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风起哥谭

汤姆看着报废的手机,惆怅地叹了口气。

“见鬼的运气!”

将其随手抛到一旁的火堆中,他并未选择向着出口的方向走去,反而继续深入跑道内。

与此同时,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电话,向克莱恩拨去。

“老板?”

接起电话,那头的克莱恩显然有些惊诧,一般没有要紧的事,汤姆很少直接跟两人联系。

“哥谭究竟什么情况?这次的坠机又是怎么回事?”汤姆的口气少有的有些严厉。

电话里顿时传出一阵沉默,汤姆已经可以想象到此处克莱恩满脸懵逼的样子。

然而,当对方再次开口时,却与汤姆所猜想的南辕北辙。

“抱歉,老板,情况有些失控,但我们已经在尽力挽救。”

汤姆眉头一挑,说道:“怎么回事?”

“额……是……是……刺客……”

“我来说吧。”

电话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汤姆的脑海中已经浮现起克莱恩被抢夺电话后的可怜样。

低沉沙哑的声音继续道:“你很了不起,少年,你可以算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奇才,如果你有兴趣见识更广阔的世界,欢迎你现在来哥谭。”

“这里即将见证一段历史,这段历史将成为人类史上抹不去的传奇。”

“emmmm——你谁?”汤姆总感觉这些话是如此耳熟,他疑惑道。

“……”

短暂地沉默后,电话那头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一种尴尬的东西贴在自己脸上。

“你不用装傻,我知道你此刻在想些什么,但请别对我们生出恶意,不妨等我们真正接触后,你再作出决定。”

汤姆当然知道对方是谁,不仅仅是因为他看过蝙蝠三部曲,双方之前可是照过面,而且不止一次。

在汤米“死去”的那一晚,两个面熟的警察装扮的家伙可是试图将自己带走,但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才无疾而终。

与瑟琳娜在钟楼的那晚,同样,汤姆感知到不止一伙人注视着自己,然而当时整个哥谭会关注蝙蝠侠的,屈指可数。

“哦。”汤姆淡淡回了一句。

“……”

电话里顿时又是一阵沉默。

最终,男人像是吃了苍蝇般难受的挂断电话。

“嘟——嘟——嘟——”

一阵忙音后,汤姆轻嘲的看了眼电话:“呵,想忽悠我?真是个大聪明。”

也就在这时,汤姆的脚步不由停下,前方的废墟里空余着一片不大不小的空地,正是自己的目标。

四个小时过去,寥寥几辆消防车依旧在处理着跑道的外围,往里却空无一人。

汤姆扭过头,看了眼肩头的小戴娜,见其呼吸平稳,已经进入梦乡。

他右手环住小戴娜的腰间,左手对着空地虚按。

眨眼间,空地便被一架通体黝黑的飞行器所取代。

飞行器正是之前在翻找马克时找到的,毕竟已经十六年过去,漫威世界的一切现在对于自己都像是一场梦。

要不是精神力的恢复进一步加强了记忆力,汤姆甚至能让这些东西永远吃灰下去。

飞行器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平滑的黑色表面,微微闪动着锃亮的光芒。

与其说是飞行器,倒不如说是飞梭更为合适。

椭圆型的外表,看起来像极了某种生物的蛋。

与曾经的母舰相比,这东西顶多算是逃生舱一般的东西,现在却能帮汤姆大忙。

在系统仓库里其实还有其他一些飞行设施,像是复联的昆式战机、奇瑞塔的飞行摩托,但都不符合汤姆眼下的要求。

快的同时还要有极强的隐蔽性,这方面来说,山达尔星的科技强了不止一筹。

汤姆上前在光滑处一阵摸索,最后按下一块肉眼无法察觉出异样的地方。

下一刻,“蛋壳”飞行器的上下两端缓缓拉开,一个可供两三人使用的驾驶舱呈现在眼前。

没有复杂的按钮,甚至没有任何屏幕,除了正中间一个圆圈,周围便是环绕一圈的座位。

汤姆先是将熟睡的小戴娜放置在座位上,最后才从上方爬了进去。

紧接着,舱门缓缓闭合,渐渐从原地消失……

……

哥谭市,韦恩大厦顶层。

布鲁斯·韦恩穿着一身西服,迷茫的看着楼下的场景,喃喃道:“我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我亲爱的少爷。”

身后房门处,忽然传来阿福的声音,只见他边端来一杯咖啡,边走到近前。

“别忘了你的初心,一切才刚刚开始。”

韦恩却更加迷茫,无意识的接过咖啡,抿了一口道:“可我居然连续栽在一个小孩身上,我现在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去践行。”

“嚯嚯,瞧,你只是自信被打击到了,那个孩子也许只是特例,就跟你一样。”阿福露出慈祥的笑容。

“如果特例变得和普通人一样多呢?”

“那就去战斗!虽然我很想劝你就此收手,但我知道你的性格。”阿福宛如变魔术般,从身后掏出一咖啡壶,给韦恩续上后,继续道。

“好吧,我本不该多话的,可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相信曾经你已经找到了坚定的答案,别让外界影响到你。”

韦恩的脑海里顿时浮现起那个黑漆漆的洞口,那片无边无际的蝙蝠,那段无法释怀的枪声。

他缓缓闭上双眼,任凭一切的恐惧将自己吞噬。

突然,一丝莫名的笑容出现在嘴角,他脑海里的画面终于多了一幅,那是自己儿时的玩伴,瑞秋。

无忧无虑的年纪,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夏日的花房里,一桩桩趣事晒在阳光下。

即便此刻他依旧被恐惧所包裹着,但内心深处却安详至极。

除了一双忽然出现的眼睛,红彤彤地,充满着无尽的神秘。

韦恩的笑容不由僵在脸上,那双该死的眼睛他梦到过无数次!

紧接着,脑海中的瑞秋便被眼睛的主人牵走了……走了……

他想大声呼喊,可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喉咙中间像是卡着一颗石头“唔唔”作响。

耳边也传来愈来愈嘈杂的声音,仿佛无数人在周围嘲讽着自己。

他猛然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的落地窗不知何时出现道巨大的窟窿。

而那些喧闹的声音正是从大厦下面传出,密集的人群举着抗议的牌子,不停试图冲进韦恩大厦。

人群后方的不远处,则是一团团铺天盖地的迷雾,犹如死神的镰刀,收获着一栋栋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