的一切记忆,以安心转世,喝过一碗孟婆汤后,无论你生前是纵横沙场无敌的大将军、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天下至尊,还是孤苦无依,无家可归的乞丐、每日奔波,日夜操劳只为勉强生存的老农,都会前尘尽忘,等待下一个人生。
董天宝的大轮回劫,和前九层一样,都有着特殊能力,前九层的《九死邪功》修练出来的真气其中一点就是无论对方使出什么样的真气来,都可以将其化解,变成最纯粹的气,就像是喝了孟婆汤一样,其原理便是天下气功,莫不以阴阳划分,而董天宝的邪功,可以颠倒阴阳,对于外界袭来的真气,可以自行以相反属性的真气化解,有大轮回劫护体的董天宝,防御上,堪比十二关金钟罩!而在攻击上,董天宝的邪劲也可以刚柔随心,既能凶猛暴戾,也能阴损诡异。
对于张三丰的攻击,董天宝仗着大轮回劫护体,完全放弃了防守,一味猛攻,凌厉爪劲处处抓向张三丰要害,而在一招过后,张三丰也发现了董天宝有邪功护体,在自己破解他的邪功前,立于不败之地,便回转攻势,挡下董天宝的爪功。
虽然董天宝的攻势越来越凶,可是无论他怎样攻击,都无法对张三丰造成一点损伤,而张三丰化解他的攻势,使出的招式十分奇怪,似快似慢,可是没回都能挡下自己的进攻,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看来张三丰就好像是脱离了时空,未卜先知,又好像是和天地万物融为一体,无处不在。董天宝发现,张三丰在和自己交手之余,居然还有余力控制他们之间交手时四散的真气,每次交锋,总是能用恰到好处的力度,角度,避免误伤到周围的人。
而且他化解自己邪功用的,也是阴阳二气,张三丰破不开董天宝的护体邪功,而董天宝也突破不了张三丰的防守,双方谁也拿谁没办法,决定胜负关键的就在于,究竟是张三丰先发现董天宝大轮回劫的弱点,还是董天宝先找出张三丰招式的破绽。
他们交手越来越激烈,真气四散的越来越强横,但是却在没有人因为四散的真气受伤,四散的真气就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自动避开人群。不过化解董天宝的真气并不是没有代价的,紫霄宫前的地面,已经比往日低了足足三寸,这些消失了的地面,全都是被他们交手过程中给削去的。
赵轩目不转睛的看着张三丰和董天宝的交手,这样级别的战斗,对于赵轩而言,是一场难得的视觉盛宴,以他的天资,仅仅是在一旁观看,就已经收获颇丰,往日许多武学上的不解之处,此时也都豁然开朗。
不仅是赵轩看的如痴如醉,其他人也都为这俩人展露出来的非凡之力感到惊战,修为浅薄的,感觉自己就像是看了一场神魔之战,宛如远古神话重现,而根基不俗的,则都是在感悟他们俩人的武道修为的同时,也在心里想到,原来武功居然能够练到这种地步,无上大宗师就已经堪称是神魔妖仙,那传说中达到破碎虚空境界的人,他们又有怎样的风采!
他们虽然知道自己终其一生,别说是破碎虚空,成为大宗师,就连想要成为武道宗师,穷尽毕生,都未必能够达到这样的成就,可是这也并不耽误他们对于那个境界的幻想,在见识过如此伟力之后,谁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呢?
就连在一旁的赵轩,心里也渴望自己能够有朝一日,成为像是张三丰这样的无上大宗师,不过和他们之间的区别就在于,赵轩对于自己能否达成这样的境界,有着十足的信心!身负百年功力,纯阳之体,还有龙气护身的他,目标从来不是大宗师,而是直指破碎虚空!
赵轩悄然来到了俞莲舟的身边,对着他询问道“师傅,太师父虽然功力胜过那个董天宝一筹,可是为了顾及周围人的安全,不得不分散精力,束手束脚的,这样下去,此消彼长,对太师父不利呀!”
不只是赵轩看出来了,俞莲舟他们对于眼前的局势也是心知肚明,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董天宝把人都聚集在这里,唯一的退路又被他的手下们给堵死了,使得广场上的人想走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