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纳闷这层空间到底有什么意图时,脑海中响起了久违的声音。
“小家伙,你终于醒了。”萧夕凌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无比的亲切。
“夕凌姐,你没事吧。我这是怎么了?”
我环顾四周,并没有萧夕凌的影子。
但她的声音却回荡在空间内。
“王叔他们怎么样,我这是在哪里?”
我的一连串问题如炮弹一样抛出。
萧夕凌先是笑了一声,声音悦耳,也很轻松,让我也放松下来。
“放心,他们都没事。”
“呼。”没事就好。
“夕凌姐,我这是怎么了?”再次看向周围,依旧只有绿茫茫的一片,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萧夕凌:“你种了那阴人的幻境。”
“幻境?”我不解。
“没错,在那阴人出现的一瞬间,你就已经进入到了他的幻境空间。”萧夕凌说,犹豫时间仓促,她在意识到对方施法幻术的时候,就对我的灵识设了一道结界。
这道结界,只能保证我的灵识不被老者的幻术侵蚀,却无法影响幻境,所以只有在我陷入昏迷的时候才能显现。
“那刚才发生的一切?”我敢相信,如果是见到老者的第一眼我便进入幻境,那我们岂不是还在酒店之内。
可是刚刚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
从讨论佛牌到上车跟他离开,合着都是我在做梦?
“不,你们现在的确在移动。”
又是一阵懵。
等萧夕凌解释完我才知道。
问题出现在我们进入饭店之后,萧夕凌在见到老者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但时间也只够对我们设下结界,为了不想让老者看穿。
所以先是将计就计,看看那个阴人到底打算干什么。
等我们都昏迷,倒下之后,老者已经命令肯帕将我们带走。
此时我们已经身处在老者的巢穴。
我在幻境中所见到的公馆也并非虚假,而是老者真实的驻地。
“也就是说我们已经到了阿赞师傅的家?”
萧夕凌也只是分出一部分阴气用于监视,不敢直接现身,怕阴气过剩打乱计划。
我心想这样也好,反正我们的目的正是阿赞师傅的家。
无论是怎么过来的至少是达到了目的。
在进入昏迷之后,我凭借着意志强悍,逐渐苏醒,只要在穿过前面的一道褐色的门,意识便可恢复到现实世界。
这里是萧夕凌设下结界的最后一层。
我问萧夕凌,如果出去之后,还能否和她联系。
“自然可以,不过你一旦出去,那个阴人会发现你跳出了他的幻境。”
“只要能联系上你就行。”说实在的刚刚呼喊萧夕凌无果,我内心的慌张到现在还有余味。
不知不觉间,我对萧夕凌的依赖正在加深。
和萧夕凌说完我不再犹豫。
转身朝着身后蓝色的光门走去。
下一秒,我身体对周遭的感知完全恢复。
此时,我正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放出灵识,小心翼翼的探查着周身。
周围的一切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王立峰等人横七竖八的躺在我的周围。
离我最远的是凯文。
通过感知我发现,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一处地下密室。
周围阴冷的空气里掺杂了大量的阴气和怨气。
轻触地面,触手是一层黏腻,向来是血液干涸之后形成的印记。
我本想用灵识继续向外探查,去发现房间周围设了结界,我不敢轻易用灵识触碰,生怕惊动了那老者。
灵识从周围人的身上飘过,我发现他们并无大碍,只不过陷入了深度昏迷,呼吸有些微弱,但并没有受伤。
看来我们也是刚到这里不久。
就被老者扔进了这处地下室。
在确认房间里只有我们之后,我尝试着挪动身体,但四肢的酸软让我很难做到。
所以我只能慢慢的从身体里调动真气,充盈在我的四肢百骸。
慢慢的终于可以轻微的活动手指和脚趾。
就在我的上半身也可以轻微活动的时候,密室外传来了声响。
几声电子音后,一阵机械的传来。
没想到这密室竟然还是个电子门。
铁门被缓缓打开:“哼,一群无知的人类。”
“竟然还想蒙我。”声音难听,正是那个老者,“既然破坏了我的阵法。”
老者在我们之间游走,此时我已经收回了灵识,只靠气息判定老者的位置。
老者进入屋内后,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王立峰。
确认他依旧在昏迷后,从他的身上跨过去。
来到了凯文的身边。随后我竟然听见了元鹤山的声音。
“他妈的。之前那么牛逼,现在还不是跟个死人一样躺在这。”几拳下去,元鹤山好似还不解气,再补上几脚。
我心里那叫一个恨,但现在也不好动弹,我在等待一个机会。
两人环视一圈,在王娉婷身边停下的时候,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两人的话:“这小妮子不错,柴大师,一会儿能不能让我先玩玩,然后再给您当材料。”
“哼,这些年你还没玩够么?”此时我在知道这个阿赞师傅竟然姓柴,竟然也是国内人。
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没想到这个阿赞师傅连身份都是假的。
而且他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整个人变得相当猥琐,早就没了初见时那种僧人该有的姿态。
更像是猥琐的老头。
“一年一个妻子,平时身边更是女人不断。”柴大师一脸嫌弃的说着,“怪不得你这身体腐坏得这么快。”
“嘿嘿,您也知道,我这人除了这点兴趣,没有什么其他爱好。活着不就为了图个乐呵么!”说着元鹤山两只手相互摩擦,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弯腰对着王娉婷而去,还不断的伸出舌头舔舐着,眉头一挑挑的:“小宝贝,我来了。”
眼瞅盐猪手就要触碰到王娉婷的脸颊。
我一直在忍耐,想要努力的控制身上的气息。
但情绪的激动还是将隐藏的真气,释放出了一些。
“嗯?”柴大师向后伸手,止住了元鹤山的动作,“等等。”
“怎么了柴大师。”元鹤山的动作停滞,疑惑的看着柴大师,看着他疑惑的表情,元鹤山也左右查看,并没有发现已经苏醒的我,“柴大师,您要是想要自己留着玩,您就直说,不用搞得紧张兮兮的。”
被这个插曲打断,元鹤山站直了身体。