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你个畜生

“我不知道你那天用了什么奇怪的巫术，但很显然，它现在失效了。”

蝙蝠侠说完，轻轻跳至地面，朝着汤姆二人走来，身后的披风“哗啦啦”作响。

汤姆眉头一挑，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先生？”

“上次之后，我甚至一度将整件事情忘却，沉浸在自我追溯中，要不是阿福的提醒，我可能还不停的自我怀疑，不得不说，你的巫术很厉害。”

蝙蝠侠指了指地上的手提箱和麻袋，继续道：“但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嗯——你确定想看看这里面的东西，也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汤姆脸色保持着平静，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想让麻烦上身，准备先将眼前的蝙蝠侠打发走。

正准备再次动用心灵宝石时，却见蝙蝠侠像是未卜先知般将眼睛紧闭，他沉声道：

“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可汤姆却没搭理他，眼瞳里淡黄色的光芒开始闪动着。

“嗖嗖——”

接连两道破空声传来，两枚蝙蝠飞镖便朝着汤姆的方向急射而去。

汤姆将怀里的乔娜轻轻推至一侧，自己也从容的向后退去一步，避开飞镖的路线，肯定的回答着：“是的。”

果不其然，正准备向其冲来的蝙蝠侠身体一顿，下意识的睁开眼睛，迷茫的打量起周围：“发生了什么？”

汤姆脸上重新浮现起单纯的笑容，他解释道：“百特曼先生，你忘了自己正在追踪罪犯，他们向那个方向跑去了。”

他随手指着一个方向……

……

与此同时，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远在学校钟楼外的南北两个方向分别有两伙人在注视着这里。

最北边的公寓楼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窗边，远眺钟楼，轻声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布鲁斯赶出这里。”

他的身后忽然传出一个声音：“不需要，也许该让他知道真相，看清楚这个世界的真正面目。”

中年男人莞尔，笑道：“他的心灵显然不够纯粹，执念足够，但杂念也太多，我只怕会适得其反。”

“所以才需要你的引导，可以抽空去找他谈谈，你毕竟也算是他的引路人。”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最南边的一栋五层楼楼顶，此时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竖立在天台边上，他端着望远镜，同样远眺着钟楼。

与北边那伙人不同，除了嘴角高高弯起的弧度，没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直到看清楚汤姆向着自己的方向指着什么，他的笑容这才僵住，暗骂一声：“该死的怪物，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说罢，逃也似的离开天台。

……

“哦，很抱歉打扰你们的约会，我想我该走了。”蝙蝠侠轻揉着脑袋，歉然道。

临走前，蝙蝠侠下意识瞥了眼地上的手提箱和麻袋，在那一瞬间他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但他已经无暇顾及。

汤姆耸耸肩，笑着挥挥手：“不打扰，欢迎下次再来。”

蝙蝠侠因为汤姆的话语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也没在意，三两步的功夫重新跃回窗户，从哪里来便向哪里去。

等到钟楼里再次安静下来，乔娜这才上前，仔细打量起汤姆，好奇道：“你真的会巫术？”

“哈，骗小孩的把戏罢了，你不会也相信吧？”汤姆随口说道。

乔娜忽然发现汤姆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也密布着晶莹的汗珠，与那天在小巷里的样子如出一辙。

她担忧道：“你还好吧？”

汤姆缓缓坐倒在地，微喘着粗气，开口笑道：“没事，只需要些休息，事实证明，小把戏也不是这么好用的。”

再次动用心灵宝石时，汤姆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蝙蝠侠也许是上次受过自己的影响，这次的反抗明显比之前强了许多。

自己掌控心灵宝石的能力停滞不前，而他却在不断变强，此消彼长下去，也许下次他真的会不受自己影响。

单单是这一次的操控，居然与之前小巷里多次使用宝石的负荷齐平。

汤姆想从系统空间里拿出瓶水来，但见乔娜依旧直勾勾盯着自己，只好作罢，他无奈的喘着气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晕倒。”

“……我怎么会……”

随着视线一阵模糊，汤姆的眼皮愈来愈沉重，下一刻，就在他的脑袋即将和地面来此亲密接触时，陡然感觉到一个柔软的怀抱。

……

第二天早晨，当一抹罕见的阳光照射进屋内时，汤姆睫毛微颤，缓缓睁开双眼。

他先是茫然的打量起周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卧室里，周围整洁的摆设和装饰，看样子是一家酒店。

白皙的四柱床上挂着薄纱样的床幔，精美的纹路穹顶展现在眼前，除了左右两侧的床头柜外，就连旁边的硕大衣柜都是桃花木做的。

整个房间在黄、白之间找到了清新与雅致的平衡点。

他轻轻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被扒的一干二净，低头看去，一朵“小红帽”已经被戴上，而床上另一侧的殷红也说明着什么。

汤姆保持着姿势，愣了几秒，大脑却在急速的回想。

他只记得朦胧中，乔娜带着自己来到这里，随后她又说了什么，之后便再也记不清，除了那双满眼羞意的眼眸。

“啪！”

汤姆忽然抽了自己一巴掌，暗骂道：“你个畜生。”

可这一巴掌仿佛再次打开了记忆的开关，一个声音在汤姆的脑海中若影若现。

“放心，今天算是你送我的成人礼……”

汤姆暗暗舒了口气：‘还好，对方已经成年了。’

他轻轻揉动着刚被抽的脸颊，龇牙咧嘴的想着。

紧接着他又想起什么，环顾着四周，最后甚至一丝不挂的跳下床，就这么赤条条在房间里翻找起什么。

可最后，除了衣柜里自己的衣服外，再无他物，一抹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

他草草洗漱一番，将酒店退了之后，连家都没回，一路便向着学校的方向而去。

果不其然，刚走进教室，就听到老师宣布正宣布着：“很遗憾，乔娜同学已经退学了，她因为家庭的原因，不得不离开我们，她让我向各位代转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