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衙门里
“升堂。”县老爷王安之拍惊堂木。
“威武!”衙门官差喊道。
“堂下刁民聂丝雨,又名雨儿,图财害命,先是以冲喜之名进入白家。又是以砒霜下入羹汤。害死白家大公子。”
我环顾四周,一个淡蓝衣青年,他或许能为我辩护。
凡人求人办事,该是扣头求助吧
我向蓝衣青年方向扣了头,他一愣,“姑娘,这是”再一四目相对,他明白了我要他帮我。
可他似乎在犹豫不想趟这趟浑水。
“你拜他干什么,要拜拜我。他只不过是个秀才,蓝秀才,今天你可别捣乱。”一个红衣少年打趣道。
“休要喧哗”
“堂下何人喧哗,赶出去。”
红衣少年亮出一个牌子。县老爷赶紧迎了上去,赐上座。红衣少年,领着蓝衣青年坐在了大堂的右侧。
这局有希望破不?
白管家示意继续审案。
“我看啊,这案子已经快结了”
红衣少年说道,“定是这冲喜丫头有隐情啊。”
“你是自愿冲喜不?”红衣问道。
“我不”摇了摇头。
“那因此图财害命,也不稀奇啊。”
我笑了笑。此时我只能希望他救我,可他此翻言论明显不想救。我之命对于他们,犹如草芥。
他有一片刻地出神,骂道:“狐媚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刚才还想勾引于我,对我放电。”
“案子可以结了,拉下去,斩了。”县老爷赶紧说。
“9我,”我又看向了蓝衣青年,
“且慢,不该如此草率,欺负一个不能说话的女子。”蓝衣男子果然帮忙。
“她手无缚鸡之力,况且她杀他毫无好处。财产又不是给了她,她反而背了锅。这逻辑不通啊!”蓝衣青年看向县老爷。
“这其中定是误会。不如小惩大诫,虽然她无意害夫,但却让丈夫误食老鼠药。也有罪。可打50大板,挺过去就放了她。”蓝衣男子以为帮了我,又折了中,不得罪白府。
“?”可凡人之躯50大板如何承受。这身体,20板都承受不住。宝镜提示这一世就是这么死的,没有完成任务,下一世就得是做动物,积好几世的功德才能再投胎为人。
果然,逆来顺受,过不好充满挫折的人生。
疯一把吧。
我快速站起,冲向白家二少爷跪下。扣头,然后撞向柱子。
众人顿时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企图用朱砂水蒙混过关。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笨傻的小女子的假死。
此事不了了之。
我被扔进乱葬岗,身边到处是蚊蝇,残肢断脚,腐烂的味道很上头。
我在私塾偷了一些纸和笔,写诉冤状。
想着如果某天突然被抓,总有一天会用上,毕竟这嘴实在吃亏。这天我在偷包子,撞到了一个白衣公子。抬头一看,是白大公子,白如风。
“是你。你没死?”
多巧。
我也想说这句。
“把她抓起来,卖到春江花月楼去”
“走。”
“你!”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大爷,这妞不会说话,我们不收。”
“不会说话有不会说话的好处。”他幽深地抬了抬眼。
“我包了她。”
“金屋藏娇,好咧,给您立马办。”
他这是何必。
我就像是一条龙被刮了麟一样。被洗干净了,打包放在房里。我不懂这人间的算计。
“这里比我那里好些吧!”他摆弄着石头,侧着脸对我说着。
他见我不语,拉着我。到处旁听,闲逛。这个地方,人间青天白日,就如此奢靡放荡。
“你在我眼里,和他们一样。”
和妓女一样吗?命运不由自己把控?这些人我要怎么救呢?
我满脸通红,心中却忧虑万分。
他用手托着我的脸,说:我会来找你的。
这里每天乌烟瘴气,不堪入目。官府和娼姬勾结,还用此行贿。不过有个好处是,消息多可以知道很多隐文秘事。
原来白府的大公子的亲生母亲是死在春江花月楼。
她原是此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可在这里她邂逅了她的一生所爱。也就是白云峰,白如风的爹。
两人一见如故,私定终身。
可没过多久,白云峰便再娶。生了二公子白如铁。
从此白如风的身体便越来越差。她的母亲也莫名其妙地回到了春江花月楼,还中毒身亡了。
我正在房中愣神。
“不可,这是白大公子的包间”
“那个诈尸的小子,说死没死的那个,他凭什么?”一个身形肥胖地中间男子。
啪,一脚门被踢开。
“呦,小娘子,一看就水灵,新鲜啊”
“是挺新鲜,可被包了。白公子送的货,他又包了。”
“他这是有毛病啊。不,他这是故意坐地起价。跟他娘一路货色。”
“啪”一拳他被打的鼻子鲜血直流。然后从楼梯滚到了二楼。
“好啊。”我心里想,笑了出来。
“你也会笑啊。”他对我说,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丝毫没有受刚才的言论影响。
“我已经听烦了这些杂碎的难听话。”他从嘴边挤出这句话,似乎要把牙咬碎。
“你”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是看我的表情读了我的心?
“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
“表演弹奏。”
“我不”我摇了摇手,我不会啊。
古筝?我看别人弹过,看起来简单,弹起来难。
“所为伊人,在水一方。窈跳淑女,君子好逑。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好!”掌声响起来。
还好,此时没有懂的人。勉强蒙混过去。
他如星辰般的眼睛,留了一滴泪。只有一滴。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他为什么没死,他要做什么?很多事还没有解开。
“二十两”“五十两”“一百两”
他们在干什么?
“你的初夜居然还挺值钱”他在我耳边低语,“一千两怎么样?”
随即大声喊道“一千两”
随即一片静儿。
没有人想到他会出一千两。白大公子这是干什么,自己送的人,自己高价买。图啥?有钱任性?
“两千两。”是那个红衣少年,他那么小,怎么也来这种地方。
我把面纱又紧了紧。生怕被人看出我戏弄官府。得吃不了兜着走。
“五千两。”白如风叫价。
众人明白,高啊,原来是为了卖个好价钱。
“八千两”越发离谱了。红衣少年这不像是有八千两的人。
“八千零一两”白如风叫到
不少了,白公子,别太贪心了。再叫砸自己手里了。众人七嘴八舌劝道。
“小姑娘,我救不了你了。”红衣少年打了退堂鼓。
我做了一个表达感谢的姿势,两手放右侧,然后向下蹲。
三锤定音,嫣儿姑娘为白大公子白如风所有,买断赎身入白府。
我惊了,这个出身还不如原来。原来是奴籍,现在是贱籍。
一切如浮云,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