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迁徙
- 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世界
- 浊酒敬寒山
- 2073字
- 2022-12-19 19:59:54
墓碑前,摆放着,三杯清酒一炉香。悠悠万载,却无人知晓,我一生滴酒不沾。
四野环顾,高山古堡,农田人家,一排繁华景象。
转过身,青涩石碑,墓志铭,真让人汗颜。也不知道哪个不孝子孙,不听老人言。
一行清秀小字“如果想要交谈,请来地下联系我。如果想听说教,请往右转。”
登高由望远,安澜不禁回顾此生。
前三十年享尽荣华,后三十载落锁深宫。也就中间那十年,被世间反复折腾。
有道是“人间四月芳菲尽,枯枝老树结新芽。”
再回首,子侄登基,而安澜久居古堡,早已不知世事,也不管世事。
三个仆从一个家。新王也算看的起安澜。生活起居简直是豪华顶级配置。
一位走不动路老管家。一只只会吃饭小厨师。还有一位永远不着家,只会打猎守门员。
不得不承认,子侄颇有手腕。国度治理井井有条,没有战乱,没有逃荒,歌舞升平,平民百姓,尽情享受年华。
忆起岁月,安澜总会想起那挣扎十年。人生多磨难,不堪回首,总在不言中。
安澜勤勤恳恳,苦熬三十年,深耕地下。不曾想子侄篡位。破土而出。
安澜瞧着自己影响力,日渐削弱,便放弃挣扎,让年轻人去折腾,寻一处古堡,主动申请外放。
安澜出生于深山中,那里风景秀丽,景色迷人,常有游人玩耍。
电闪雷鸣后,百姓如雨后春笋,疯狂生长,成群结队,东一簇西一堆。
鲜艳靓丽外表,美味多汁似佳肴。
山间樵夫。采收、晒干香气扑鼻。
食之延年益寿,补血益气养生,谓之大补。
贩夫走卒听闻,争相来买。至此,百姓被抓上车辆,远走他乡。
安澜有时闭上眼,就能看见曾经人间悲剧,无声哀嚎。
家破人亡,强盗冲来,见人就抓。有时藏的深,野火起,百姓自然探出头。
从深山老林到棚户安家。从寻常百姓家进入帝皇府,再从达官贵人府到寻常百姓家。
真菌国度在山间日渐萧条,曾经辉煌不见,换来的便是百姓们终日惶恐,逃荒成为日常。
一场蜕变悄然而至。
远走他乡的百姓,住进大型温馨棚户。
安澜舅父执掌大权,被迫签订丧权辱国协约。
人类一方提供高配温馨暖床,每日供给新鲜食物,土壤伴有鲜香。
最重要的是帮助真菌产出异己,阻挡敌人入侵。
舅父的国度,百姓们白日里,享受着日光浴,尝着新鲜养料,听着舒适音乐,谈论着外界美好。
当时间走至黑暗,一切归于沉寂,光影交错,刀光剑影。没有言语,只是不停被收割。
清晨醒来,有人惊慌失措,有人焦急的奔走,有人相告昨日听见邻居惨叫。但却无人信服。
人们顶多会说“你一定没看告示。国王早有法令,夜间消失代表全家飞黄腾达,那是去外面享福。莫要惊慌。”
又是一日春好处,谁人去看谁人年华。
食物充足,欢声享受。标准化,格式化,百姓再也没了思想。
而安澜的日子,迁徙成为日常。族群不断往深山里奔走。一路走来,损兵折将。
可谓尝尽世间炎凉,没有族群愿意接济,曾经帝国子民。
当初占山为王,世代打压,终究变成现在冷眼旁观,不停驱赶逃荒。
百姓在仅存的军队护佑着下也尝试过反抗,但更多的是保守,寻求再次腾飞之地。
但多次尝试终究失败,只得潜入地下,静候佳音。
那时安澜年幼,懵懂无知。总幻想外面世界的美好但父母总会恐吓道“地上有怪物,专门抓小孩。”
多年,夏日过半。惊雷起,雨落之后。百姓门蛰伏不下去,争相探出头。
部落间争锋开始,有道是“战鼓鸣响,两军冲锋。额蚌相争,渔翁得利。”
黑暗笼罩夜空,晨间雾气飘飘,两个族群谁也没能逃脱魔掌。
历史长河总有抉择。保守激进,利益场,摆在赌桌上。
保守者携带族人不断迁徙。虽丢失故土,但祖先荣光依旧。继承与宣扬只是时间问题。
终归多年迁徙,踏入人迹罕见处,深埋地下,虽生活艰苦,但一直坚信“我们真菌最不怕的就是开荒破土”。
总之传承古朴,依照旧制。即便外面风雨飘摇,都与我无关紧要。
硬币有正反,观念有不同。
激进者,主动联合异族病菌,伪装蜕变,沾染毒素,英雄模样。
虽然依旧古朴,但内心早已变坏。有道是“光鲜亮丽假君子,畏头畏尾真小人。”
却不成想,一次蜕变,成为厨子另一拿手好菜。煎炸烹炒提鲜,真菌变美味,世间又多一新品。
初次抗争失败,损兵折将。有人退缩回归保守,有人坚持勇敢蜕变。
病菌侧耳鼓吹,外间灰暗,炒作矛盾,激化矛盾。一来二去,矛盾更加深化。病菌却躲在高处,袖手旁观。
病菌世代传言“只有得到真菌配方的种族,才能得到永生。”
买通窃取。激进者为了回归故土,拿出配方,引狼入室。
病菌最终得到配方,蜕变,想着永生。不成想,病菌变真菌,真菌变病菌。山间又多俩品种,厨师有多几道菜。
有道是“南征北战一侠客,指点江山一帝皇。谋财害命不可取,终究埋骨是他乡。”
历史车轮走近跟前,安澜坐在古堡内,指点江山,陪着老管家下棋。
老管家掐着旧怀表,计算着时间。满头白发却笑容满面,因为要赢。
小厨师,蹦蹦跳跳,走进来,嘴里叼着鸡腿。脚下没注意,绊倒棋盘散。
老管家拔起拐棍就要打,不成想拐棍被守门的,一把抓住。四人相对,没有言语。
画面斗转,站在墓碑前,安澜看着眼前。鞭炮齐鸣,子孙满堂,叩拜请安。
也许一直奔走,试图将观念塞进旅客脑海。
路途遥远,人群走撒。
也许远方的人,享尽荣华富贵。正嘲笑着山里人的坚守。
而山里人,享受平平淡淡。正嘲笑着远方人的忙碌。总之都是生活,各自有自己的坚守。
而安澜,守着这几座祖坟,陪着这几位先生,观四季冷暖,云卷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